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诗社?踏春诗会?
陈秋一愣,心里是一阵狂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己正打算做文抄公,抄诗挣钱,这出名的机会就来了。
陈秋对着王腾微微一笑
“那王兄你一定要落我面子,我求求你了,一定啊!”
“别到时候让我看不起你!”
陈秋说完就走,落我面子?你是看不起李白,还是看不起杜甫?好笑!
回去的路上,陈秋就开始翻找春秋诗社的事情。
大概三四年前幽州府盛行文风,原身勉强也算个读书人,喜欢舞文弄墨。
然后就吃饱了撑的拉着一帮所谓才子,办起了这么一个诗社。
可实际上,鱼龙混杂,官家小姐,富商子弟,甚至还有一些勋贵参与。
当年老王爷还提点过他,让他用心经营,等人多了,大小是个势力。
可惜,这番话后不久,陈家突逢大变,老恭王陈凡与世长辞,六个兄长接连暴毙!
就连他自己都得了疯病,诗社一事自然不了了之。
当初创办的人,除了他,王腾,还有一个幽州首富李大官人独子李若谦参与。
后来自己疯了,王腾去了京城翰林院,只剩下李若谦一人打理。
但陈秋想了半天没想起李若谦住哪,否则一定得去借个几万两白银。
所谓君子有通财之义,自己肯定是君子,所以借钱嘛,不丢人!
暗道可惜,陈秋又逛了逛,打算买几个头绳,不然哪天萱儿看见自己的发型,不得跟他急眼?
可陈秋晃了一圈,但凡是他看的上的,贵的要死!
最后没办法,只能买了一个铜簪子和几个木簪子,外加一套铜镜,也算是有了交代。
等回到恭王府的时候,萱儿早就跑的没影了。
陈秋也懒得找,就那功夫也碰不见坏人,等饿了就回来了。
翻开手里几本诗集,陈秋认真观看起来。
虽然是稚童读物,可记载的都是当下出彩的诗词。
只要自己抄的诗跟这些诗撞不到一块,那可就是财源滚滚了!
两个时辰之后,陈秋“啪”的将书一扣。
没有!
除了几本相似,一首重合的都没有。
那三日之后的诗会,可就是他人前显圣的时候了。
“咚咚咚!”
陈秋正嘿嘿笑着,便被敲门声惊醒,抬眼一看。
老黄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不会是少爷的疯病又回来了吧?!
“不是,你那什么眼神?”
陈秋有点不开心了,老黄试探性的问道:
“少爷,李郎中开的药还剩下一些,要不给您煎一些?”
陈秋:“……”
“有事没事?没事出去!”
“有有有。”
少爷知道骂人,看来没事。
老黄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份名贴。
“少爷,李公子给您下了两张帖子,一张是请您参加三天后的诗会。”
“另一张则是今天晚邀你去揽月楼一叙。”
陈秋一愣,“李公子?谁啊?”
“就是咱们幽州城的首富李员外家的公子。”
“跟您关系极好,只是后来您病了才断了来往。”
“钱包?!”
陈秋一惊,这不巧了嘛?刚还在想找他借钱呢!
“老黄啊,我问你,我病的这三年,李家有没有买我们的地?”
“这…”
老黄看了陈秋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
“买了不少,但幽州本地士绅,多多少少都占了些便宜的。”
“说起来也都是这帮混蛋,本来咱们恭王府还有食邑万户。”
“乃是皇上亲封,动不能动的田地,可谓是铁打的饭碗。”
“可三年前老王爷病逝,您又生了病朝廷说这些食邑都是封给恭王的。”
“老恭王已死,新王爷还未曾就藩,便借着由头把封邑收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
陈秋恍然大悟,难怪一个偌大的王府会这么穷。
合着是朝廷给的食邑被钻了个漏洞,硬生生给要了回去。
那后面自家产业被人家吞并,也就理所应当了。
一个落魄王府,谁也不会放在眼里,如此财富,自然会来咬上一口。
陈秋默默打开了这两份请贴,一张诗会,一张揽月楼。
诗会是在三天之后,整个幽州府还有附近的文人墨客都会前来参加。
而这揽月楼,可就在今晚啊!
“这三年,李若谦可曾来过?”
“最初来看过您一两次,后来就没有了。”
陈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喊自己七哥王腾一次都没来过。
这李若谦作为一个商人之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既是如此…
“对了,老黄,这揽月楼是干什么的?”
“少爷,您连这都忘了?”
老黄有些吃惊,随后又变成赞许。
“揽月楼是青楼啊!不过您既然忘了,那咱就不去了吧,老爷生前曾说…”
“去,怎么不去?”
陈秋大声打断,这可是青楼啊!
虽比不上勾栏听曲,但也能涨涨见识不是?
何况是好友邀请呢?
夜晚,月光伴着星辉,洒落在幽州第一高楼—揽月楼上。
第六层靠南的包间里,摆了一桌上好的席面。
一位身穿雪白绸衣的贵公子正站在窗边轻摇折扇,远远的望着恭王府。
“三年,都疯了三年,怎么在这时候醒了呢?”
“离家破人亡可就差着一口气了,竟然让他缓了过来。”
“莫非有高人相助?还是天意如此?”
李若谦低喃着,目光中闪过一丝遗憾。
如今他二十二岁,比之陈秋大了三岁,而在三年前,二人还是至交好友!
两年前自己中举,不求功名利禄,只为能够穿绸挂剑。
一年前,自己接手揽月楼,亲手打造了其在幽州城的特殊地位!
更斥万金黄金,打造了幽州城仅有的一座小湖,唤作揽月湖。
至今,揽月楼不管是在楼内楼外,都是风雅别致。
在幽州府青楼行业中乃是当之无愧的魁首,自己也备受家族推崇。
只是…恭王府为什么又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