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你又来找我干啥?”王勋进去便问道。
他已经总结出经验了,这老余没事是不会来找自己的,每次来找自己,都能从自己那里占点便宜去。
而且,他们刚才可以提到了军械马匹,所以王勋便有些警惕起来。
可不能被他们给连累了。
“贤弟啊,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来问问,咱们那个盐铺可不可以分红了?”虞仲连笑着问道。
王勋闻言顿时一脸的不悦,这才入股几天啊,就想着分钱?
真把我当成提款机了?
“当然不可以。”王勋果断地拒绝,“你和苏允鸣入股的钱,现在可还没有投入生产呢,要等那些钱投入生产,产生利润以后才能分红,最快也要等到年底。”
虞仲连一愕,竟然要到年底?
他可还指望着王勋这里的钱去充盈国库呢。
“就不可以提前分红吗?”虞仲连问道。
“不可以。”王勋再次果断地拒绝,“提前分红会影响经营,你总不希望我们的盐铺开上几个月就倒闭吧?”
虞仲连:……
竟然这么严重?
思忖了片刻,虞仲连眼睛一亮,道:“贤弟啊,要不老哥跟你商量个事。”
“老哥呢需要急用一大笔钱,要不你把镜子坊和盐铺的利润都借给我,当然,你肯定也有不少的积蓄,也一遍借给我,利息按市场最高的给你开。”
冯保和蒙赤一听就傻眼了,这堂堂的皇帝,竟然要向一个小商人借钱?
这要是传出去,那陛下的面子还往哪里搁啊?
不过看到虞仲连警告的眼神,他们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王勋闻言微微错愕,不解地问道:“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看老余的样子,完全不像是缺钱之人,不至于要借这么多钱啊。
突然,联想到他们之前的谈话,王勋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老余,你……你是不是要造反?”王勋瞪大了眼睛,抓着虞仲连的胳膊,惊恐地问道。
虞仲连一愕,一脸的懵逼。
朕就是皇帝,还造什么反?
冯保和蒙赤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王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这么一下。
“贤弟,你何出此言?”愣神了几息后,虞仲连不解地问道。
王勋警惕地跑到门前,四下打量了一下外面无人,然后关上门凑到虞仲连跟前,低声说道:“我都听到了!不过放心,我肯定不会检举揭发你们的。”
王勋很紧张,怕老余会灭自己的口,所以才加了那么一句。
虞仲连更加懵逼了,不由看向了冯保和蒙赤,两人也是满脸懵逼,都不知道王勋听到了啥。
“贤弟,你听到了啥?”虞仲连也压低声音,朝王勋问道。
“老余还在装?”王勋看着虞仲连责问道,“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听到了你们说要买马匹军械什么的。”
“你们向我借钱,肯定就是要买这些吧?”
“买了干啥呢?除了造反还能干嘛?”
王勋反问道。
虞仲连先是一愕,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王勋是知道别的什么情报,然后误会了自己是某些乱臣贼子的同伙呢。
没想到,纯粹是长误会。
“贤弟你想多了,我要买马匹军械不假,但那是为朝廷而买的,绝对不是为了造反。”虞仲连笑着解释道。
王勋可不会轻易相信,毕竟虞仲连虽然跟自己交往,但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底细,身份神秘着呢。
也是为了让虞仲连能帮到自己,而且跟他合作自己稳赚不赔,两人相处也挺合得来,不然王勋早就跟他划清界限了。
他若是要图谋不轨,王勋相信十有八九是真的。
“老余,不管你有没有这份心思,但看在咱们相处不错的份上,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王勋认真地说道。
见王勋认真,虞仲连不由也重视了起来,“贤弟请说?”
王勋继续道:“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当今的武朝虽然弊病颇多,但民心依然是向着虞家的,现在造反绝对不可能成功。”
“你若真有大志,但寻机报效朝廷,劝谏陛下革除时弊,给大武朝一个朗朗乾坤。”
“推到重来,那是最坏的选择。”
“而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终究苦的都是百姓,能不起刀兵就不起吧。”王勋劝说道。
虞仲连听罢,内心震撼无比。
就连冯保和蒙赤,眼里都在闪着光。
得民心者才能的天下!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多么充满智慧的警世良言啊!
此刻听在三人的耳朵里,如天雷炸响,也如醍醐灌顶。
虞仲连认真地朝王勋拱手行了一礼,“贤弟教诲,我自然牢记。”
“但请贤弟放心,我真的没有造反的打算。”
突然,他话锋一转道:“对了,贤弟你所托之事,已经有了眉目。”
“你若是能献出镜子作坊和盐井充盈国库,我有把握托人说服陛下,赐你一个爵位。”
“甚至入朝为官也无不可。”虞仲连说道。
听完刚刚王勋的话,他决定摊牌了,不想再隐藏身份了,要大张旗鼓地启用王勋。
王勋一怔,大喜过望。
“老余,你说得可是真的?确定没有骗我?”
“当然是真的!”虞仲连郑重地说道,“贤弟若没有意见,等着我的好消息便是。”
王勋喜出望外,“好,那我就等老哥你的好消息了。”
另一边,某青楼里。
一个白衣公子手摇折扇,阔步走了进去。
正是叶良辰。
“哎哟,公子,快里面请。”老鸨激动地拉着叶良辰,眼睛直放光。
真是个俊俏的小郎君,若能跟他春宵一度,倒贴都值得。
可惜人老珠黄,人家看不上自己喽。
“放开,我是来找人的。”叶良辰甩开老鸨的手,无比嫌弃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找人的啦。”老鸨不放弃,再一次追上了叶良辰。
“来我这里的,不都是找姑娘的吗?难不成你还想找男人不成?”
老鸨卖弄风骚打趣道。
不料叶良辰突然停住,认真地道:“不错,我就是来找男人的。”
老鸨:……
叶良辰说完,直奔二楼雅间而去。
“公子,那个叶良辰到了。”雅间里面,姑娘柔声对林锡南说道。
林锡南躺在姑娘怀里,手伸在姑娘群中,肆意地揉捏着。
姑娘秀眉紧皱着,明显很抗拒,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让他进来。”林锡南嘴上说着,手却没有停止动作。
另一个姑娘将门打开,一袭白衣的叶良辰走了进来。
刚一进来,他便看到了这香艳的一幕。
先是一愕,然后连忙低下了头。
恭敬地说道:“良辰拜见林公子。”
林锡南这才把手从姑娘裙底抽了出来,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直接伸到了姑娘嘴里。
一番搅弄后才抽出,随意地在姑娘裙子上擦了擦,而后才看向叶良辰。
“你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想要见我,所为何事?”林锡南傲慢地问道,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叶良辰被林锡南刚刚那一番操作搞得有点不适,调整了一下呼吸,回想了一番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后才拱手道。
“不知林公子可知城西有一个陶瓷作坊?”
“呵……”林锡南不屑一笑,“不就是一个陶瓷作坊而已,本公子要知道它作甚?”
“不!”叶良辰突然抬高了声线,“那不只是个陶瓷作坊,还是一个玻璃镜子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