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影顿时心虚起来。
她自然是没有见到,而是苏雨湘替她去的。
“当……当然见到了啊,不是跟你说了嘛,他太丑了,我不喜欢。”虞清影故作淡定地说道。
“难道不因为他的出身吗?”虞仲连追问。
虞清影顿时又被问住了,虞仲连从来没有说过那人的身份,苏雨湘也没有问过,这让她怎么回答?
不过父皇能看上的,身份肯定差不了。
于是她果断地道:“当然不是了,就是单纯不喜欢而已。”
虞仲连有点不悦,两人的说辞根本对不上,他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了这回。
于是他想了想道:“清影啊,嫁人最关键的是要嫁对人,只要他人品好,身份什么的都不重要,他成了你的驸马,只要为朝廷立上一点功劳,父皇就能给他封侯。”
“还有长相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而且,父皇给你介绍的那个男子,长得挺好的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
“我不知道你们上次见面是怎么交流的,但是我问清楚了他的真实心意。”
“他说他其实是喜欢你的,所以父皇希望再去跟他好好见上一面。”虞仲连认真地说道。
虞清影顿时就急了,他都没到过我,怎么会说喜欢我呢?
这是谁家的公子?
都怪雨湘,让她不要穿那么漂亮她偏要,搞得现在她被人家看了吧。
“父皇,他……究竟是谁家的人?”虞清影试探着问道,“当时我们见面,我问他他也不告诉我。”
虞仲连呵呵一笑,“他的身份你就别问了,是父皇不让他说的。”
“你只要知道,他是父皇精心为你选的驸马就行。”
虞仲连神秘地说道。
虞清影无语了,这事可怎么办才好?
真不知道是谁能被父皇如此青睐,难道他真有那么出色?
一时间,她竟然有点好奇起来。
不过不管有多么出色,她还是觉得肯定比不上王勋。
郁闷的是,雨湘就是不告诉她王勋住在哪里。
不行,必须得再去找雨湘一次。
苏家,见到虞清影到来,苏雨湘不由一阵头疼。
她肯定会问王勋的住址,但是她不想告诉虞清影,怕他们两真搞到一起去了。
而且,相亲对象是自己二哥的事,她也难以启齿。
要是此事传出去,被人添油加醋,捕风捉影一说,肯定会变成苏家儿子和女儿私会乱轮,到那时后果可不堪设想。
于是她和苏允鸣都避而不谈此事,也始终不告诉虞清影前来相亲的人是谁。
果然,担心什么来什么,一番见礼寒暄后,虞清影就开口问道。
“雨湘,你当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虞清影认真地审视着苏雨湘,她不相信她不知道。
“清影,我……”苏雨湘顿时为难起来,还想推脱说不知道,但是明显虞清影不会相信。
于是只好叹息一声道:“清影,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
“你身上有着和亲的使命,事关两国安危,若是被人知晓你们有往来,你倒是没什么,他可能会有杀头之罪。”
“而且,陛下和贵妃娘娘,是不可能让你嫁给他的。”
苏雨湘劝说起来。
“父皇说了,和亲的事只是拖着,到时候我大武朝国力恢复,便可再次开战,我肯定是不会去的。”虞清影解释道。
“还有,其实我只是想见见他,只是见见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你,莫要担心!”虞清影宽慰道,只是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苏雨湘俏脸一红,见推脱不了,只好应允下来,“那你等我去问问他的意见,要是他不想见你,我便不能告诉你他住哪里。”
她还是不想轻易说出来。
虞清影很单纯,不知道苏雨湘的真实想法,听她这么一说,便也信了下来。
此事说定,她便开始说今日所为的另一件事。
“雨湘,上次你替我去相亲的那个人是谁呢?你后来有没有问过。”
“父皇说见了那一面后,他就喜欢上了我,不,确切的说是你,父皇要我再去跟他见面呢。”苏雨湘说道。
噗……
苏雨湘刚喝到嘴里的茶水突然喷了出来。
二哥他怎么回事?
他见到的人明明是我啊?
他怎么能去跟人说这种话呢?
难道说他已经知道相亲对象其实是清影,不可能啊,他又不是不认识清影,他们两根本就用不到相亲。
而且,他们两不可能!
“雨湘,你怎么了?”虞清影不解地问道,竟然连水都吐了出来。
“你这是被那人恶心到了吗?他真有这么丑?提到他你都能这样?”
虞清影自顾自地揣测起来。
苏雨湘:……
“倒也不至于!”苏雨湘不自然地说道,“他其实也还行。”
虞清影一喜,“你觉得还行,那……那……你们有没有可能?”
她突然异想天开起来。
要是苏雨湘真跟那人在一起了,那她不就可以没有任何思想负担的跟王勋在一起了吗?
噗……
苏雨湘又喷出了一口茶水。
“不可能,我们绝对不可的。”苏雨湘紧张地说道。
开玩笑,那不是兄妹乱轮吗?
虞清影一脸的懵,完全不知道苏雨湘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好在苏雨湘马上就解释了一句,“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那个人!”
虞清影听完,虽然觉得这个解释好像有点乖乖的,但也勉强能够说得通,便也暂时相信了下来。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便过去,王勋的那边的细盐产量已经大幅提高,较之前翻了不止一番,每天都能日进斗金。
不过盐铁司司正贾沛则是愁得头发都白了。
这半个月以来,他亲自带着吏员一家家地去拜访大盐商,求爷爷告奶奶地崔盐税。
然而挨了白眼挨了训斥,也扔掉了尊严。
本以为会有点收获,但是想多了,便没有。
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贾沛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一脸哀伤地道:“薛掌事,明天开始,你就带着人去催盐税吧,司里的一应事务你也顺便替我照看一下。”
掌事薛常一愕,不解地问道:“司正大人,那你是要去哪里吗?”
“我要去养病。”贾沛说完,径直向着院里的池塘走去。
扑通,溅起水花无数。
半月之期即将到,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只有装病。
薛常起先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惊呆了,特么的,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要不我也跳?
薛常无奈,只好招呼人来救人,然后又把贾沛送回家养病去。
回到盐铁司,薛常一脸的迷惘。
这几大盐商都崔了一遍了,还能上哪里崔去?
再催下去,怕是自己的乌纱帽都要被人给搞掉。
司正不在,很快户部又要来人崔盐水,到时候不就是自己倒霉吗?
突然,一名小吏咦了一声。
“薛掌事你看,这个王记盐铺我们还没有去过呢,要不要去看看?”
“别浪费精神了,我上午去刚和司正大人去过王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去铺子里崔了又能有啥用?”薛常没精打采地说道。
“不,薛掌事你看,这个王记盐铺不是王家的,是一个叫王勋的外地商人开的。”小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