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呢?”
沈家二房的人问道。
“你们可以继续住在现在的院子里,后院那边会重新筑墙开门,我会再分配给你们一些钱财。
以后你们就算是自立门户了,河东王府不会再给你们发月例。”
众人议论纷纷。
有的人想分家,有的人不愿意分。
有人问:“我们现在住的院子,算是给我们的房产吗?”
“对。”
秦挽辞道。
河东王府很大,后院里宅院众多。
老王爷对其他几房兄弟也不苛刻,当初分给他们的院子都是非常大的,完全可以抵得上外面正常的府邸。
“我们能分到多少钱?”又有人问。
秦挽辞头也不抬:“每一房可以分到八万两银子。”
沈则御对待这个叔叔并不小气。
老王妃掌家的时候,每一房每月可以领到三百两的月例。
不算多,也不算少。
养活一房的人,日常开销自然是没问题,不过想要奢华些,就只能他们自己想办法。
沈则御几乎是一口气给了他们近二十三年的月例。
这个结果,很多人还是满意的。
但还是有人问:“如果不想分家呢?”
秦挽辞终于抬头看了一眼,眸色淡淡:“那就分文没有,逐出王府。”
一旁的侍卫齐刷刷亮出刀来。
再没有人敢有异议。
“都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办吧,劳烦几位叔叔等一会儿去账房支取银子,下午云梦湖那边就会砌墙了,你们自己抓紧时间往外面的路上开门。”
她说完,把算盘递给碧桃,起身往库房去了。
忙了一天回到别院,沈则御也正巧刚刚回来。
晚膳还没上来,两人坐在客厅里吃水果聊天。
“那个凌风道长自尽了,池宴断了他的手脚筋,卸了他的下巴,扒光了他的衣服,他居然能把毒药下在头发上。”沈则御说。
秦挽辞不算特别意外。
他既然是死士,落到沈则御手里,必定清楚只有死路一条。
“阳嬷嬷呢?审出什么来没有?”
“还没,估计也难。”沈则御道。
秦挽辞叉了一块切好的桃子送进嘴里。
清瞳似水。
“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是想反了?”
沈则御喝了一口凉茶:“什么意思?”
“也许这些死士蛰伏到河东,并不是为了行刺,而是为了保护什么人。”
沈则御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吃荔枝?”
桌子上摆了一盘切好的桃子、一盘切好的西瓜还有一碟荔枝,两叠点心。
秦挽辞把其他几个吃了个遍,唯独没吃荔枝。
他还记得上次秦抚诗过来,桌上摆的荔枝秦挽辞也是不吃。
秦挽辞被他忽然跳跃的话题弄得一愣。
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她呆呆地说:“荔枝要剥壳,弄得手上黏糊糊的,我懒得动手。”
沈则御:……
他伸手把荔枝盘子拉过来:“你说的我也想过,阳嬷嬷骨头硬得很,极有可能也是死士,可她是二十年前来的河东,和五年前那十个显然不是同一批。”
“但是现在他们却在联手,”秦挽辞道,“上次腾蓝河那个死士,显然没有与他们串供,他们是没有组织的。
不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五年前,我都跟河东毫无瓜葛,这不像是普通的刺杀。
我觉得更像是他们受命保护某个人,而那个人跟我结了怨,那人就一次次的安排他们设计我。”
沈则御把剥好的荔枝送到她唇边。
“没错,这个人应该是从平西而来,跟平西郭家有莫大的关联。”
秦挽辞看看他,又看看荔枝。
她下次就该直接说她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