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京京差点没被林月白的话气的吐血,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罗老爷张了张嘴,面色一瞬间涨的紫红,他猛地看向罗京京,后者只是失神的奔溃,说不出任何辩解之词。
“好啊”出声的却是景夫人,她一下子站起身,也不顾是什么地点,指着罗京京就骂道:“你既然与苏二有私,转头就想栽赃到我儿子身上,让我儿子娶一个敢在公然在宫宴上不检点的人,你要不要脸!”
周围人因为景夫人的一席话吵得更厉害了。
今日之事来日必将被人议论不停,罗京京一个闺阁在室女,竟然在宫宴上设计与人私通,完了还要栽赃给另一个人,古往今来,闻所未闻。
事情到了这一步,罗京京已经辩无可辩,她身子瘫软在一侧,全身上下都似乎失去了力气,已经回天无力。
“好啊,真厉害,罗氏女你竟然不要脸到宫里来了,将本宫与陛下至于何地!”高坐上,皇后冷冷道。
大晋虽然对男女之事算作是开明,可女子出面勾引私通,这怎么说都是丢尽家族脸面的事情,就算不沉塘也要送去素净阁。
而罗家自诩书香门第,罗老爷在的在翰林院官职并不算低,由此,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更加极其恶劣。
“今日之事,实在是荒唐!”晋诚帝怒拂宽袖,“罗苏两家皆没有管束好子嗣,罚封一年,三年内不得参与考评,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众人纷纷扬扬地跪下恭送陛下。
今日吵吵嚷嚷的宫宴才是告一段落,林月白心下送了一口气,没再去看罗京京,不用看也知道,如今就是一块人人皆嫌弃的烂猪肉,瘫坐在地上,哪怕是平日与她交好的陈家虹霖也不敢过来搀扶。
林月白自顾自地往前走,在柳月的搀扶下往停放马车的西华门去,
好好一场宫宴在这等丑事里落下帷幕,除了被扫了兴致的帝后,剩下的人都忍不住想议论几句,但此刻仍然在宫里,多有不便,便纷纷急忙回府,回府之后才能开怀畅言。
坐在马车上,柳月一直紧紧林月白的手,想的不是宫宴上的乌糟事,而是今日竹修留下来的话,她担心小姐真的会遭遇不测。
林振远直到离开的时候都一言不发,自从他这次回来,感受到林月白对他亲近许多,平日里总是会没话找话地都林月白开心,今夜却异常沉默。
林月白只当他是太累了,却不知道,林振远此刻心中只是在感叹,女儿是在太喜欢景逸,还好之前的赐婚没有成功,否认女儿就再也没法嫁给心上人,或许会郁郁寡欢一辈子。
罗府……
罗家人尽数回到府里,每个人的脸色都尤其精彩,最精彩的还要属罗老爷。
“啪”的一巴掌,罗京京的脸上顿时出现清晰的指印,唇边也泛点鲜红。
“你说说你今日做了一些什么荒唐事!”罗老爷厉声喝道,罗夫人在一旁斜眼瞧着罗京京,眼神里流出几抹看戏的光,罗京京的二妹也在一侧,怀里抱着只猫,轻轻梳着毛,根本没眼看罗京京。
“女儿荒唐,请父亲大人责罚。”罗京京早就知道这家里没有一个人与自己是一条心,此刻也不奢望什么,轻轻揩去唇边的血迹,低着头,做出一副听凭打骂的模样。
但她的示弱,并未让罗老爷想起几分父女之情,而是恨不得将她弄死,他道:“责罚?我如今哪里还敢责罚你,你多有主意,连景文公都敢去得罪!”
景文公是翰林院的院首,不偏不倚正好是罗老爷的顶头上级,这一遭罗京京将景文公得罪个干净,往后罗老爷在翰林院那日子不用想便知道有多黑暗。
“女儿知错。”罗京京眼神里闪过一抹幽暗,今日的事情若是没有林月白针尖冒头,只要苏二不多嘴,还是有希望做到的。
毕竟,皇后娘娘都打算给她赐婚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林月白!今日的耻辱,她发誓一定要林月白拿命来偿还!
“女儿?”罗老爷怒极反笑:“我没有这样的闺女不知廉耻,勾三搭四还闹到宫宴上,是比青楼下三滥的妓-女都不如”
罗京京的身子剧烈抖了一下,一双眼睛有些失神的模糊,旁边坐着的罗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轻描淡写地加把火,“哎,今日之事闹成这样,往后也不知你要怎么议亲。若是苏家不愿意娶你……”
罗夫人露出一个遗憾的笑,“那你只有被送去素净阁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