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轻轻走过来,温柔地笑了,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端详着面前的睡美人,好像是喃喃地自语,又像是和女孩聊天,“娅,生日快乐。你今天乖不乖?想我了吗?”
“我今天做了很多事情,多的你都想不出有多少,呵呵,你总是这样对我说,‘查尔斯,你有完没完啊?快一点!’,呵呵,是啊,我下班前又听到你在对我说了,调皮鬼。”
“娅,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正式成为查尔斯妻子的第七年,有一份神秘的礼物,我要送给你,我亲爱的妻子。”说着查尔斯棕色眼眸眯起,脸上闪现一抹复杂情绪,俯下身,对着女孩轻轻低语。
“娅,今天我要做一件大事,将那些你不喜欢的人、恨的人处理掉,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乖,以后就不要再哭泣了,不然,我会心疼的。祝我顺利完成任务,到时候我就会来陪你,我们永远不分开。”查尔斯说完抚上水晶棺,送上热切的吻,隔着水晶棺用手描绘着女孩的脸部隆阔,好像她没有死,只是睡着了,可以听懂他说的一切。
一切做好,查尔斯站在一旁又依依不舍地端详着水晶棺里的女孩,好像要把这抹娇美的容颜牢牢记在心里、记在脑子里,这才转身走出去,等他从地下宫殿走出来,门口站着的保镖赶紧将那扇门锁好,紧跟在他的身后,向楼上走去。
十五分钟后,查尔斯一身黑色燕尾服,丝线手绣的经典男士白衬衫,打着红色领结,气宇轩昂,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宴会大厅,人们不禁一片哗然,纷纷过来打招呼。
就在这时,管家宣布“查尔斯王子与濮心娅女士结婚七周年宴会开始”,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首先查尔斯致词,背景帷幕缓缓降落下一张用高科技电脑合成的新郎新娘照片,将近三米高二米多宽,在场的人无不惊叹俊男美女的天作之合,场上响起温馨的背景音乐,查尔斯王子在台上热情洋溢地讲话,台下却有人窃窃私语。
“他的女人七年前就死了,怎么还做周年庆,太诡异了,我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一位太太颤抖着低声和旁边的小姐说。
“是啊,好恐怖,我也是浑身发冷。我想不来参加,可我先生说,这位查尔斯得罪不起,发了请柬就要出席,不然真说不好会出什么事。”女人说着浑身瑟瑟发抖。
“不想找死,就快闭嘴。”身后一位男士低低的提醒他们,吓得女人们赶紧把嘴闭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这时,查尔斯致辞结束,正举起香槟向大家致谢,大家也纷纷举杯祝贺,查尔斯满面红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他从台上走下来,到了一对中年男女面前,女的大约五十多岁,微微点头,并没有多少笑容,年纪没有让她失去光环,反而更显华贵荣耀,男人大约六十多岁,身着黑色礼服,脸上架着一副水晶墨镜,头发花白却很整齐,紧抿的唇让他更显森冷,手上的拐杖一直紧紧握着,他们和查尔斯轻轻拥抱,低声致贺,显得很神秘。
查尔斯示意管家请乐队演奏舞曲,舞会开始,大厅里立刻灯红酒绿,男女相拥步入舞池,大家被音乐感染着,也就忘记了这个鬼魅的庆生和婚庆会。
查尔斯邀请那位女士跳起华尔兹,年迈的先生正坐在小桌旁和身边的保镖说着什么,忽然别墅外传来哒哒滴直升机盘旋降落的声音,还有几声惊魂的枪响,吓得人们立刻四处散开抱头鼠窜。
保镖们掩护着各自的主人向外冲,却被从天而降的荷枪实弹武装部队*了回来,“各位先生,小姐,晚上好,不要乱动,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想活命就听我们的指挥,不然就以负隅顽抗论罪,当场击毙是我们正当防卫。”
说话的是微微发福的JAKE,只见他带着一群肤色不同的警备战士从豪华的雕花大门大步走进来,威风凛凛地指挥着他的人将所有来宾带走回去审讯。
这时,JAKE身旁的一位亚洲肤色的高大男人朝着那对中年男女走去,头发花白的男人刚想按动手上的拐杖,就被忽然窜到他面前的亚洲男人抢了先,用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JAKE跟在后伸手抢过濮雨甄的拐杖,在手里玩弄着,拧开拐杖手柄握在手里,扔掉剩余的部分,原来是一支精致的手枪,“啪!好精致的枪,我第一次见到。”
