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抚诗喊他们吃午饭。
饭后,外头的雨停了。
秦珺提议:“三哥难得回来,闷在家里实在没意思,不如我们下午出去玩好不好?”
“七姐,我也想出去玩。”
秦析文靠在秦抚诗旁边,眼巴巴道。
她是秦挽辞的二叔秦颁最小的女儿,秦颁跑了之后,二婶带着嫡女秦提章回娘家,现在还没有音讯。
八岁的秦析文没了娘,又没了爹,只能仰仗三婶和秦抚诗照拂。
秦抚诗在秦挽辞那里住了许久,秦析文在家里快憋疯了。
“城里新开了一家瓦肆,听说很热闹,不如我们去看看?”秦珺提议道。
瓦肆是百姓们休闲娱乐的去处,里头有歌舞、说书、杂技、滑稽戏各种表演。
秦挽辞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也去过。
不过那地方人多,鱼龙混杂,她去的次数不多。
“大姐,我想去。”
秦析文过来拉秦挽辞的手,可怜兮兮。
秦挽辞也痛快:“好,既然都想出门,那我们就一起去。”
“大姐最好。”
秦析文开心的要跳起来。
他们说去就去。
秦挽辞回来的时候带够了人手,不怕出去有麻烦。
他们准备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往新开的瓦肆去。
姑娘们都挤在前面的马车上,叽叽喳喳的聊天。
驾车的是江宽和翠枝。
刚出了秦家老宅前的那条街,江宽就低声道:“有人跟踪我们。”
翠枝精神一震。
不动声色地进了车厢向秦挽辞汇报。
“我们要回去吗?”
秦析文紧紧抓住秦抚诗的手。
“你们两个怕不怕?”秦挽辞道。
“跟着大姐,我不怕。”秦抚诗笃定道。
秦析文见她如此,也被鼓舞了一样,挺直小小的身板:“我也不怕。”
“不怕我们就继续去玩,万万没有在河东还被人吓得不敢出门的道理。”
秦挽辞这样说着,心中暗暗猜测跟踪的人是什么来头。
是冲着她,还是冲着其他人?
马车到了瓦肆门口,他们一个个从车上下来。
她瞧了一眼江宽,江宽暗暗点头。
瓦肆内果然热闹。
正中央大厅搭了一个台子,用栏杆围起来,这会儿正在表演杂技。
栏杆外坐满了人,喝彩声不绝于耳。
秦珺要了二楼一间包厢。
包厢的窗户开的很大,能清楚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这会儿台上正表演金枪锁喉,众人看的目不转睛。
“听说这家瓦肆有个杂技班子还是从西域过来的,有不少绝活,也不知道下面这个是不是。”
秦抚诗和秦挽辞闲聊。
“西域人和我们这里的人长得一样吗?”秦析文好奇的问。
舞台上的杂耍艺人都带着面具,看不清真实面目。
“应该差不多吧。”秦抚诗道,转头问秦挽辞:“那个平西王不就是西域人吗?他跟我们一样吗?”
秦挽辞:“平西王不是西域人,他祖上是汉人,因为平定了西边,而被册封为平西王,他的容貌跟我们这边差不多。”
说着又想起杨韵玲。
“我听大哥说,平西王妃是西域人,杨郡主算是有半个西域人的血统,看着跟我们区别不大。”
她们谈论着,下面的表演也结束了。
两个杂耍艺人向众人致谢,端着托盘讨赏。
到瓦肆看表演不需要额外的门票,艺人们表演结束会端着托盘挨个讨赏。
至于多少,全凭客人的意思。
大概过了一刻钟,那两个艺人上了二楼。
“大姐七姐,等会儿让我给。”
秦析文一脸兴奋。
“好好好。”
秦抚诗十分宠溺的把钱袋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