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白也笑，“你有心了。”
“没什么，这不是上次说好的吗。”景逸在她旁边坐下，挑眉问她，“不过大小姐，你如今打算怎么办呀，这姑娘都走了，你这生意还做不做。”
“自然要做。”林月白笃定回答，“不过，现在还不着急。”
“还不着急呢？”景逸苦笑一声，算上被封的时间，如归楼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开门了，城里喝酒的人都往玉春楼跑，如今如归楼的姑娘还跑了大半，眼看这生意快要做不下去，也不知道林大小姐哪来的自信说不急。
“大小姐，你若是哪天支撑不下去了，就支会我一声，我帮你找个合适的卖主，定不让你亏本。”他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口，又将手边的果子抛着玩。
林月白无奈笑笑，摇头。
……
接下里的几日林月白老实许多，没再告假，每日早起就规规矩矩去广学宫上学。散学回来后也不闹着出门，就呆在房间里写一些什么东西。
蝶月见状心下大松，小姐总算安分了，不再闹着要查案子，不再去烟花之地，这么努力的奋笔疾书，一定是在为校检做准备。
算算日子，大将军下个月就该回到京城，届时，将军看见小姐这么能干听话，必定十分欣慰。
她想着，离开窗扉，往后院走去。
见她走了。
林月白从桌上抬起头，将早已准备好的首饰盒子递给柳月，道：“你拿着，趁着蝶月不知道拿去当掉，那丫头性格乖顺，若是见到我典当东西必定会觉得天要塌下来。”
“这……”柳月有些犹豫，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当林月白典当首饰了，算上昨天的那一盒，前天的两盒，这是第三盒。
她犹豫道：“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再典当下去，真就没多少首饰了。”
“那你说怎么办。”林月白举着首饰盒不愿意放下来，眼神十分坚定。
毕竟楼里的姑娘都需要吃饭。
柳月犹豫片刻，还是把首饰盒拿下来，道：“小姐，那我去了……”
“嗯，你小心些。”林月白笑着应声。
趁着夜色，柳月出了门。
林月白继续伏在桌上奋笔疾书，她将众多首饰悉数典当，当然不止是为了维持楼里姑娘的温饱，还有别的用处，但那些都是后话。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要一步一步做。
柳月出了门，命令车夫套了车，往博古斋去。
这几天她常来这里，已经轻车熟路，走到柜台上，将首饰盒子递给掌柜。
站在柜前等待他估计价钱。
二楼围栏处，两位翩翩公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你看，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又来卖首饰了。”景逸负手而立，眼神未抬，望向徐鹤宁。
徐鹤宁平静的表情里泛起不解，“又？”
景逸睁大眼睛，解释道：“这是第三次了，我之前听掌柜王叔说过，前日，前前日，大小姐都让丫鬟来过。”
他没心没肺地笑着，“你说，大小姐这么缺钱，会不会有一日将你送她的镯子也卖掉。”
“她很缺钱？”徐鹤宁问。
“这还不明显？”景逸眉头一抬，“你是没见到，我去如归楼送护卫时，楼里就剩下几个姑娘。”
……徐鹤宁没说话，眼中里划过一抹冷光。
景逸摸着下巴，摇头不解，“你说大小姐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呀。”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徐鹤宁淡淡道。
“哎哎，殿下你不要总是这样说话，搞得我像个笨蛋似的。”景逸不满。
徐鹤宁轻笑，眸光微缓：“好，那么请问不是笨蛋的景逸公子，我让你去查董二和苏大之间的联系，你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