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人毫无防备。
当场脑浆迸裂。
连一声惨叫都不曾留下。
大殿中有一瞬间安静的像坟墓。
柳景年的指尖有溅上的血水淌下来,他抬手蹭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眸色加深,跳动着狂热和兴奋。
唇角的笑意也放大,诡秘绝艳:“你们排好队,刚才是谁要第二个来。”
他带血的修长手指顺着众人的脑袋点。
最终落在一个年轻的官员身上。
这位官员姓曹,是江丞相的得意门生,也是他庶女的夫婿。
柳景年一步步朝他逼近。
脸上拧着嗜血的笑意。
曹大人也是文官,脸色惨白,慌慌张张往后退。
奈何双腿发软,退都退不动。
“你也要死谏?”柳景年问他。
这话似将他点醒。
“不不不,”曹大人摇头,“我不要死谏,我……王爷与秦小姐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理应立即完婚,臣没有只有祝福,没有意见。”
他反应过来,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哈哈哈,”柳景年朗声大笑,“很好,你很识时务,怨不得江丞相器重你。”
“曹仕!”
江丞相惊喝一声。
曹仕却恍若未闻,头都不敢抬。
柳景年又转向其他人:“下一个是谁?”
一个武将瞪着眼睛跳出来。
“柳景年,你们姐弟俩害死皇上,靠着阴谋诡计弄权,真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可以一手遮天吗?我关某人第一个不服气你。”
这位关将军进宫时卸掉了身上的兵刃,手持笏板就朝柳景年冲了过来。
“你们姐弟倒行逆施,不把黎民百姓当回事,早知如此,还不如随了秦将军投靠沈则御。
我关炎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说,你不能娶秦挽辞,不是她不配你,是你配不上她。”
然而他刚刚动用内力,强烈的灼痛感就顺着肺腑卷了上来。
他对着柳景年一拳挥出,尚未触及柳景年,整个人就绵-软无力地倒下。
“噗!”
一口乌黑的血从口中喷出,溅在柳景年黑色的衣摆上,很快消失。
“他中毒……他也死了。”
柳长安面色死灰,嘴唇蠕动,脸上还带着舒大人溅出来的脑浆。
柳景年瞥他一眼:“父亲也会怕见血,怕死人吗?”
他踢了一脚关将军,吩咐洛白:“抬下去。”
殿中死去的两人很快被清理出去。
“还有人要死谏吗?”柳景年扬声问,又笑了笑,“我要提醒你们一下,你们中了毒,没有解药的话,每隔三天会发作一次。
不过如果你们动用内力,那就会像这位关将军一样,立刻暴毙而亡。”
殿中鸦雀无声。
谁也不知中毒是真是假,但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
“都不说话?”柳景年负手而立,扫视众人,“都同意本王立妃了?”
众人互相打量。
曹仕咬咬牙,一马当先爬到柳景年脚下。
“王爷要娶谁为妻,本就是王爷的家宅私事,又何须旁人同意?”
“说得好。”
柳景年颔首。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退朝吧。”
他的话音落下,众人却都没动。
还是曹仕壮着胆子:“王爷,微臣身上的毒……”
“哦,”柳景年似恍然大悟,“不用怕,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自然会准时让人送上解药,包你们平安无事。”
“散了吧。”
他穿过众人,施施然离去,没一个人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