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渊看向她抱着方向盘,大有爬上去睡觉的模样,淡淡哼笑:“看来想免费坐一次你开的车,很难。”
“对,你赶紧走,我绝对不会开的。”曲眠满脸嫌弃,直接趴在方向盘上。
“真的不开?”
“不开,我觉得顾涵逸这医院停车场挺宽敞,决定在这里住下了。”
曲眠侧脸趴在方向盘上,煞有其事说完,季凌渊忽然坐直了身子。
季凌渊突然坐直身子,让曲眠有点摸不着头脑,只以为他放弃了,要下车离开,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憋在心里很不舒服。
也是,这男人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就算他说上午没有行程,也不会在这小小的车里浪费时间,走了也好。
就在她以为下一刻他会拉开车门下车时,他那双黑眸忽然看向她,眼底仿若漫开无边的暗色,就那样附身垂头逼近。
曲眠因为他突然的靠近倏然睁大眼睛,甚至忘了自己趴在方向盘上傻傻的姿势,怔了一下,刚张嘴准备说话,嗓音在下一刻被他全部吞入腹中。
车外的不远处就是通往医院大门的大路,这会儿快要到正午,是医院休息的时间,路上行人撩撩,但即使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曲眠还是紧张的快要忘记呼吸。
她想抬起头,却被男人的手掌按住后脑勺,他就将她脸挤在小小的方向盘上,一寸寸的,慢慢攻城夺地。
曲眠被细细密密的吻,吻得有些头晕目眩,她想破脑袋也没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睁着被欺负的水汪汪的眼睛,发懵。
良久男人松开她,搂着她的脖子微微喘气,温、热的呼吸铺在她耳廓,激起细细的鸡皮疙瘩,她打了寒颤回过神,慌乱的将他推开。
“开车么?”季凌渊靠在座椅上侧身看她,嗓音有些沙哑,他轻轻弯唇,喉咙里含着低笑,“或者继续?”
“我开!”曲眠一个激灵,她没想到这男人会这般卑鄙,竟然用这种事情威胁她……
就算车窗封严,但是从某些角度依然可以看到车里的事情,更别说这还是医院的露天停车场!就那样耍流、氓,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看着面前的方向盘,脑中不由浮现刚刚被男人按着脑袋欺负的画面,曲眠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有些不敢碰它,似乎方寸之上,还残留着那恶劣的男人的气息。
“怎么?”耳畔乍然响起低哑的声音。
曲眠不由缩了缩脖子,斜眼睨了他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开,马上开,催什么催!”
轿车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行驶,曲眠不敢停下来,也不知道去哪里,就顺着马路一直往下开了下去。
季凌渊也不说话,就看着她一路行驶,眼看着越开越偏,风景也越来越好。
等到红路灯停下,曲眠才看了眼不远处的路牌,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开到了城南别墅区,瞅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到一点,她暗暗咋舌,有些后悔。
这前不着村后再不着地的,中午去哪里吃啊?
似乎从她脸上看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季凌渊昂首:“右拐,进别墅区。”
曲眠疑惑地瞧了他一眼,见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听话地拐入别墅区。
这别墅区管的很严,曲眠还以为会被拦下来询问什么,车子却畅通无阻进了大门。
她诧异地挑了挑眉,见季凌渊波澜不惊的模样,也不去多想,顺着道路朝里面开。
车子在一幢别墅停下来,曲眠锁好车,跟着季凌渊进了别墅大门。
大门口,站着个姿态懒散的男人,他没有戴眼镜,漂亮的丹凤眼有些慵懒的迷茫,见两人来了,眉稍微微挑起:“来了?”
“江先生?”曲眠和面前的男人打招呼,这不是MN的负责人江翌吗?
“嗯,午饭做好了?”季凌渊带着曲眠走进去,询问的语气很是自然,仿佛他和江翌并不是刚认识的合作伙伴,而是多年老友。
江翌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眼里带着丝玩味儿的笑,嘴里抱怨:“早就好了,等你们等的菜都要凉了,赶紧去吃,饿死了。”
曲眠闻言,诧异回头,见江翌揉着肚子不似作假,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不知道……”
“去洗手吃饭。”季凌渊打断她,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曲眠也不好再多耽搁,忙跑去洗手。
见她今天这般乖巧听话,江翌在后面啧啧称奇:“你俩真的要复婚啦?我就说嘛,这么好看的一美人,怎么舍得说离就离呢?”
季凌渊拍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走到另一个洗手间洗手去了。
江翌跟在他身后碎碎念:“你这样大张旗鼓把她带到我这里,就不怕她猜到你另外的身份?”
之前还让瞒着不让告诉,怎么现在主动想要掉马了?
“让她猜。”季凌渊唇角微掀。
“呵呵,那你先前拦着我不给人手机号,只留个邮箱是什么意思?玩另类情、趣?”江翌靠在厕所门口,冷嗤一声。
季凌渊慢条斯理擦干净手:“你懂什么?”
那模样就好像在嘲笑他个单身狗,咸吃萝卜淡操心。
江翌被噎得险些翻了个白眼。
下一刻,他瞧见季凌渊比他还嫌弃的神色,忍不住挑眉:“你那什么表情?”
“我要上厕所,你确定还在门口堵着?”
江翌:“!”灰溜溜地滚了。
等曲眠从洗手间出来走到餐厅,就看到一桌丰盛的午餐。
江翌和季凌渊已经坐在了座位上等她,等她落座,开始用餐。
饭菜很可口,曲眠吃了口菜,询问:“这是江先生做的?”
江翌摆手:“我哪有这手艺啊。”说着,他想起之前吃到一块季凌渊做的宫保鸡丁,那味道记忆犹新。
他咂咂嘴,快速扫了眼季凌渊:“做饭这技能不是谁都可以点亮的,就算点亮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那么好吃。我这人只适合吃,饭菜是请的阿姨做好的,做完我就让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