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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那本宫就自己动手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玄色劲装,衬得他面容越发冷峻,左眼尾那道浅淡的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平添了几分煞气。
只是此刻,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看到季轻虞微红的眼眶时,瞬间柔和了下来,所有的戾气都消散无踪。
季轻虞“恰好”抬起头,看到他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浓浓的委屈和自责。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陛下……您怎么来了?”
她微微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肩膀微微耸动,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都……都怪臣女不好,连累陛下被朝臣非议,说您……说您为了臣女,不顾祖宗礼法,执意要……”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纤弱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惹人怜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齐衍心中猛地一抽,那股熟悉的疼惜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几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那瘦弱的身子拥入怀中。
她的身体依旧带着一丝凉意,让他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些。
“胡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朕的皇后,何时轮到那些老东西来置喙了?”
他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更加依赖地靠向他。
季轻虞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臣女身份低微,不配……”
“配不配,朕说了算!”
齐衍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薄怒,却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拇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湿润,
“阿虞,朕说过,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
他看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面盛满了无辜与依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彻底塌陷。
季轻虞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热与坚实,那颗因常年惊惧而冰冷的心,似乎也沾染上了一丝暖意。
但这丝暖意,却如同投入深渊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反而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何等危险的境地。
她微微仰起脸,泪眼朦胧地看着齐衍,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陛下……臣女知道您对臣女好,可是,臣女不想您因为臣女而为难。若是……若是因为臣女,让陛下失了人心,那臣女……”
她说着,眼泪又簌簌地掉了下来,仿佛一朵被雨打湿的娇花,脆弱得不堪一击。
齐衍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他最见不得她掉眼泪,那晶莹的泪珠仿佛滚烫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低头,轻轻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传闻中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帝王。
“傻阿虞,”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朕何时说过怕那些人了?这天下是朕的,朕想立谁为后,便立谁为后。谁敢多言,朕便割了他的舌头。”
他语气中的狠戾一闪而过,但对着季轻虞时,又化为绕指柔。
季轻虞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气息,那是一种令人安心,却也令人警惕的味道。
她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指尖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隔着衣料,一笔一划,漫不经心地勾勒着。
那是一个无声的字。
一个冰冷的,带着彻骨寒意的“杀”字。
杀尽一切让她痛苦的人。
她的指尖冰凉,而他的背脊却温暖如火。
这冰与火的交织,正如她此刻的心境,一半是伪装的柔顺,一半是深埋的仇恨。
齐衍丝毫没有察觉到怀中女子的异样,只当她是受了委屈,需要安慰。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别怕,一切有朕。”
季轻虞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声音带着浓浓的感动与依赖:“陛下……臣女……臣女何德何能……”
她将脸埋得更深,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皇后么?
而此刻,京城外的普济寺,气氛却与这份温存截然不同,充满了肃杀与绝望。
香火缭绕的禅房内,长公主怀宁一身素衣,跪在冰冷的蒲团上,面前的佛像宝相庄严,悲悯地注视着众生。
然而,这份悲悯,却丝毫未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与不甘。
一个心腹嬷嬷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都在发抖:
“殿下……殿下……钦天监那边……那边说,婚期……婚期已定,万万改不得了!皇上……皇上还说,若再有人拿此事烦扰,便以妖言惑众论处!”
“砰!”
怀宁手中的紫檀木佛珠串应声而断,珠子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
“改不得?”
她猛地抬起头,平日里柔婉娇媚的脸庞此刻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本宫不信!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被旁边的侍女扶住。
“殿下息怒,保重凤体啊!”
侍女颤声劝道。
怀宁一把甩开她的手,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尊金身佛像,仿佛要将它看穿一个洞来。
那佛像慈悲的笑容在她看来,充满了讽刺。
她为了那个位置,为了那个男人,筹谋了多少年?
她不惜放下身段,讨好太后,在宫中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边!
可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婢,一个辛者库出来的罪奴,竟然要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呵……呵呵……”
怀宁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尖锐,在寂静的禅房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既然他们不肯帮本宫,”
她猛地转身,一把拔下墙上挂着的装饰用的佩剑,那雪亮的剑锋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那本宫,就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