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录影棚里闹腾出来的动静依旧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杨凌云忍不住恶寒。
没想到金馆长这么投入，居然可以坚持这么长时间。
也不知道幂幂受不受得了。
忍不住投以惊疑的一瞥，瞬间感觉三观被震碎。
卧槽！
牛逼克拉斯！
男女配角的干劲居然这么足，这也太卖力了。
他们是为了艺术而献身的那群人。
好在战斗似乎接近了尾声。
幂幂看起来香汗淋漓，毫无招架之力，全身绵软无力，瘫软在录影棚的大床上。
“卡！”
詹姆斯终于宣布拍摄结束。
一分钟的剧情，足足演绎了半个小时。
也只有金馆长才会表现得如此卖力。
杨凌云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是灵儿，杨凌云赶紧接听了电话。
“三姐，你提供的几个账户都是最近开通的，IP地址都在瑞丽，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我将电子档发送给你了，你看完有什么疑问再问我吧。”
听到灵儿这么一说，杨凌云赶紧打开V信，打开电子档。
一看里面的资料，确实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些人都有其他交易记录，而且购买的并不仅仅有翡翠。
大部分账户很少有退货记录。
这就奇了怪了。
“姐夫，你帮我研究一下，这是什么原因？”
杨凌云示意徐锋帮忙分析一下。
徐锋打开杨凌云转发的电子档，看完之后转发给了张亚楠。
张亚楠是警察，不难帮忙调查这些账户的情况。
“张副局日理万机，这种小事也麻烦她，她会帮咱们调查吗？”
“别人麻烦她，她可能不会帮忙调查，我可是个例外，她肯定会帮我查个一清二楚。”
徐锋一脸臭屁道。
“万一查不出个所以然，今天的直播岂不是又会遭遇恶意退货？”
“不必担心，咱们有的是料子，你可以让助理先放一批货上链接，要是这些账户再继续恶意退货，我再来收拾他们。”
徐锋觉得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有人恶意雇请人刷退货。
只能让子弹飞一阵。
“今天直播卖的料子还没有提前估价呢，要不陪我过去估价？”
杨凌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开播只剩下两个多小时了，朝着徐锋提醒道。
“你既然开了天眼，那就尝试自己估一估价吧，等会我去核一核，只要你能独当一面，以后估价的事情直接由你负责，我也能省下时间处理别的事情。”
徐锋朝着杨凌云道。
意外助杨凌云开了天眼，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起码能够帮他多分担一些工作。
“那我过去估价了，你忙吧。”
杨凌云这才起身前往直播间。
金馆长已经换掉了戏服从录影棚里走了出来，看起来春风满面，丝毫没有倦意。
他看见徐锋坐在树下吸烟，兴匆匆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徐老板，你给我的金丹可是好东西，这玩意不但能够强身健体，而且非常给力，要不咱们成立一家药业公司，大力生产这种金丹？”
金馆长有了开拓制药业的想法。
一颗金丹远比伟哥给力多了。
这样的药丹一旦上市，赚的钱不比挖翡翠少。
“这药丹恐怕暂时无法批量生产，里面有好几味药濒临绝种。”
“不是还没有绝种吗？就不能扩大人工种植？”
金馆长觉得事在人为。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他的心思活络了。
自从吃了徐锋赠送的金丹之后，有种枯木逢春的感觉。
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生产金丹的事情不急在一时，我还得想办法将阳明山的翡翠变现。”
徐锋吐了口烟圈，不以为然道。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也要一步一步地走。
这个世界可以赚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是任何领域都适合每一个人。
他更懂翡翠。
拥有这么一座玉山，哪来的精力去搞药厂。
“你有这么给力的小姨子帮忙带货，一个晚上就能卖几个亿，成为全国销冠，还愁阳明山的翡翠卖不掉？”
金馆长一脸艳羡道。
他昨天晚上让幂幂跟着去龙垦夜市直播收料子，还有不少朋友捧场，也仅仅排名第三。
而杨凌云的直播间，一直稳居第一。
看得他都快眼馋死了。
徐锋拥有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小姨子，简直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别看她昨晚卖了几个亿的料子，退货却高达60%，也不知道是谁暗中搞鬼，请来一帮水军帮忙刷差评，恶意退货。”
徐锋顺口吐槽了一番。
他还在等张亚楠的调查结果呢。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幕后真凶。
真要被他揪出来，非得玩死他不可。
“还有这事？昨晚你们在直播间放出来的料子都是高货，价格也算公道，怎么会有这么高的退货率？”
金馆长立马意识到了，真的有人搞鬼。
可能有人得了红眼病。
恶意退货，才能将竞争对手干下去，才有机会脱颖而出。
“昨天有个新账号，第一次开播就排名全国第二，卖的也是翡翠原石，我看了一下IP地址，像是瑞丽的。”
金馆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徐锋能够引起重视。
目前来看，有人想控制萃玉阁直播间的流量。
哦？
徐锋这才留意了一下那个新账号。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退出账户，用游客的身份去看了一眼对方账户发表的短视频。
短视频里面展示的料子，看起来像是后江的。
主播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IP地址的确是瑞丽的。
自从萃玉阁通过直播赌石带货成功之后，类似的直播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也有的直播间为了走捷径，不惜重金去买流量。
这个新开的账户，显然是重金购买流量的那一类，不足为患，完全没有必要重金请人恶意刷萃玉阁的退货。
凡事没有绝对。
当然也不排除金馆长所说的可能性。
徐锋顺便又给张亚楠发了一条信息，让他查一查这家新开的账户信息，看看是哪家公司的账户。
张亚楠接连收到徐锋的两条信息，有些哭笑不得。
她可是瑞丽警局的副局长，不是徐锋的小跟班，没有理由帮他干这种事情。
无缘无故调查别人的隐私，她不可能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