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收拾的干干净净,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秦挽辞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
她这两日来了癸水,早起发现寝衣弄脏了一点。
沈则御拱在她床上。
又不好意思把他叫起来,检查床上是否弄脏了。
担忧了半天。
好在床单被褥都是干净的。
秦挽辞安了心。
她回到膳厅,秦抚诗正和碧桃两人闲聊。
“……他们传的可神了,最近城里好些人家都请他过去。”秦抚诗道。
“请谁?”
秦挽辞听了半句。
秦抚诗:“就是上次那个凌风道长,最近名气大得很,好多人说他是活神仙。”
“左不过装神弄鬼那一套,他跟王太妃混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翠枝说道。
秦抚诗又问秦挽辞:“大姐,你上次不是让人查他的来历,查出来了吗?”
秦挽辞摇摇头。
江宽其实查到了。
这个凌风道长是平城人。
平城隶属于平西。
凌风道长三十六岁,以前是个大夫,五年前到河东妙真观来的。
一直不温不火。
正月里经过沈家二房一个堂嫂的引荐,到了老王妃跟前。
他虽然没有完全治好老王妃的嗓子,但是老王妃现在能简单发音。
老王妃因此对他深信不疑。
上次老王妃扣住祖母和三婶,想让秦挽辞松口,帮沈则御纳了冯书杳,便是这位凌风道长出谋划策。
秦挽辞现在查不出来,老王妃和这个凌风道长要搞什么阴谋。
但是牵扯到平西,也许就与平西王和政事有关。
这事不好轻易透露给秦抚诗她们。
她们只要能对老王妃和凌风道长保持警惕就足够了。
她不能多说。
桌子上摆了新鲜的瓜果点心。
有新鲜的荔枝和葡萄。
秦抚诗和秦析文吃的津津有味。
秦挽辞没怎么动,磕着瓜子听她们八卦。
不多时,沈则御进来了。
他身后的丁嬷嬷手上端了一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摆着七八个琉璃小碗。
碗中盛放着用奶油和冰制作而成的酥山。
里面应该还加了别的东西,调出了不同的颜色。
边上点缀了糖霜、芝麻、碎山楂糕、葡萄干等物做装饰。
放在琉璃小碗中五颜六色,晶莹剔透,让人食欲大振。
秦析文的眼睛都直了。
秦抚诗也好奇的探头看。
沈则御把托盘推到秦挽辞面前:“你先挑。”
“谢谢王爷。”
秦挽辞对他一笑,挑了一碗紫色的。
沈则御自己拿了一碗蓝色的。
余下的给秦析文、碧桃她们一人一碗。
最后还多出一碗,给了秦析文。
沈则御端着碗,却没动。
他看着秦挽辞,意味深长:“你不会嫌太凉吗?”
秦挽辞拿着勺子的手缓了一下,感觉沈则御今天看她的眼神一直怪怪的。
这句话说的更奇怪。
大夏天的,嫌凉还吃什么酥山?
她揣摩沈则御的意思,盛了第一勺送到沈则御面前。
“第一口给王爷吃,您先替我尝尝?”
沈则御心情复杂。
张口吃了。
碧桃和丁嬷嬷三个人退了出去,秦抚诗和秦析文埋头苦吃,不敢多看。
碧桃出了门,就把琉璃碗塞给了门口值守的池宴。
“我最近牙疼,吃不了。”
“那你早上怎么还吃桂花糖?”翠枝笑着道。
还好小气,她要一颗都不肯给呢。
碧桃瞪她一眼:“我以毒攻毒,没治好。”
翠枝捂着嘴跟丁嬷嬷跑开了。
膳厅里。
沈则御似乎兴致不高,情绪低落。
吃了两口就没动了。
他等秦挽辞吃完,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转身上楼,秦挽辞赶紧跟上。
秦抚诗长长舒了一口气。
秦析文看着沈则御剩下的大半碗,心里暗暗吐槽大姐夫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