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白眉心一沉,她怎么走到那里都能遇见这两个人,他们难道成日不用做别的事情?
“刚刚你不是要见官吗?”景逸抱着胸看着那骗子,眼神难得冷冽,“世子殿下就在此处,说说你的冤屈吧。”
他们……要帮自己?林月白看着这场面,心中划过一阵狐疑。
当着徐鹤宁的面,那骗子远没有一开始的嚣张,想都不想就跪下来,屁滚尿流般求饶道:“是小人愚昧,小人不该信而无信,小人有罪!还望殿下轻罚……”
徐鹤宁一袭白衣胜雪,宽袖在行动见翻滚,走了过来。
那骗子更加惶恐,连忙磕头求饶:“我错了殿下,我真的错了……”
徐鹤宁侧过半张清冷剔透的俊脸,一双凤眸扫过他,道:“将你的银子放下,滚。”
那人也不废话,立刻装银子的布袋扔在地上,慌乱地跑了出去。
旭日捡起布袋拍了拍,双手递交给徐鹤宁,徐鹤宁接过,伸手就传给林月白。
“这?”林月白有些不解,这人,真是来帮自己的。
徐鹤宁嗓音沉凉,像是寒日里融化在梅花枝头的雪水,“大小姐不要?”
林月白眼神一转,布袋接过来,轻声道:“多谢。”
众人散去。
景逸摇晃着身子走过来,看着林月白,笑眯眯道:“想不到大小姐还懂得这种稀奇的下棋方法,真是厉害,也不知待你有空,能不能教教我。”
“不敢,”林月白客气道,“今日多谢二位相助,在此谢过。”
说不清为什么,她自从知道红豆的去向后,看见徐鹤宁就想跑。
说罢,她想都不想就利落的转身,柳月也马上跟上,临走时还不忘拿起她们带来的首饰盒。
“哎,大小姐别走啊。”景逸转身挽留,但只看见林月白的倩影越来远,“这是何意啊,上次我们不是在一起聊天,还挺愉快的吗?”
他挠着头转过来,看着徐鹤宁。
徐鹤宁则一脸平静,道:“只怕是你一厢情愿。”
景逸思索道:“我没觉得是我一厢情愿呀,难道,你不觉得大小姐这一次对我们的态度,比上次要冷淡?”
说罢,他扫了一眼徐鹤宁,发现后者正在沉思,便问:“你真的不觉得?”
徐鹤宁抬起头,看向景逸:“早和你说过,冷淡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距离。”
“主子,楼里的货物已经准备好了,你要去看一看吗?”寒日匆匆过来,在徐鹤宁面前低头抱拳。
“是要看看。”徐鹤宁沉吟,说完就要走。
景逸一把拉住他,问道:“怎么,你今晚要亲自出马?”
“嗯。”徐鹤宁平静的应着。
祁连借着找夜明珠的由头,把京城收得严严实实,他们虽然把银子运了出来,但要把银子送到北都,才算圆满。
景逸有些紧张,“可,你的身份,如果被人发现了,那会很难办。”
“不用担心。”徐鹤宁挑眉,唇角微微勾起,“如果连京城这些个软脚虾我都对付不了,那可真是成了废物。”
景逸不再多话,皱眉间松开手。
夜色如期而至。
如归楼门口的暗巷里,停着一辆马车。
而坐着马车来的林月白,此刻正在二楼的雅间,拿着盏清茶,轻轻嗅品。
“哎呀,是大小姐来了!”娟姐扭着胯走了进来,林月白没抬眼看她,点了点桌面,示意她看银两。
娟姐立刻看过去,瞬间清醒不少,“哎呀,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数着元宝笑得合不拢嘴。
林月白轻笑一声,将茶盏放下,抬眸望向她,道:“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上次说,红豆是跟着商队去了青北……”
“是,就是青北。”娟姐不假思索的回答,伸出手将布袋稳当抱在怀里。
“不,我想的不是这个。”林月白打断她,眼神漆黑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