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铭强装镇定,往后退了两步。
“河东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拿下。”
秦挽辞不跟他废话,直接一声令下。
池宴和江宽带着侍卫们冲上去。
燕铭被迫拔剑迎战。
“河东王妃,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秦挽辞站在阴影里。
旁边围了一圈侍卫,根本不理他。
燕铭身手不凡,他身边跟着的两个侍从不但武功高,还肯拼命。
打斗激烈。
燕家的侍从和前院的许云铎很快全都被吸引来。
燕铭心下慌乱。
秦挽辞叫他杨公子,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今日不逃出去,他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顾不得暴露不暴露,他立刻放出信烟。
与此同时,观战的秦挽辞抓住机会瞄准,一箭射穿他的左肩膀。
燕铭负伤,动作旋即迟缓。
江宽的刀毫不留情的斩向他的右腿。
燕铭手忙脚乱的躲,右腿还是被江宽削去一大块。
他支撑不在倒在地上,无数把刀架上了他的脖子。
寒夜里空气涌动。
大约有五六十个穿着各色衣裳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些大概全是潜藏在燕家周围,保护杨温礼的死士。
“你们统统住手,放下兵器!不然就直接杀了杨温礼。”
不会武功的许云铎一过来就躲到秦挽辞旁边,这时候拨开两个侍卫的脑袋,大声喊道。
那些人似没想到,他们如此迅速的赶过来,杨温礼还是被擒了。
有的稍稍迟疑,立刻就被秦挽辞这边的侍卫拿剑指住了脖子。
像是被杨温礼直接喊过来送人头一般。
有的不受威胁往前冲。
池宴一撩刀,杨温礼立刻掉了一根手指头。
惨叫声刺耳,那些人再不敢动。
他们虽然不怕死,但是任务是保护杨温礼。
如果没有保护好杨温礼,他们即使死了也没意义。
燕家的侍卫和杨温礼的死士,加在一起大约一百号人,浩浩荡荡被押送去监牢。
池宴连夜审讯。
“索龙山燕家给杨温礼提供藏身之所,燕平沙夫妇不一定干净,我们又抓了燕家那么多人,只怕索龙山不会善罢甘休。”
秦挽辞委婉地对许云铎道。
牵涉到政局,不能有仁慈,必须斩草除根。
但她毕竟只是王妃,不是官员,不能直接命令许云铎如何做。
许云铎一点即通。
“王妃放心,此事交给下官就行。”
“你自己不会武功,最好还是不要亲自出马。”
秦挽辞想到他今天躲在人堆里的模样,没忍住补了一句。
许云铎笑了笑,眸色深沉。
“王妃放心,下官会照顾好自己。”
池宴下手狠。
他把燕展香和杨温礼绑在同一件牢房里。
扒了衣裳捆在柱子上,相对而立。
谁交代一句实话,就割掉对方一块肉。
若是有一句虚言,被对方揭穿,就割掉一块他们自己的。
池宴刀法精湛,片肉片的薄如蝉翼。
燕展香虽然被许云铎下令审了几天。
但是相对池宴,许云铎那种只能带来生理疼痛的手法简直温和多了。
燕展香看着对面被割的血淋淋的杨温礼。
惊骇的肝胆俱裂。
杨温礼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大概知道自己无法活着出去了,除了不肯交代平西王在河东藏了多少人,其他能说的全都说了。
同样被擒的张夫人颜秋,骨头倒是比他们两个硬的多。
冯震书拿鳄鱼剪将她的十根手指全部剪碎,她硬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她坚称自己是无辜的。
被她所连累的张家人暂时也都被控制了起来。
整个宿州城都跟着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