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那个难道去掉!”王勋一脸傲娇地说道,“我说过,那里面有盐,他就是有盐。”
“可惜了,让你们入股你还不干。”
虞仲连闻言,肠子都悔青了。
前面他已经把秦家骗了一次,鬼知道他这次说的竟然是真的,阳谋啊这是。
“贤弟,老哥我现在入股可还来的及?”虞仲连抓着王勋的手,目光急切地问道。
“还有我!”苏允鸣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破门而入,抓住了王勋的另一只手。
“妹夫,还有我,让我也入一份股吧。”
苏允鸣的声音突然哀求起来。
王勋把胳膊从两人手里扯回来,淡然地道:“当然不行,又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现在你们入股,不是下山摘桃子吗?”
“不行。”苏允鸣再次抓住王勋的胳膊,目光炽热,“妹夫你要是不同意我入股,你跟我妹妹的事情就别指望了。”
苏允鸣果断使出杀手锏,王勋顿时就怔住了,这苏老二,总是能掐住自己的七寸啊。
虞仲连一愕,难怪王勋会跟苏家这小子关系这么好,原来是在打苏家姑娘的主意啊。
“贤弟,我有一女,年芳二八,老哥我做主,现在就把她许配给你。”虞仲连也拉住王勋,目光热切地说道。
“来来来,我们先谈谈入股的事,再谈谈你们的婚事。”
虞仲连说着,就要把王勋拉走。
他才不管王勋之前有没有见过虞清影,反正先把股权忽悠到手上得了。
王勋顿时就傻眼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余?
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女儿可是我侄女,把她嫁给我不是乱了辈分吗?
苏允鸣一愕,他没想到半路竟然会杀出个老余的女儿来。
这老余气度不凡,看起来身份肯定不俗,他女儿加入竞争的话,雨湘那边怕是危险了。
毕竟他家那边父母都是极力反对,而老余这边,老余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通常父母反对的婚姻基本都是不可能成功的,而父母赞同的婚姻,女儿反对也没用。
苏允鸣急了,愤愤地看着虞仲连道:“老余你好意思吗?人家想跟你做兄弟,你竟然想拿人家当女婿,居心叵测啊你!”
“哈哈哈哈。”虞仲连大笑,“我不只是要做他哥,还要做他老丈人,这才是真兄弟。”
“哼,他跟我妹已经私定终身,他每天晚上都翻墙去找我妹,可见他心里只有我妹,你没机会了。”苏允鸣一脸得意地说道。
“他翻墙找你妹?”虞仲连错愕地问道。
苏允鸣刚想得意地肯定,然后表情就是一变,脸色微微阴沉。
这怎么听着像是在骂人?
虞仲连突然得意起来,“哈哈哈哈,他翻墙找你妹,那就说明你父母不同意这桩婚事。”
“现在我就同意了我女儿与贤弟的婚事,我女儿嫁过去就是正房,你妹妹有没有机会,那都是我女儿说的算。”
“所以,贤弟,走,我们这就去签合约。”虞仲连激动地拉着王勋就要走。
“王勋,你敢去的话,雨湘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苏允鸣发狠地说道,为了打败老余,他拼了。
王勋一愕,特么的雨湘肚子里啥时侯有孩子了?
“二哥,你莫要乱说,别污了雨湘的清誉。”王勋连忙劝阻。
“既然你怕污了雨湘的清誉,那就赶快让我入股啊?”苏允鸣威胁道,“不然,我一定把你所有的破事都抖出来。”
王勋:……
虞仲连也急了,“贤弟,你要是不让我入股,咱们也就别交往了,以后你的事情,我也就不过问了。”
王勋:……
这两个见钱眼开的家伙,遇上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此刻,他已经被两人吵得脑袋嗡嗡作响了。
于是大喊一声,“好了!你们都一起入股把,但本金我说了算。”
最后,三人达成协议,虞仲连和速运允鸣各占三成股份,王勋占四成。
作为代价,两人每人要给王勋支付五万金。
两人虽然肉疼,但想想盐井的暴利,便也接受了下来。
其实这个数字,两人已经便宜到了天上去。
等产量上来,这点钱不过是半个月的收入而已。
另一边,安宁县盐铁司。
一个户部小吏趾高气扬,不屑地看着司正贾沛。
“贾沛,全国的盐税都已经送到户部归入国库,唯独你安宁县,半个子都还没有见到。”
小吏职高气扬地呵斥道。
“苏尚书让我代他问问你,是不是你安宁县比最大武朝最偏远的地方还远,盐税送不过去?”
“是不是你安宁县的盐税比所有地方都要多,送不过去?”
小吏扯着户部尚书苏护的虎皮,训斥得贾沛头都抬不起来。
“这位兄弟你听我解释,这安宁县的盐税从来都是最难收的地方,这点尚书大人他也是知道的,还请再通融几日,我一定让人加紧催收。”贾沛不顾自己一把年纪,身份远远在这小吏之上,唯唯诺诺地讨好道。
“哼!”小吏冷哼一声,“收税是你的事,又不是尚书大人事,尚书大人通融你,陛下会通融尚书大人吗?”
“你要是没这本事,我就回禀尚书大人奏请陛下换一人来收便是。”小吏威胁道。
贾沛被吓到了,连忙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给小吏。
“这位兄弟莫要动怒,小官能收上来的,肯定能收上来的,还请在尚书大人面前帮下官多多美言几句。”贾沛哀求讨好道。
小吏顿时眉毛一挑,态度和缓下来,“贾大人的难处,其实尚书大人也是知道的,这样,我就回去找尚书大人说说,再给你延上半个月的时间。”
小吏走后,贾沛都快要哭了。
这安宁县的盐生意都掌握大官贵族手里,他们不但敢变着法子的偷税避税,还经常拖欠少交。
他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外地官员,哪里啃得动这些人。
安宁县盐量消耗全国最多,税收确实全国最少。
所以他才在这个窝子一干二十年,连挪都挪不了。
半个月,半个月又能做啥呢?
贾沛颓然起身,来到凉亭里闭目养神。
得过且过吧,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
虞仲连拿着跟王勋签订的合约回了宫,心情大好,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镜子作坊正在加紧生产,卖出去两批后,他已经获利五十多万两。
这盐井的产量马上就能提高,获利肯定不会比镜子差,如此积累个两三年,自己的私库就能充裕起来,跟赵国干上个三五场战役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手里有了钱,也就不用到处受那些大臣掣肘。
等到时机成熟,自己就可以着手肃清吏治,整顿朝堂。
“父皇,你何事如此高兴?”见虞仲连春光满面,虞清影开心地问道。
“哈哈哈哈,因为,父皇刚做了一桩大生意。”虞仲连答道。
“对了,清影啊,上次父皇让你去见的那个男子,你真是觉得他很丑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见到?”虞仲连幽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