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安稳度日。”
她淡淡的回答道。
其实既没有回答自己想不想出去,也没有正面回应卓则渊的任何问题,她实在是搞不懂卓则渊的意思。
难道他还在怀疑她会把他的身份和那晚的事情透露出去?
还是他也被水杭橘的美貌打动想要替她赎身?
她脑海中的不安急剧扩大,手心不知何时已经有些潮湿。
卓则渊伸过手来,轻轻牵起她的细瘦小手,用两只大掌一下子包裹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冰凉的手陡然被温暖严实的包围着,水杭橘悚然一惊,几乎是瞬间就使劲儿的把手往外抽,他却拉得更紧,不容她抽出半分,她的挣扎在他的大力钳制之下不仅毫无效果,反而使得两个人手掌肌肤来回贴着摩擦。
水杭橘几乎是瞬间便感觉到手掌肌肤下——是怎样一双布满了厚厚刀剑老茧的有力手掌。
他的手指指腹处,加上整个手心,全都是坚硬厚重的茧子,那分明是不知道习武弄枪了多少年,才会有的痕迹。
骨节刚硬有力,大拇指关节微微往外突出,是标准的军旅之人的手,由于长期手握刀剑,导致骨节更加凌厉刚硬,乃至于微微的变形······
据她所知,江东侯卓则渊幼时曾经随先皇征战四方,功勋卓著以至于受先皇无比器重,号称其为小军神,但之后先皇去世,幼帝继位,江东侯便再没了以前的雄伟霸气,行事作风越来越像是一个只懂得享受玩乐的纨绔奸佞······
可是这双手,分明是——从未放下过利剑之人的手。
她正愣神,卓则渊眼底光芒一闪,低声问道:“怎么了?”
水杭橘抬起头来莞尔一笑,笑容里似乎带着一抹难言的羞訥:“大人真是心随意动,风流磊落。”
卓则渊挑了挑眉,长臂一捞把她纤纤细腰捞住,随手一转便将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她就坐在自己腿上,自己则是从背后抱着她。
她个子较小,被他这么抱着,连裙角都碰不到地,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整个包裹了起来,窝在他怀里一般。
这样毫无自由可言的姿势让水杭橘全身僵硬,耳边男子嗓音低沉:“你倒是会哄人,这笑也会哄人,不正对着我,便不必再拿笑哄我了,可轻松了些?”
轻松些???
一个好好的儿郎被一个比自己个子高许多的男人这么暧昧的抱在怀里!
会轻松???
水杭橘背对着他,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上再没了刚刚那些笑意,整个人面无表情,唯一可见的动作是银牙来回摩擦。
她只想立刻跳下去,一拳打过去,叫他好生放尊重些!
可被他这样抱着,全身都动不了,莫说动一动了,她连挣扎都不能够,何况以她现在的身份,又凭什么挣扎?
水杭橘垂了垂脑袋,忽的生出一股无力来。心里暗恨这个卓则渊真是纨绔性子放肆至极!一言一句都尽是挑逗暧昧!这样的人,到底有没有读过书?
他一定是读书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