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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绵绵以牙还牙闻声,孙萍花疑惑转头。
外头这是来了些啥人?
眼看着大门已经开始颤动,外面的人也从拍门变成了撞门,孙萍花来不及多想,朝屋里喊了声“娘”后,就过去要开门理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凭啥来……”孙萍花刚一拿开门栓。
然而下一刻,十多个人就撞门而入!
孙萍花躲闪不及,直接被顶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们!”她扶着腰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咋还擅闯进我家?”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我们是来找你们算账的!我们可都被你家害惨了!”几个妇人顶着哭肿的眼睛,愤怒地扑了过来。
这时候听见动静,周家人赶忙都从屋里出来。
绵绵跟在奶的后头,一走到院中,就不由睁圆了眼睛。
只见家里竟来了十八、九个陌生人!
他们正堵着二婶,其中几个妇人,已经骑在孙萍花身上,一边痛骂,一边对着她扇嘴巴子。
一旁的汉子们也满面愤色。
只是忍着怒还未动手。
见状,周老太护犊子心切,这就瞪着眼睛过去砰砰两脚,三两下就把在打孙萍花的妇人们踹翻在地。
“老二媳妇儿,你没事儿吧?”
周老三和周老四也都气血上涌,一人抄起一把铁锹,就冲了过去。
“敢在我周家打人,你们是谁,来找死吗?”周老四怒不可遏,咬着牙凶道。
三个小子们也长大了,二郎拿着砚台、三郎紧攥木剑,四郎抄起砖头,都跟在老三老四的屁股后面。
随时准备要保护家人!
见周家人都挺凶,且拿着家伙,那伙人才暂且没再动手。
可一个个的脸上仍满是怨恨。
这时,带头的一个汉子红着眼睛道:“我们知你家来头大,家里又有县主又有当官的,可我们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怵了你们!要不是你家把天花传进咱们这儿,我们家里人又怎会染病,是你们害了整个灵州城,害了我们!”
另一个妇人悲恸哭喊。
“都是你家造的孽,家里有人染病还隐瞒不报,现下我女儿都快死了,你们还我孩子命来!”
周老太一听,顿感不对劲儿。
“我咋听不明白,你家里人得了天花,跟我周家有啥关系?”她大声问道。
那妇人上气不接下气:“你家打量着真能骗过所有人?现在谁不知道,灵州城里头一个得天花的就是你家,听说还是个丫头!”
“你家最先有人出痘子,难道还敢说不是你家把病气传给别人的?”
“我们这些都是家中亲人染了病的,你家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时,不少人都跟着愤愤叫骂。
俨然把周家当成了“害群之马”。
周家人听得实在发懵,但也知道自家现下定是被陷害了。
这时,周绵绵看见人群后头冒出来两个一高一瘦的男人。
他俩贼眉鼠眼的,见众人都情绪激动,赶紧趁机大喊:“有些骨气的,就该为咱亲人们讨个公道,咱们动手,周家人死不足惜!”
“对啊,你们还等什么?难道忘了咱们是为何而来的吗。”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眼睛猩红,恶狠狠地瞪着周家人。
而老三老四也不示弱。
拿起铁锹就对着他们举起。
眼看要打起来,周老太知道自家人少定是吃亏,她赶紧叫停。
“不对,此事没弄清楚,你们谁也别妄动!”
要知道,妹福在周家出了天花一事,周家是从未外传过的。
而除了周家,唯一知晓此事的,只有始作俑者韩文理。
周老太的神色凝重起来。
此事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定是那韩文理故意陷害!
于是她立刻板着脸,看向众人厉声道:“你们家中有人遭难,我原是理解你们的,可你们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听信谣言就来我家闹事,我家并未有出过天花的,你们怎能随意冤枉?”
闻言,众人自是摇头不信。
此事已被韩文理故意买通人手,到处散播。
说的人多了,人们也就深信不疑了,哪里是周家现下三言两语能分辨清楚的。
“你撒谎!”为首的汉子沉了口气道:“这件事儿现在外头人人都在说,要不是真的,怎会都说是你家害人?难道大家一起冤枉你们不成?”
“都说是我家?”周老太心底一沉。
这是在毁她周家名声啊。
眼下,除了眼前这些人,怕不是还有更多的人在唾骂周家呢。
绵绵听得小脑瓜嗡嗡响。
她睁圆了大眼睛,心头焦急,这口黑锅周家可万不能背!
看着奶还在跟这些人周旋,绵绵心思一转,不再多耽搁,赶紧就朝门房那边跑去了。
这时,周老太深吸了一口。
她看着众人,沉声开口:“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不是冤枉你们自己来看,现在我家一家老小都在这儿了,你们看有谁是出了天花的?”
为首的汉子看了一圈。
他不信道:“要是你家故意把出了痘的藏起来,我们又如何知晓?”
周老太微微皱眉。
这番想自证清白的确难了。
难不成要把妹福带出来,说就是这丫头得了天花又被治好了?
那不是就坐实了周家有人先染病吗!
可若不然,人们疑心周家故意藏人,又该如何辩驳。
就在周老太思索之时,突然,方才那俩一高一瘦的男人又冒了出来。
他俩面带贼光,竟冷不丁丢出来一张画像。
“都别信这老太婆胡扯,周家就是把人藏起来了!我们都打听过了,得病的是个丫头,这上面已经画下了她的模样!”其中一个大声喊道。
另一个忙配合嚷嚷:“咱们只要给这丫头搜出来,一切自当明了,看周家还怎么狡辩!”
