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烟满眼盛满恐惧,她已经退无可退,脚抵着后面的床沿,但极度的紧张让她还在下意识不断往后退,其实不过是做徒劳功罢了。
原地踏步,不断挪动双脚。
“二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女人哀戚,眼眶泛红,她是真的怕了!
傅庭礼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再给她,男人偏头,点了点头,端着药汁的保镖就缓缓上前,在言烟面前站定。
言烟还在恐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药,她不断摇头、抗拒、后退,眼里更是哀求,但男人丝毫不未所动。
只冷漠道:“喝”
男人此刻的声音犹如隆冬腊月凛冽的风,冷彻入骨,让人不禁脊背生寒。
女人看着面前的药和傍边围着自己打转发出对猎物势在必得凶狠目光的狼,她后怕着,颤抖着。
突然一只灰狼站了起来,摇着尾巴,逐渐朝她靠近,目光是兴趣盎然又凶残无比,被灰狼突然的举动吓到,不容她再多想想,只见她顷刻拿起托盘的药一干而尽。
紧接着又把第二碗也一饮而尽。
放下碗,她踉跄一步,似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狼群,不用被它们威胁了,她的心的确放松了许多。
同时,在她喝完药后,几只狼很快也被保镖牵下去了。
傅庭礼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言烟正觉得有望,忽然,她感觉身上涌上一股难耐的燥热。
这时候,傅庭礼打了一个响指,就跨步而去,徒留*个保镖在此守着。
房间内只剩下**男人和一个饮了药的女人!
言烟也察觉出药的不对劲了,她来不及呼喊出口,傅庭礼就已经离去,药效慢慢发挥作用,只见她面色驼红,
几个保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傅少交代过:今晚,这个女人能扛过去,就放了她,抗不过去,他们帮她一把,傅少要求他们不许主动。
…… ……
第二天清晨,被子乱糟糟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当她清晰的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只听她“啊”的一声,突然尖叫起来。
双手抱头,眼神呆滞,满是不可置信,她……昨天晚上被**男人……而且……还是她自己主动的……
不敢再多想,只见她抱膝闷头抽噎起来……哭完了,擦了擦眼泪,在拼命接受昨晚发生的残忍现实。
二哥好狠,自己对他掏心掏肺,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她此刻真的好疼啊!
虽然她是不懂事,但也是出自喜欢啊!他怎么能说狠心就狠心,自己陪伴了他十几年啊!都是假的吗!
如今什么都没了,这破败的身体,她觉得好脏!某一刻,她甚至想过就此一了百了,但她怕疼,她不甘心,凭什么?
女人继续埋头哭泣,最后实在哭不动了,她起身,把地上的破衣服穿上,如游魂般漫无目的的走出房间。
外面空旷一片,四周被群山环绕,可怕的狼和保镖都走了,只留她一人在此。
果然,说放过就放过,他倒是信守诺言!
她走出去没多久,迎面走来一个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统身透着阴冷压抑。
言烟没有理他,再差还能差过昨晚吗?于是又继续往前走去。
男人阻止她的步伐,停在她面前,声音沧桑:“你想不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言烟依旧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
男人不再上前,声音从后方飘来,悠远暗沉,犹如古老的暗黑之魔:“你甘心吗?他们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你甘心吗?”
走在前面的女人终于停下脚步,回头,声音透着哀莫:“你真的能帮我?”
“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只要你跟我走。”
女人怔怔的看了片刻,不再多问,跟上男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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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月的修养,俞连轺的身体正在慢慢好转。这天,她正在房间画画写写,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偶尔盯着某处发呆,但情绪有所稳定。
晚上,傅庭礼下班回来,就注意到女人正在埋头写写画画,他顿了一秒,扯了扯领带,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等站在俞连轺背后,桌边的人似乎还不知所察,丝毫没注意到后面站着一个人,傅庭礼微微俯身:“还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