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回来的第二天,传达沈则御的指示。
将秦挽辞的三哥秦珏,从柘县调到宿州,接替张赋原本的职位,掌管宿州城郊的腾蓝河小镇。
秦挽辞大喜。
这个职位虽然不高,虽然油水很丰厚,最重要的是离秦家很近。
欢喜过后也没忘了问:“三哥是皇上贬到柘县的,这才没几日,王爷就把他调到宿州,皇上能同意吗?”
她心里明白。
沈则御这样做,是因为她。
她虽然想跟兄长团聚,但是也没忘了京城的父母。
万一因此惹怒楚怀修,让她爹娘吃苦,那就得不偿失了。
池宴:“王妃放心,王爷自有安排。”
秦挽辞做不了什么,只能选择相信沈则御。
她让池宴先去休息。
因为杨温礼和燕展香的事情,只能先耽搁一天,再动身去镇北。
她回了一趟秦家,简单交代一下。
翌日上午,秦挽辞跟随池宴,离开了宿州,前往镇北。
沈则御接到河东来的密报,已经是四天以后。
他看信的时候,眉心轻轻拧了一下。
何翊琞立刻道:“怎么了?河东有变故?”
沈则御将信件烧掉。
“燕平沙的二弟子燕铭是杨万升的庶子,王妃派人抓了他。”
“杨万升的庶子?”
何翊琞一惊。
“真是王八爹生乌龟儿子,能在壳里缩二十三年,他还真有能耐。”沈则御骂了一句。
“那他们在河东岂不是培养了不少势力?索龙山说不定已经是平西王的了。”何翊琞皱眉。
旁边的程渊接口:“要不要带兵围剿索龙山?”
沈则御轻嗤:“等着你上,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许云铎已经带兵过去了。”
他早就想收了索龙山,在他的地盘上占山为王,还不夹着尾巴做人,找死。
他的手指一圈圈绕过腰间玉佩的流苏,看起来并不为此事烦恼。
程渊微微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
“杨温礼呢?可要留着对付平西王?”
“杀了。”
沈则御考虑都不考虑,“一个在身边都能被戕害的庶子,你以为杨万升有多在乎他?不过是留个不值钱的替补罢了。”
敢对他的王妃动手,这些人就必死无疑。
程渊点点头。
何翊琞:“可是这时候杀了他,岂不是正好给了杨万升和朝廷联手的借口?”
沈则御看着他不大聪明的样子,直皱眉。
“从本王到镇北来的那一刻起,他们还缺借口吗?”
有能耐就只管来,沈则御不怕打仗。
何翊琞无言以对。
路途遥远,马车颠簸,秦挽辞在路上走了整整十三天,在第十四天的午后抵达镇北。
她坐车坐的要吐。
马车在镇北王府前停下。
秦挽辞一下车,侍卫就撒丫子去通报。
池宴领着她走到沈则御的院子。
守门的泽宵请她到一个房间休息:“王爷现在有点事,请王妃稍后。”
“王爷找我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这种混乱的时候,急吼吼把她从河东找来,秦挽辞有些不安。
泽宵摇摇头,拉着池宴退下去,还关上了门。
秦挽辞只能等着。
她听到内室里面的净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很快,沈则御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一串串水珠顺着开阔的胸膛排队掉进块垒分明的腰腹。
秦挽辞愕然起身。
“王爷……”
沈则御反手关门,快步冲上来,将她按进怀中,封住她的唇齿。
秦挽辞捧住他的脸,往后仰。
“王爷,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他的鬓发占了水,将秦挽辞的手指洇湿。
“开心的事。”
沈则御说了一句,又低头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