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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就这般恨我吗她扬起手,毫不犹豫地将那枚承载了他们过往所有温情的玉佩,狠狠地扔进了旁边结着薄冰的莲池之中!
“噗通”一声轻响,玉佩沉入冰冷的池水,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细微的涟漪,很快便被寒风吹散。
“不——!”
段怀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季轻虞,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女子。
“阿虞!你……你怎么敢!”
他嘶吼道,声音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
季轻虞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声音比这冬夜的寒风还要冰冷刺骨:
“段世子,你清醒一点。明日,我便是大齐的皇后。你现在说这些,是想让段家满门,都为你这可笑的痴情陪葬吗?”
她的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段怀风瞬间僵在原地。
他看着她,眼中满是痛苦与绝望。他想不明白,曾经那个巧笑嫣然,会拉着他衣袖撒娇的阿虞,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阿虞,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只是在怨我,对不对?你怨我当初没有护着你,怨我……”
段怀风喃喃自语,他不顾冰冷的池水,踉跄着跪倒在池边,伸出手在冰冷的泥水中疯狂地摸索着。
终于,他摸到了那枚冰冷的玉佩,紧紧地攥在掌心,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抬起头,满脸泥污,泪水混着池水从他脸上滑落,狼狈不堪。
他哽咽着,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阿虞……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一直等你……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季轻虞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等她?
她缓缓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平静却带着致命的讥诮:
“等我?段世子是想等一个皇后吗?还是说……段家是想造反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在段怀风的心上。
他猛地僵住。
造反?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脑中炸响。
他看着季轻虞决绝离去的背影,那背影纤细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漠与坚决。
他知道,他和他的阿虞,彻底完了。
池水冰冷刺骨,寒风呼啸而过,吹干了他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绝望与悔恨。
段怀风踉踉跄跄地从冰冷的池边爬起,浑身湿透,泥水顺着他华贵的衣袍滴落,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两步,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物。
低头一看,一枚断裂的蝴蝶玉簪静静地躺在雪泥之中,翅膀的一角已经碎裂。
这簪子……是他年少时,央求了京城最好的玉匠,选了上好的暖玉,亲手一点点打磨雕刻,送给阿虞的。
那时她笑靥如花,说这是她收到的最喜欢的簪子,会日日戴着。
曾几何时,这枚簪子是他们之间最甜蜜的信物,承载了他少年时所有纯粹的爱恋与承诺。
他颤抖着弯腰,将那枚残破的蝴蝶簪捡了起来,冰冷的玉石硌得他掌心生疼。
他看着簪子,又抬头望向季轻虞早已消失的宫殿方向,眼中是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阿虞
…阿虞……”他喃喃着,声音嘶哑破碎,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最终,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疯狂的毁灭欲。
他将那枚蝴蝶簪狠狠掷于脚下,然后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一脚一脚地踩了下去!
“咔嚓——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他寸寸碎裂的心。
那曾经寄托了他所有爱意的蝴蝶,转瞬间化为了一堆冰冷的粉末,被他碾入污泥,再也寻不回半分旧时模样。
他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跪倒在地,双手深深插入雪中,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段怀风的哭声还未散尽,另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长信宫外。
季衡渊穿着一身深色锦袍,风尘仆仆,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食盒的边缘被他攥得发白。
他看着段怀风狼狈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随即又化为一片担忧与焦急。
季轻虞依旧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支赤金嵌红宝的步摇,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肃国公……”
季衡渊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将手中的食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紫檀木小几上,打开盒盖,一股熟悉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
食盒里,是一碟碟精致的蜜饯,有梅子、杏脯、还有她幼时最爱的金桔糖。
“阿虞,这是……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蜜饯。
这些都是阿兄……阿兄亲手给你做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眼神里充满了希冀,仿佛只要她肯尝一口,他们之间就能回到从前。
“你尝尝?还是那个味道……”
季轻虞终于有了动作,她抬眸,目光淡淡地扫过那些色泽诱人的蜜饯,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嘲讽。
“红豆。”
她轻轻开口。
“奴婢在。”
红豆上前一步。
“倒了。”
“是。”
红豆应声,端起那食盒,没有丝毫犹豫,走到殿外,将里面那些季衡渊费尽心思做出来的蜜饯,尽数倒入了角落的垃圾之中。
五彩斑斓的蜜饯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季衡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看向季轻虞,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蜜饯,是他笨拙地学了一整夜,烫伤了好几次手指才做出来的,只为了能博她一丝欢颜。
“肃国公若无旁的正事,”
季轻虞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般平静无波,
“我要歇息了。”
“阿虞!”
季衡渊终于忍不住,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和绝望,
“你……你就这般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