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云条件反射地看向录影棚。
俏脸突然红了。
她慌乱地转过头去，不忍直视。
原来眼睛拥有了透视能力，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并非什么好事，反而是徒增尴尬。
徐锋牵着杨凌云的手，来到大树底下的休闲椅上，点了根烟。
就像看电影似的看向录影棚方向。
“不许偷窥，就不怕辣眼睛？”
杨凌云伸手挡住徐锋的双眼，不许他偷看。
“只许你看，就不许我看看金馆长的表现？”
徐锋坏笑道，轻吐一口烟圈。
“呸，我可没有看。”
“别撒谎，否则你今晚的透视力就会消失的。”
徐锋凑在杨凌云耳畔坏笑道。
刚才她明明脸红了，还敢否认。
“好吧，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可是只瞟了一眼，差点将隔夜饭给吐出来，金馆长这么一把年纪了，没想到战斗力还这么给力，不过幂幂似乎很享受......”
杨凌云说到这里，突然捂住了嘴巴。
言多必失。
大意了。
一不小说就说漏了嘴，这下更显尴尬了。
“我就说你偷看了吧，还看得这么仔细，不过我送给金馆长的金丹药力不错，否则他早就HOLD不住了，幂幂这娘们确实够骚浪的，看起来真的很享受。”
徐锋哈哈一笑道。
这时候，杨凌云的助理走了过来。
“杨小姐，这是昨晚直播的退货记录，退货率居然高达60%......”
助理将后台退货记录递给杨凌云，示意她好好看看是什么原因。
“这怎么可能？我们昨晚全是放漏，每一块料子都物超所值，远低于目前的市场价，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退货率？”
杨凌云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平板电脑，查看了一下昨晚的退货记录。
不由得紧紧蹙眉。
怎么会这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有人在暗中搞鬼。
只要将带货的退货率拉高，就可以影响到卖家的信誉。
平台设有信誉评价体系。
高退货率往往会导致卖家信誉分数的降低。
信誉分数下降会限制卖家在平台上的展示机会，进而影响其获取流量和订单的能力。
甚至因为买家投诉和退货增加，触发平台的调查。
若调查发现卖家存在违规行为，将面临相应的处罚。
杨凌云朝着助理询问道：“这些申请退货的买家，究竟是什么人，有没有提前调查？”
“这是买家的信息，全是瑞丽的小翡翠珠宝商，他们都是在咱们直播上链接后参与秒杀付款的，结果半夜又申请了退款，均以价格高于其他商家，或者对品质有怀疑......”
助理将调查报告递给了杨凌云。
她也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搞鬼，这是在恶性竞争。
杨凌云掏出手机，拨打了杨灵儿的电话。
灵儿还在睡懒觉。
最近她在萃玉阁的旗舰店当义工，每天晚上加班到凌晨才睡觉。
接到电话，眼皮都睁不开，嘴里嘟囔道：“三姐，搞什么鬼，这么早打电话给我，不知道我现在天天晚上加夜班吗？”
“帮我再加个班吧，查一查几家公司的底细，我发现有人想害我。”
杨凌云连抱歉都免了，火急火燎道。
“害你？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公然害你？”
杨灵儿依旧舍不得离开空调被，闭着眼睛反诘道。
“昨晚我在直播间卖出去的料子，60%的被人恶意退货了，这是想拉低我们直播间的信誉值，弄不好会导致平台对直播间限流，我得将幕后真凶给揪出来，否则会严重影响我的直播销量。”
杨凌云正色提醒杨灵儿。
让她赶紧起床，帮忙查一查幕后真凶。
“还有这事？那我帮我查一查吧。”
杨灵儿这才睡意全无，挣扎着从空调被里钻出来，顾不上洗漱，就打开电脑开始调查起来。
挂断电话。
杨凌云示意助理去做好今天直播的准备，多备一些料子放在直播间。
“恶意退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咱们继续直播，会不会有影响？”
助理有些忐忑地问道。
按照目前的退货率，平台肯定限流。
“你先准备吧，顺便发一则公告，就说今天下午一点到晚上十二点会有两场直播，将会准备大量的高货，还会增设价值三十万的奖品。”
杨凌云朝着助理吩咐道。
现在才上午九点，距离下午开播还有几个小时，足够灵儿帮她揪出幕后真凶。
一旦她有确凿的证据，就会向平台申诉。
先让直播平台帮他限制恶意退货的几个账户继续购买直播间的料子，再找人去收拾幕后真凶。
助理这才为杨凌云和徐锋和倒了一杯咖啡，前去准备下午的料子。
好不容易打包好，准备报关的料子，只能拆包重新出售。
“不必拆包了，统统运回瑞丽。”
徐锋弹了一下烟灰，朝着杨凌云吩咐道。
何必多此一举呢？
昨晚杨凌云在直播间卖出去的那批料子，有种有色，品质都达到了冰种和高冰。
运回国，稍加设计，加工成成品后，必然价值翻番。
阳明山的大峡谷里的这堆翡翠碎渣，足有十几吨。
分拣出来后，足够杨凌云在直播间出售的。
“行吧，那就按照正常出货的流程，将买家统一更换为萃玉阁瑞丽珠宝加工厂吧。”
杨凌云朝着助理吩咐道。
她觉得徐锋说得有道理，好不容易打包，也准备好了报关材料，那就先运回去。
助理这才走开。
杨凌云抬眸看向徐锋问道：“姐夫，你猜会是什么人搞鬼害我？”
“木莠于林，风必摧之，你的直播间人气这么旺，带货量又很大，自然会引起同行的忌惮和嫉妒，他们才会联手搞些小动作。”
徐锋的心里倒是不虚。
一旦查清楚是何人所为，必然会好好收拾他们，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姐夫，要不要咱们先取消七天无理由退货的保证？这样才能增加退货成本。”
“没必要，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搞鬼。”
徐锋摆了摆手指头道。
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他根本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