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骥离开,服务生端着杯凉白开走过来:“女士,你要的饮品。”
曲眠道了声谢,端着杯子润了润嗓子。
察觉到一道不善的视线,曲眠微微蹙眉,借着再次喝水的动作,看清目光的来源——贺丽雅。
她那难掩兴奋又期待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曲眠心里一个咯噔,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杯子,朝江翌走去。
“眠眠?”面前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曲眠的去路,她抬头,就看见一身高定西装的明嘉泽。
是了,这场慈善晚会聚集整个帝都的名流,作为明家的孩子,明嘉泽肯定也会来参加。
曲眠压下心里的不安,轻笑着打招呼:“明二哥。”
明嘉泽看着面前美的风情万种的女孩,眸中是掩藏不住的惊艳。
如果说演戏那会儿她美的灵动若仙,但现在的她,面颊飘着绯色,一双清亮的眸子澄澈如泉,清凌凌的宛如误入凡间的一只刚刚修炼成精的狐妖,媚而不自知。
他的神色有些许复杂,没想到记忆中的小姑娘,竟然出落成这般绝色。
“你和谁来的?”明嘉泽刚到,并不知道曲眠是江翌的女伴。
曲眠唇角勾起丝轻嘲,嗓音淡淡带着难以察觉的情绪:“我和尚家做了交易,他们便送我来了。”
“眠眠,尚家父子并没有表现出的那般简单……”察觉到自己言辞中的问题,明嘉泽顿了顿,“他们虽然是你的亲戚,但依然要多留个心眼。”
“我知道,明二哥,我头有点热,先去趟洗手间。”曲眠只觉得有种难言的燥热,大厅的暖气太足,吹的她很不舒服,她想去别处透透气。
曲眠到了厕所,用冷水拍了拍脸颊,那股燥、热似乎安稳了些,她又拍了几次冷水,这才出了厕所。
迎面走来位女服务生,十分恭敬地喊她:“这位小姐,你不舒服吗?”
曲眠脑袋还有些混沌,勉强点头:“可能昨天的感冒还没有好,我似乎有些发烧。”
“后台有准备退烧药,我带你过去吧。”
她这会儿难受的厉害,只能任由服务生搀扶着她朝后台走。
等到了一间卧室,曲眠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妥来,她反手握住服务生的手,她以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在服务生的眼里不值一提。
服务生将她一把推进去,关上房门。
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摆明了是有人要算计她,而她不正常的体温绝对和那杯水有关!
想到贺丽雅不怀好意的目光,曲眠心里一个咯噔,她迅速去开门,门果然从外面被锁了!她跑到床头柜拿起头顶有尖锐金属的台灯,在房间搜寻一圈,没有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后,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
曲眠的离去,被三个男人收入眼底。
等她离开,明嘉泽走向江翌,笑着伸出手:“江先生你好,我是明嘉泽。”
他的笑容很平易近人,风度翩翩,很容易博得人的好感。
江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忽的启唇笑道:“明先生认识我的女伴?”
“不知江先生的女伴是谁?”明嘉泽心里微微一动,环视一周没看到江翌身边有多余的女性,问道。
江翌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一旁的季凌渊,神色如常道:“曲眠,曲小姐。”
明嘉泽眸光顿住,刚刚曲眠说她和尚家做了交易,他却没有多问一句!
袖中的手指猛地握紧,明嘉泽眸色略沉:“是,我和曲眠是故交。”
“故交啊……”江翌的音调有些意味深长,但好歹顾及今后的日子,不敢在季凌渊面前过于放肆,便转移了话题。
“我哥今天也来了,只是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我去看看他,江先生,你们聊。”明嘉泽从容不迫地离开,快步走到一处柱子旁。
“人呢?”
“您放心,已经送到他的房里了。”
明嘉泽神色骤冷。
——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股燥热越来越难以控制,曲眠额角的汗水一滴又一滴的落下,就在她昏昏沉沉快要扛不住的时候,房门传来卡的一声轻响。
她猛然警觉,陡然睁开眼睛。
是他。
明嘉泽的哥哥明辉。
来人也看清了半蹲在那里的曲眠,他的目光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逡巡,发现是个极品后,眸色微亮。
“美人,是谁派你来的?”明辉朝曲眠走去,言辞十分轻佻。
曲眠强忍着不适,咬了咬唇,喊出他的名字:“明辉。”
她和明嘉泽关系不错,但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明辉没有过多的交集,只是点头之交,可能这会儿他还不一定能认出自己。
被人准确叫出名字,明辉并没有慌张,等他走进,才察觉到曲眠的不对劲,这模样显现是着了道。
作为明家长子,他并不蠢,但他有个致命的缺点,他好、色。
之前的合同就是因为对方使了美人计,让他损失惨重,但却是记吃不记打,仍然贼心不死。
“我是曲眠。”曲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和他沟通,“是被人关在这里的,请你送我出去。”
明辉挑眉,仔细打量曲眠的面容,确定的确有几分眼熟后,微微眯起眼睛:“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竟然出落成这样。”
他想起最近和自己不对付的明嘉泽似乎很喜欢这个女人,甚至因为她去了娱乐圈。
似乎那小子一直没有得偿所愿,那今天这样的天赐良机,他就先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
这般想着,他朝曲眠的方向走去。
曲眠听清他说的话,心下就是一个咯噔,再看清他的动作后,心凉了半截。
她将台灯往裙摆后面藏了藏,目光紧紧盯着明辉的动作,伺机而动。
“蹲着干什么?我扶你起来吧?”明辉嘴里说着,伸手想去拉她。
曲眠朝后一躲,身躯微微发颤。
明辉如猫捉老鼠般,不疾不徐地再次伸手,这样他走的很靠前,一把握住了柔腕。
“你放开我!”曲眠挣扎,另一只手举起台灯,狠狠朝他脑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