说着JAKE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围着他和濮雨痕缓缓转了两圈,最后停下来,慢慢开口,“久违了,濮先生、濮小姐。这么多年来,我们大家周旋的实在太累了,这期间多次被你们逃脱,这游戏真的不好玩。为了抓捕你们,我们死伤好几位兄弟。现在,你们终于落网,我也可以告慰那些亡灵了,这么多不同肤色、种族、不同国籍的血海深仇,我怎能看着不管,那岂不是对不起的我的职责。来人,请二位到FBI喝咖啡,之后还要接受法律的审判。”JAKE说完和亚洲男人相视一笑,默契地点点头,过来几名美国警官将他们戴上手铐准备押送。
“等等,我想我们很有必要互相认识一下,不然错过机会真的很可惜啊。斗了这么多年,彼此没见过真面目,别说你们,就是我也觉得实在遗憾,为了满足我们大家的好奇心,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岑,名晨,是岑志刚的长子。拜你们所赐,我差一点被你派去的薛丽丽炸死,差一点被何欢和假的查尔斯绑架坠机身亡,真是痛心啊。知道吗,经过二年零七个月的恢复,我终于又站在了这里,老天关顾着我,我怎能辜负它,不去完成如此大任岂不是对不起我的国家、我的父亲还有我的朋友们!你们就是濮氏兄妹啦,不会又是冒充的吧?想见到二位的庐山真面目真不容易啊!要不是濮小姐的丈夫忽然明白了事理要配合我们,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祝你们一路走好,我就不送啦。”岑晨说完,对着几位押送的警察挥了挥手,没等濮家兄妹在说什么,他们已经被带走啦。
“BEN,查尔斯不见啦!”就在岑晨转过身的时候,JAKE的助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向他们通报了这件事,JAKE立刻命令所有的人搜查别墅,并拉来了管家问个清楚。
管家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看向一脸怒气的岑晨,因为查尔斯的证词是致死濮雨痕兄妹的关键,此时不能没有他,管家上下牙打架,就是说也是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忽然,岑晨对他挥挥手,请他停下,猛地抓起他的衣领,俊脸凑过去咬着后槽牙,双眼犀利面带凶狠,暴躁地嘶吼着:“不要给我发散性思维,我只要你说他最有可能去哪里?!”
“他……他……最想去……最喜欢去……去……地下室!”终于管家说出了主人的秘密,岑晨猛地一松手,管家瘫软在地上,哆嗦着爬不起来啦。
等岑晨和JAKE带着管家和一群人闯进地下室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把他们震惊了,一座水晶棺摆在豪华装修的地下宫殿中,水晶棺里一具身穿婚纱的女尸,水晶棺外一身燕尾服的查尔斯平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安宁,没有痛苦,只是嘴角有一些深色的血迹,就那样和他的妻子在结婚七周年的时候一起去了。
所有的人围拢过来,岑晨一眼就认出女尸就是濮心娅,这才是真正的濮心娅,比较假的濮心娅更加柔美、更加妩媚,更有她独特的气质。
岑晨的眼睛有些酸涩,不管她是敌是友,都是自己曾经的初恋,那个天真烂漫却掩埋心计的濮心娅,那个似真似假哭着喊着“岑晨,我爱你”的濮心娅。
路飘尘、廖忆炜、陈小汐从众人身后挤过来,见到了那个曾经一起上学、一起嬉闹的濮心娅,大家都很难过,陈小汐忍不住,手扶上水晶棺,泪眼婆娑,嘴里叨咕着,“心娅,真的是你吗?没想到,十年后,我们是这样见面的,心娅,这都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心娅,心娅,在哪里?”闻讯赶来的秦淮溪,还没停稳车子就跳出来,跑进别墅,红着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像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最后在一位警官的带领下来到地下室。
他一边喊着一边从上向下快速下楼梯,万分焦急中腿下一软,一个不小心从铺着地毯的楼梯上滚落下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脸上的淤痕,他三下两下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来到水晶棺面前,看着棺内睡着的女孩,他呜呜咽咽地难掩心里悲痛,“心娅,心娅,我是哥哥,是哥哥,心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