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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禁足“解释?”
季衡渊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俯下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语气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你的解释,就是趁我不在,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丑事吗?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季轻虞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根本不信她,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看着她苍白而绝望的脸,季衡渊心中的怒火却没有丝毫减退,反而化作了更深的失望和冷酷。
他松开手,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一步,冷冷地宣判:
“来人!”
守在门外的两个健壮仆妇立刻应声进来。
“将她给我押回府去!即刻起,禁足汀兰水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每日,只许送一碗清粥。我倒要看看,没了那些肮脏的心思,她能不能学会什么叫清心寡欲!”
“是,国公爷!”
两个仆妇面无表情地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地上的季轻虞。
她们的动作粗鲁,毫不顾忌她本就受伤的膝盖和被季衡渊捏得发青的手臂。
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季轻虞的眼前又是一阵阵发黑,她像个破败的布偶,被拖拽着往外走。
墨迹晕染的经文被踩在脚下,散落一地,无人问津。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最后望了一眼那双曾经温柔如今却只有冰冷和厌恶的眸子,心彻底沉入了冰窖。
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认定了她下贱,认定了她败坏门风,那便是了。
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仆妇们拖着她,穿过寂静的后山小径,穿过寺庙冰冷的回廊,最后被塞进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一路颠簸,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她膝盖的旧伤,疼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夜色深沉,皇宫深处,灯火通明。
玄衣暗卫悄无声息地跪在书案前,恭敬地汇报着刚刚探得的消息。
“启禀陛下,人已带回肃国公府。肃国公…罚那位姑娘禁足于汀兰水榭,每日只许送一碗清粥。”
齐衍坐在龙椅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一方素白的帕子。
帕子的一角绣着几簇小小的兰草,针脚略显稚嫩,却也看得出用心。
更显眼的是,帕子中央晕开了一小团暗褐色的印记——那是干涸的血迹,是他自己的血。
是那个在后山撞见他,非但没有吓得魂飞魄散,反而用一种近乎决绝的平静眼神看着他,甚至还敢用这帕子笨拙地为他擦拭伤口的小罪奴留下的。
他记得她那双眼睛,像受惊的小鹿,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倔强和……死寂。
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
肃国公府养出来的“娇小姐”,竟落得如此境地?
还被那所谓的兄长如此作践?
“呵……”
齐衍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他将那沾了血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收拢在掌心,仿佛握住了一件稀世珍宝。
“继续盯。”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淬了毒的冰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暗卫无声退下。
殿内只剩下齐衍一人,他摊开手掌,再次看向那方帕子,眼底的阴鸷与探究交织。
季轻虞……他倒要看看,这只看似柔弱的羔羊,能在这豺狼环伺的国公府里,挣扎多久。
肃国公府。
季衡渊余怒未消地坐在书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门被轻轻敲响,季书仪端着一碗参汤,柔柔弱弱地走了进来。
她将参汤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季衡渊阴沉的脸色,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怯意:
“兄长,夜深了,喝碗参汤暖暖身子吧。为了…为了轻虞姐姐的事,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她提起季轻虞,语气里满是小心和关切,仿佛真心在为她担忧。
季衡渊冷哼一声,没有去碰那碗参汤,眉宇间的戾气更重了。
季书仪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后,试探着伸出小手,想要替他揉捏紧绷的肩膀,却被季衡渊不耐烦地侧身避开。
她也不恼,只是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哭腔,继续“劝慰”道:
“兄长,您也别太生气了。轻虞姐姐她…她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在辛者库那地方待久了,性子难免会……会有些放纵。
再说,她自小就依赖兄长,如今见兄长待我亲近些,心里有些不平,做出些糊涂事来,也是有的……”
她的话看似在为季轻虞开脱,字字句句却都在暗示季轻虞心胸狭窄、嫉妒成性,甚至因为失宠而自甘堕落,行为放荡。
“一时糊涂?”
季衡渊猛地抬眼,眼神锐利如刀,
“与野男人深夜私会,还将人带回房中,这也是一时糊涂?!”
季书仪被他吓得瑟缩了一下,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兄长息怒…我只是觉得,轻虞姐姐她,她大约是太寂寞了,又不懂得避嫌……”
她一边哭,一边偷偷观察着季衡渊的神色,见他眼中的厌恶更深,心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够了!”
季衡渊打断她,
“不必再为她说话!她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禁足都是轻的!若非看在祖母面上,我定要将她……”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眼中的狠厉已经说明了一切。
季书仪低下头,掩去眼底的笑意,声音却依旧哽咽:
“是,兄长说的是。只是…只是汀兰水榭偏僻,每日只送一碗清粥,会不会太苛待了些?姐姐身子本就不好……”
“哼,饿不死她!”
季衡渊冷硬地打断,
“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什么叫规矩体统!”
汀兰水榭。
季轻虞却觉得,这里比冰冷的寺庙后山还要寒冷。
她被两个仆妇粗暴地扔在冰凉的地板上,房门“砰”地一声被从外面锁死。
膝盖的剧痛让她蜷缩起身子,冷汗浸湿了单薄的衣衫。
夜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她瑟瑟发抖。
胃里也开始隐隐作痛,三年来,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忍受馊饭冷食,早已不堪重负。
此刻,饥饿、寒冷、疼痛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失去意识。
“药……我的药……”
她用尽力气,朝着门外嘶哑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