听罢,其他人都赶紧把那团皱巴的画像展开。
上面露出来的,赫然是妹福的模样。
见状周老太反倒松了口气。
可笑,妹福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丫头,还会有人给她作画?
韩文理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东西倒是帮了周家!
为首的男人举着画像,神色重新激动起来:“你既说你家里没人染病,那这个丫头又是谁,为何没有出来?”
周老太不怒反笑。
“原来你们是要找这丫头,她刚来投奔我家,现下正歇着呢。要她出来见见也不难,只是若她没有出天花,可否就能证明了我家清白?”
“那是自然,但得跟这画像上对得上才成,休要拿旁人糊弄!”
周老太呵呵一笑,这就吩咐老三稳住场面,自己要先去跟妹福交代几句。
然而这时,只见妹福已经一瘸一拐地出来了。
绵绵扶着她,冷着小脸儿,气势汹汹地走进人群!
她葡萄似的大眼睛瞪着众人:“你们要找的那个丫头,就在这里,你们可看仔细了,她可像是得了天花的人?”
众人低头一看,顿时都目光惊诧。
眼前这个一脸衰相的丫头,确实跟画像上看着一模一样,可她的脸上、脖子上竟没有半点天花痘子!
“怎会这样……”
其中有几个妇人不信似的,上来扒着妹福的衣裳往里面看,可看她连身上也很是光滑,同样没有出天花的迹象,这让她们不得不困惑了。
“奇怪……这丫头还真没病……”
绵绵见状立刻脆生生道:“本来她就没有染过天花,是你们听信谣言,眼下你们既然已经看了个清楚,我家的清白也可以证明了吧!”
众人都有些犹豫。
虽说难以相信,可毕竟眼见为实,孩子如果真得了天花,身上一定会有痕迹,
眼看着大家都快动摇,这时,那俩一高一瘦不服气似的,指着妹福虚弱的小脸儿嚷嚷。
“等等,这丫头如果没病,为何脸色这么差!”
“弄不好,是周家故意抹了脂粉,把她身上的痘疙瘩给掩住了。”
周老三听不下去瞪了一眼:“你长那两只眼睛是用来出气的?!离这么近,涂啥粉能骗过所有人,你俩到底是眼瞎,还是心黑,说来听听!”
“这……”那俩人被噎得没话了。
不过为了弄个明白,为首的汉子还是过来摸摸妹福的额头。
他疑惑道:“这丫头还有些发热,看着确实不大对,你们周家可能给个解释?”
绵绵捏着小拳,就等他们这句话呢。
她扭头看向妹福,眼睛眨了一下。
妹福脸色苍白,一双流脓的小脚踩在地上,本就快受不住了。
现下得了绵绵的暗示,她终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吃痛地摸向血肉模糊的脚掌。
众人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好可怜的孩子,这是怎么弄的,竟伤成这样!”有个妇人红着眼睛问。
妹福抬起肿成核桃的泪眼。
她看了看周绵绵,又看了看周老太。
嘴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是、是有人故意拿炭火烧烂了我脚掌……”
炭火?
烧烂?
“什么人这么狠心!”大家伙顿时都怒了。
妹福又抬头看看周老太,最后哭着道:“是……是一个叫做韩文理的大老爷干的……”
“什么,韩文理?就是那个最近得了天花方子的韩大人!”
别说其他人震惊,就连周家人都满脸意外。
没曾想这丫头竟会冤枉韩文理。
在绵绵的幽幽目光下,妹福眼泪汪汪地用力点头。
她刚被绵绵“警告”过,为了能让周家把自己脚底治好,所以此时无论如何,都是不敢跟绵绵耍半点滑头的。
只是有些人难以理解:“可你不过是个孩子,韩大人为何要这般为难于你?”
“因为……因为韩文理大老爷得的天花方子,其实是偷来的!是我从周家偷来的!”妹福抹着眼泪哭道。
“什么?!”
妹福抽泣不止:“他听说周家得了个天花方子,更知我曾经被周家收养过,所以就找来了我,让我为他偷取方子,看我不肯,他就命人折磨打我,我才不得不偷的……是我对不住周家,对不住!”
待妹福说完,绵绵也瞅准时机,哇的一声哭出了一堆泪豆豆。
连最知乖宝儿脾性的周老太都被她吓了一跳。
“妹福好可怜,我家也好生委屈,明明是我周家被偷了天花方子,还收留了妹福,可却被人陷害,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事情?”绵绵捂着小脸儿顺着指缝看人。
周老太看着表情生动的乖宝儿,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孩子还挺会演。
既然韩文理敢冤枉周家?
那就别怪绵绵以牙还牙了。
看着这两个哭得伤心的孩子,众人哪里还会再疑,他们现下只觉无比愤怒。
恨不得给那韩文理抓来揍上一顿。
“好可怜的孩子,那韩文理还是个人吗。”
“想不到真相竟然是如此,我们都被韩大人给骗了!”
“事情弄清楚就好。”周老太这时候也站出来道:“我家实在太冤,不过韩文理得到的方子不全,怕是也未必起效。你们若是信我家,那我这就给你们配药,让你们回去治疗自己家人,说不定还能救回他们,只是回去后,还麻烦你们为我家多多澄清才是。”
“难得周老夫人不计前嫌,还肯赐药给我们,我们自当为你家证明清白!”带头的男人赶紧跪下,领着大家伙道谢。
周老太正要扶起来他们。
这时,绵绵眼尖,看到一直在挑拨的那一高一瘦此时不仅不急着求药,反倒神色鬼祟地要溜。
她忙揪揪老三的袖子。
“爹,此二人定有古怪!”
周老三眯起眼睛,这就拎着铁锹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