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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震惊京城齐衍看着季衡渊,唇角的弧度深了一些。他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他没有再看季衡渊,而是将目光转向那些脸色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的朝臣。
“方才,是谁说她不配的?”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利剑,直刺人心。
那几个跳得最高的朝臣,瞬间吓得腿肚子发软,冷汗涔涔而下。
他们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更没想到,肃国公季衡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倒向皇帝这边。
王尚书擦了擦额角的汗,结结巴巴地想辩解:“陛下……臣……臣只是……”
“只是什么?”
齐衍的声音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却比寒冰还要冷冽,
“只是觉得朕的决定是错的?还是觉得朕的眼光不如你们这些‘肱骨之臣’?”
他骤然拔高了声音,眼神锐利如刀:
“朕册封皇后,是遵从朕的心意,关你们何事?!朕的女人,朕说她配,她就配!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朕的决定?!”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威压席卷整个大殿。
那些反对的朝臣被这股气势震慑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齐衍冷笑一声,目光轻蔑地扫过他们。他缓缓站起身,龙袍袖袍拂过御案。
“既然如此,册封之事便已决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噤若寒蝉的朝臣,
“诸位爱卿,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退朝?
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开脱!
也没来得及想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王尚书颤抖着嘴唇,还想再争取一下,但齐衍根本没给他机会。
“来人。”
齐衍一声令下。
“奴才在!”
殿外守候的侍卫立刻应声而入。
齐衍指着那几个跳得最高的朝臣,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这几位大人,年事已高,恐精神不济,需要回家好好休息。朕体恤老臣,着即免去他们一切职务,在家中颐养天年。”
“陛下……”
“陛下饶命啊!”
被点到的朝臣瞬间瘫软在地,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免去一切职务,这哪里是颐养天年,分明就是剥夺了他们的一切权势,将他们打回原形!
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然而齐衍根本不为所动,他冷眼看着侍卫将那些人拖了出去,惨叫声渐渐远去。
其他朝臣吓得噤若寒蝉,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狠辣,仅仅因为反对封后,就毫不留情地断送了这些人的前程。
齐衍重新坐回龙椅上,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龙椅的扶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双阴鸷的眼眸扫过殿下,带着警告和威慑。
仿佛在说:朕要封的人,谁敢有异议?
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季衡渊身上。季衡渊依然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眼神复杂。
齐衍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占有的意味。
季衡渊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心头猛地一跳。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和阿虞之间,将彻底划清界限。
那个他曾亲手推开、以为可以掌控的养妹,彻底被另一个更强大、更危险的男人掌控了。
而他,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亲口承认,她配得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朝会结束了,朝臣们像是逃命一样离开了金殿,偌大的殿宇瞬间变得空旷。
齐衍没有立刻起身,他依旧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
他的目光投向殿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即将入主中宫的身影。
“阿虞……”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深情和偏执。
他知道,她或许对他充满了戒备,或许对他毫无感情。
但这不重要,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手段,让她一点一点地……
而季衡渊,走出了金殿,站在午后的阳光下,却觉得浑身冰冷。
他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刚才的场景,那些朝臣对阿虞的贬低,陛下冰冷的声音,以及他自己说出的那句话——“阿虞她配得上皇后之位。”
这句话像是烙铁一样烫在他的心头,带来尖锐的疼痛。
他曾经以为,她只能依靠他,只能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又亲手将她推了回去。
如今,是另一个男人将她从更深的泥潭里拉了出来,并将她送上了云端。
他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悔恨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将他淹没。
京城因为一道即将下达的圣旨而暗流涌动。
皇帝要立一个进过辛者库的女人为后,这消息就像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神经。
朝堂上的风波暂歇,但后宫和权贵们的私下议论却从未停止。
各种或轻蔑或审视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位据说曾是国公府养女、如今被陛下宠上天的季轻虞身上。
最坐不住的,自然是怀宁长公主。
自上次暗杀季轻虞不成,反被齐衍禁足公主府后,她就如同困兽一般,满心的怨毒无处发泄。如今听到那个贱人竟然要登临后位,嫉妒和恨意几乎要将她撕裂。
什么规矩、什么体面,她统统顾不上了。
这日午后,怀宁长公主一身常服,未带任何仪仗,只拉着一个心腹嬷嬷,便闯出了公主府。
看守的禁卫犹豫了一下,但慑于长公主的身份,还是没敢硬拦。
怀宁一路策马狂奔,直奔太后所居的慈宁宫。
慈宁宫里,太后正靠在软榻上听荣嬷嬷念佛经,殿内气氛宁静祥和。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太后!太后!”
怀宁长公主未经通传便冲了进来,满脸的焦急与愤恨,额发都有些凌乱。
太后放下手中的佛珠,眉头微蹙:
“怀宁?你怎的这般模样就来了?皇帝不是下旨让你在府中禁足反省吗?你这是做什么?”
荣嬷嬷见状,立刻示意宫人退下,自己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怀宁。
怀宁根本顾不上回答太后的问话,她一把抓住太后的手,哭诉起来:
“太后!您可得为儿臣做主啊!皇帝他、他要立季轻虞那个贱人为后!您听听,她是谁?一个从辛者库出来的罪奴啊!她怎么配?她有什么资格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