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枝惊呼：“何世孙，怎么会是你？”
何翊琞笑道：“哟，小青瓜，你还记得我呢？现在说话挺利索嘛。”
翠枝：“……我叫翠枝。”
何翊琞：“名字就是个称呼，不重要。”
他的记性本来就一般，次要人物他记不住。
他自己别院里那么多女人，他到现在都分不清谁是谁。
“醉仙楼，是你开的？还是你在这里当厨子？”
秦挽辞看他的穿着打扮，瞧出一点眉目。
“还是王妃聪明，这是我的产业，我偶尔偷闲到这里来，今天听说王妃来了，上来打个招呼。”
何翊琞把盘子里的点心一一放下。
“王妃尝尝，我这醉仙楼菜品如何。”
“这些都是你做的？”秦挽辞问。
“能比得上王爷吗？”
秦挽辞不作评价。
何翊琞这人话挺多，聊天也不算冷场。
他的手艺的确不错，不过比着沈则御还是差点。
秦挽辞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琉璃瓶：“上次王爷说，这种糖是你给他的，还有吗？”
这个糖不但她喜欢吃，秦献也喜欢。
上次的本来就没剩多少，她都给了秦献，自己就剩最后一瓶。
秦献闻言也朝他看过来。
眼睛里流露出点点期待。
何翊琞看着那玻璃瓶，却一阵懵。
“糖？什么糖？”
他歪头看了看那琉璃瓶：“好精致的小瓶子，你特意做了用来装糖？”
秦挽辞眼波轻动：“不是你做的？”
“琉璃虽然不如金玉珍贵，但是也难得，你手中这么小的，一看就是特制的，更加难寻，我又不是钱多了烧的，没事做这个干嘛？”
秦挽辞：……
她正觉得有点尴尬，吃饱喝足的秦析文忽然被后窗传来的一阵声音吸引。
她小跑着过去，推开窗户。
“那是什么动静？”
她指着醉仙楼后院问。
有些嘶哑的叫声，像是什么动物受伤了。
何翊琞不以为然：“昨天店里的人去山上打猎，打回了一只怀孕的母狐狸，我看它快生了，就没有杀它，今天估计是要生产了。”
又说：“它中了箭，伤的挺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秦献忽然拉住秦挽辞的胳膊：“姑姑，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秦挽辞看了垂眸看他，立刻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阿献……”
“姑姑，我想去看。”秦献固执道。
秦挽辞抬头看何翊琞：“何公子，能否让我们去看看。”
“当然可以，不过狐狸怕人，这么多人过去，它怕是会受惊吓。”何翊琞道。
秦抚诗：“大姐，你陪阿献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
秦挽辞带了秦献和碧桃，跟着何翊琞一起去后院。
一个乱糟糟的旧兔子窝里，果然躺着一只肚子鼓鼓的母狐狸。
它右前腿的地方中了箭，也没拔掉，白色的皮毛上染了很多血。
这会儿叫的凄惨。
秦挽辞牵着秦献的手，感觉他的指甲都嵌进她的肉里。
很疼。
那母狐狸已经叫了很久，终于扭扭巴巴生下来一只小狐狸。
母狐舔-舐着小狐狸身上的胎衣，将它拢在皮毛下，生产仍旧没有结束。
隔了一会儿，它又断续生出来一只小狐狸，等第三只的时候，它明显力气不足，始终生不出来。
甚至叫声越来越弱。
“它是不是要死了？”
秦献忽然低低道。
“这狐狸崽估计难生出来。”何翊琞道。
“能帮它吗？”
秦献仰头看着秦挽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