“嗯。”
耶尔在心里点了点头，这段时间里，无论是通过小屋，还是星光剧场，亦或者是教会邮局，都了解到肃穆国的一些情况。
将这些信息都汇聚起来，能拼凑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尸者之国，这是肃穆国的别称，并不是因为它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而是因为该国‘通灵者’的数量占比很大，发展出与其他国家截然不同的尸者文化。
死去的人们并未真的死去，他们的尸体不会火化或者埋入地下，死者将以另一种身份继续“活下去”。
卸载工、矿工、奴仆，或是士兵，不知劳累，不知伤痛，只管服从。
街道一半以上的行人，都是尸体。
在这种环境下，显然是最适合‘亡灵瞳’的战场。
“继续吧。”
既然是‘通灵者’，那剩下的两个能力也应该与亡灵有关。
“别命令我，”‘强欲’傲娇道，但还是乖乖地讲解下面的能力，“第四个能力叫做‘灵尸术’，简单来说就是操控尸体。”
“尸体?
什么东西的尸体都可以吗?”耶尔来了兴趣。
要知道，肃穆国可都是尸体，要是运用得当的话，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还有，别打断我，
‘灵尸术’确实可以操控所有生物的尸体，但有一个条件，受术者的灵魂不能太强，否则魔法无效。”
“什么意思?
灵魂不是每个人都差不多吗?”耶尔毫无在意地打断道。
“你……算了，
灵魂准确来说，不是每个人差不多，而是每个物种的个体之间差不多，
强与弱也是相对的，就你们人类来说，其他人的灵魂是差不多相等的，兔子、老鼠的灵魂是弱小的，
巨龙、血族、妖精的灵魂是强大的，也就是说，你不能操控它们的尸体。”
‘强欲’顿了顿，又以长辈的口吻补充了一句：
“我这样解释，明白了吗？”
“懂了，”耶尔诚恳道，“那巨龙它们的灵魂有多强壮?你能吃得下吗?”
从匕首刚才的话来分析，它似乎知道不少有用的信息，或许比这些能力更有价值，得想办法套问出来才行！
“龙族?
能吃是能吃，但吃不到，
只见过几次，奈何当时使用我的家伙太弱，直接昏过去了，对方甚至还收敛了威压，
这是灵魂上的压制，人类见了只能逃跑，
另外，小血族倒是吃过一些，比人类味道要好！”
“那能力呢？
吸血鬼们应该很强吧?”耶尔追问道。
“是比同等级的人类强一些，但能力都不适合人类用，也就没保留下。”
“那说最后一种吧。”
‘强欲’似乎心情好了一些，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最后一个能力是‘彼岸空间’，在‘彼岸’创造一个于现实半连通的小空间，
通道不能通过活物，可以往里面存放一些物品，但使用的时候要小心，可能会有亡灵借机跑出来。”
“那存放的东西，会影响它们的影响吗？
比如，钱被拿走。”耶尔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存放的物品不能确保安全，那和废物没什么两样。
“不会，空间是独立的，‘彼岸’的东西进不去。”
‘强欲’有些无奈，怎么自己的主人关注点有些不太一样?
别人都是担心亡灵……
“空间有多大?”耶尔继续问道。
若是有着不小的空间，自己以就能轻装上阵了，或许以后还能兼职当流浪商人。
“也就半个旅馆那么大吧，毕竟只是个三环‘通灵者’，能力的局限在这里，
存放一些不太大的物件还可以。”
空间的大小正符合耶尔的预期，半个旅馆，也就是十来平的空间，目前来看已经足够用了。
比如把行李和钱放进去。
‘强欲’接着说道：
“就是这五种了，希望你以后能猎杀一些强大的人类，然后把他交给我，掠夺更强劲的魔法，
当然，作为食物的灵魂也不能少。”
“明白，”耶尔喜悦道，旋即又想起一件要事，“‘彼岸空间’里，现在有东西吗？”
“有啊，都快堆满了，你们人类总是爱把东西藏起来，结果临死时也没用上。”‘强欲’有些轻蔑道。
耶尔当即一喜，兴奋道：
“你活了多长时间?
我是说空间里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开始累积的?”
‘强欲’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什么道：
“记不清，太久了，反正那时候还没有什么神圣国、肃穆国之类的，
所有生物都在打架，也就那时候换主人换得快，灵魂也管饱。”
耶尔面露喜色，现在是新纪元255年，五国是在建国初才确立采用的新历法，这意味着空间里的宝贝至少有250多年的历史。
而前面的混沌战乱时期无法追溯，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三百年、四百年都有可能。
“空间里都有些什么好东西?”耶尔兴奋道。
能让那些人存放在‘彼岸’之中的物品，肯定价值不菲，如果卖上一两件，说不准能大捞一笔。
“我怎么知道?
我只是一把匕首，又不是那个空间，要看自己去拿。”‘强欲’忿忿道。
这是它头一次遭受如此对待，好几天下来，不仅不给灵魂吃，还老是威胁自己，当做仆人一样使唤来使唤去。
“你肯定记者几件吧?
快好好想想！”
在火车上这么多人看着，自然不可能现在打开来看。
好东西要独享，或许……带上阿西娜，耶尔心想。
‘强欲’没回话，之后无论耶尔怎么叫它，也再没得到一声回应，像是个置气的孩子。
不过他也不急于这一时，晚上有的时间查看这宝库。
不过耶尔面对这飞来的横财，总感觉拿着不踏实。
车厢另一角，尤金转回头来，推了推金丝眼镜道：
“从你离开之后，他就一直笑到现在，你你和他说了什么?”
朱莉坐在对面，不用不回头，只需稍稍偏过头就能看到耶尔，她同样收回脖子，朱唇微启道：
“可能是在畅享美好未来吧，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想象力最丰富了。”
尤金单侧嘴角翘起，带着些玩味的笑容：
“不愧是你，连小孩儿也拿捏得死死。”
朱莉把目光偏向窗外，看着连绵的山丘说：
“快到了，通知伙计们行动吧，尽量把马戏团的人留下。”
“你该不会……真的要培养他吧?”
“为什么不呢？
他能给我们带来的财富绝不止眼前这些，眼光要长远一些，尤金先生。”
尤金看着面前的女子，黑纱遮挡着她的双眼，无法从中读出任何信息。
什么时候她开始做主了?
危机感油然而生，轻轻扰动着尤金的心绪。
“你去后面的车厢，我去前面的。”朱莉站起身说道。
“车头交给我，好长时间没活动了。”尤金解开衬衫的前两道纽扣，活动了下脖子。
“当然，我可不想脏了裙子，订做可花了不少钱。”
朱莉说完便往前走去，路过耶尔旁边时停下来脚步，单手叉在胯上，尽显妩媚妖娆之感。
“弟弟，要跟姐姐一起去厕所吗？”
“啊?”耶尔疑声道，愣在原地。
“我说，要和姐姐独处一会儿吗？
很不错的。”红裙女子往前凑了凑说，胸前的一片让人脸红脑热。
话音朱莉话音刚落，耶尔立刻感到小腿一阵疼痛，同时看到阿西娜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谢谢，还是不用了。”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说罢，朱莉就向着车厢前走去。
“能不踢我吗?”耶尔抚摸着小腿道。
“嘁。”阿西娜把头偏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