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你们两个先去街上逛逛,想买些什么就买些什么,荷包里的钱随便花,不必省着,逛累了就先回秦家。”
今天的事,老王妃必定气急败坏,自己不在,老王妃要是抓着碧桃和翠枝欺负就不好了。
翠枝和碧桃点点头。
秦挽辞这才转身朝沈则御的马车走去。
沈则御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脸色不太好。
他是真的病了。
本该好好休息,却被秦挽辞的信号弹给招来了。
“王爷,您生病了?”
秦挽辞仍旧是坐在他对角。
沈则御不搭理她,也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火气没消。
秦挽辞也不说话了。
马车摇摇晃晃,车厢里一片寂静。
沈则御等了半天,不听她再开口,睁开眼睛,却见秦挽辞靠着车厢打盹。
她早上起得太早,又一顿折腾,真累。
沈则御哼了一声:“虚情假意!”
真要关心他是不是生病了,不应该再说点什么?或者坐近点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
亏他看到信号烟花担心的不得了,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上赶着去给她撑腰。
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瞌睡虫。
沈则御从怀里掏出来那枚香包,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果真有一股淡淡栀子香。
让人心旷神怡。
他细细瞧香包上的绣花,针脚细密精巧,赶得上城里最出名的绣娘。
她倒是能文能武。
沈则御不禁弯了嘴角。
“嗯……”
马车一个颠簸,车厢一角窝着的人忽然动了动。
沈则御神情一收,露出一脸嫌弃:“啧,口水淌了本王一车,你赔吗?”
秦挽辞赶紧坐正了身子,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没有啊!
眼眸看到沈则御手里拿着的香包,她微微一笑:“王爷喜欢吗?我绣了好多天的。”
沈则御抬了抬手:“就这?马马虎虎吧,跟地摊上买的差不多。”
“啊?王爷不喜欢?”
秦挽辞有点失落,她很喜欢沈则御送她的袖箭,沈则御两次在她面前提及栀子,别院里又种了栀子花,她还以为沈则御会很喜欢。
所以刚才在薛家,她才敢把香包拿出来,让沈则御消消火。
“那王爷还给我吧,我回头再寻别的礼物给王爷。”
沈则御飞快把香包往袖袋里一收:“送别人礼物还有收回的道理?你爹娘怎么教你的?”
秦挽辞:……
不是你说不喜欢?
“就没什么想问的?”
见她又不说话,沈则御气不打一处来。
秦挽辞:“王爷似乎认识程洲的大哥?”
临走之前,她记得沈则御说要把程洲送给程渊,秦挽辞以前听程洲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没见过这个人。
沈则御没好气:“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秦挽辞:“哦。”
沈则御撇过头,一只脚重重往旁边座位上一砸,震得秦挽辞屁股下的座板蹦蹦响。
秦挽辞一头雾水,不知哪里又惹了这个祖宗。
明明刚才从薛家出来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生气啊!
她抬手遮住嘴巴,偷偷撇嘴。
马车在一处别院前停下,就是上次秦挽辞来的地方。
车夫放下矮凳,秦挽辞先下车。
沈则御下车的时候,不知是眼花还是头晕,竟一脚踩空,整个人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