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途的时候,傅庭礼给她开了实时定位。她又看了一眼定位,他的位置离她还有一段距离。
不欲多想,俞连轺带着八个保镖继续根据定位走去。大概十分钟后,终于和傅庭礼一伙人会合。
看到来人喘着气,面色急匆匆的,傅庭礼走前几步,脸色放软:“不是说了不用赶?”
俞连轺只淡淡解释:“我还是担心你,所以想快点和你们会和。”
傅庭礼眼里氤氲着浅浅的笑:“累不累?”
“不累不累,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
傅庭礼眼尾一挑,邪魅肆意重生,“你确定?”
明明是很平常的话,俞连轺却听出了别的味道,想到昨晚两人的荒唐,她美目一瞪,暗示男人注意影响。
傅庭礼却作不知,不过也没有再说引人遐想的话。
只道:“跟着我”
俞连轺点点头,表示明白。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
那边,已有人正在将一个个儿童解救出来,俞连轺走前几步,看着大家担架抬着的人,一个个看过去,就是没有中年男人的影子,她有些惊慌,走到傅庭礼身边,迟疑问:“傅庭礼,你说他……是不是……”
后面几个字俞连轺无法说出口。
见女人睫毛颤动,强忍着情绪,一看马上就要哭出来,傅庭礼牵起她的手,传递温暖的热源给她,“先别慌,结果还未出来,我们就不能妄下定论,继续寻找。”
“好”男人轻飘飘的几句话迅速就化解了俞连轺上涌的情绪。
俞连轺想的是:大家已经这么积极辛苦的去找了,她不能过分的将自己情绪带入,最重要的是,她相信傅庭礼。
这个R型实验室里面都是精密先进的仪器,各种显微镜,针管,核磁震和一堆叫不出名字的医学配备。
俞连轺却是认出了大部分,因为,这里的大部分设备,她的药房也有。
自动旋光仪、火焰光度计、电导率仪、气相色谱仪……
整个实验室都是透明的玻璃状。
几圈下来,都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俞连轺随意翻看试验台上的数据和资料。
从东往西,她一个都没放过,在看到第二十七份资料时,终于发现了什么。
她神色专注,定定的看着最后一页最后一行字,每一份最后一行的第五个字都是一个符号,看似是一寻常符号,但却又有什么不同。
为了确定自己心中所想,俞连轺迅速转身,把其他试验台的数据资料都拿来,分别翻到最后一页,一一摆开。
不远处的傅庭礼察觉到了俞连轺的异常,带着疑惑,他向俞连轺走来,道:“怎么,发现了什么?”
俞连轺并未抬头,继续专注摆弄手里的资料,但是却听进了傅庭礼的问话,她开口解释:“傅庭礼,我发现这些资料中暗藏密码,很可能和我亲生父亲的下落有关。”
这些资料都是她生父留下的,俞连轺也是从落款明字发现,而这些分散在每一卷的符号,拼凑起来,又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又花费了三分钟,终于全部拼好。
俞连轺拿来纸和笔,从第一卷符号拼凑,一直往下:
B-…… O- - - T- T- O- - - M- -
R。—. I。。 G- -。 H…… T-
O- - - F。。-
T- H……E。
T- A。- B-…… L。-。。 E。
Bottom right of the table
桌子右下角。
随着俞连轺读出这句话,她抬头,和傅庭礼默契的对视一眼。
俩人眼神流转,立即明白对方眸子里的深意。
傅庭礼点点头,很快,他就着手下去,让下属把所有桌子右下角重点检查一遍。
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查出端倪。
有保镖在西边桌子的右下角发现,其中有一块地板看着特别可疑。
便立马上前报告:“傅少,这边有可疑。”
傅庭礼点头,抬步往西边走去
后面一群保镖也蜂拥而去,看看有什么可疑的重大发现。
正在另一处探寻的詹黎明,似被这边的响动吸引,他也踏着步子走来。
在那一群被抬上担架的小孩中,他并没有找到詹徽和詹皖,确认了几遍,都没有!
从开始的满怀希望到后来希望逐渐幻灭,他几乎就要接受残忍的事实了。
但脑海里又有一道声音不断提醒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能放弃!
詹黎明此刻的眸色更加萧冷,是旁人不容忽视的狠。
听到这边有新发现,他的眸子立马又活了起来。
傅庭礼在一群人的围观下,触摸上那块可以转动的地板。
地板的图案是太极八卦的阴阳形状。
缓缓的转动,将一半黑一半白交替位置,重新归位后,一道隐形的门在缓缓升起。
见真的如自己所想,俞连轺眼里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指着那边开启的门道:“傅庭礼,傅庭礼,真的是,真的!”
傅庭礼起身,眉眼抬了抬,看上女人的面色放柔放软了许多,温柔的不想那个杀伐果断,如同冷面阎王的傅庭礼。
“嗯,看来里面有更深的秘密,走,进去看看。”
俞连轺点点头,跟上男人的步子。
詹黎明紧随其后。
后面一行保镖也浩浩荡荡的跟上,不过还是留下了近一半的人继续看守外面。
詹礼明走在傅庭礼和俞连轺身后,跟着他们一同进去探看。
走近里面,几人都发现了这里更加奢华,同样也是不可缺少的医学仪器。
突然,俞连轺发现一大型仪器后面有一牢笼,全透明状。她瞬间捕捉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有些清瘦,但看着学术又儒雅。
此刻,他背对着她,看样子在忙于什么。
会可能是他吗?
在继续迈开步子之前,俞连轺内心想了许多问题。
他应该不认识自己吧!自己贸然上去会不会吓到他?这二十几年如一日,他都待在这密闭的空间,他的性格会不会已经出了什么问题,她该怎么去帮助他?
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吗?如果知道,他是爱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