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刚刚关上房门,就听到沈则御打了个喷嚏。
她连忙道:“王爷着凉了吗?”
她最是贪凉,夜里房中放的冰盆太多。
“没有。”
沈则御背对着她,揉了揉额头:“我昨晚在你房里睡的?”
这话用问吗?
上午自己在哪儿起来的不知道?
秦挽辞:“王爷昨天回来的晚,又喝多了,可能走错了房间。”
她很坦然的给他找理由。
其实心里也清楚。
怎么可能是走错房间?
他进门的时候分明知道那是她的卧房,他不但撬她的门,还喊她的名字,给她唱歌。
只是这话说出来,多少让沈则御没面子。
秦挽辞不愿意做这种事。
“嗯。”
沈则御的声音沉沉的。
“我昨晚的确多喝了两杯,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他问。
过分的事?
秦挽辞想想,最过分的,大概就是撬开门直接闯进去,扑到她身上,把她吓得半死。
只是这话不能说。
秦挽辞:“没有,王爷挺好的。”
“你确定?”
沈则御回过头来,黑眸如墨。
他昨晚喝的不少,回来只记得进了秦挽辞的房间,后面发生什么,他一点都记不住了。
上午起来的时候,他躺在秦挽辞床上。
衣服虽然穿的好好的,但是襟前却一小片鲜红。
他整个人都懵了。
努力回想,隐约记得昨晚抱着秦挽辞唱歌,后来就全没印象了。
起来看到秦挽辞,她好像没什么反应。
但又不像是来了癸水的样子。
她敢吃冰。
沈则御头一次觉得脑子不够用。
他素来做事利落,从没这样黏黏糊糊,拖拖拉拉。
心烦的很。
秦挽辞看他的神情,他好像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等着秦挽辞来追责。
秦挽辞却觉得,他是自己的丈夫,不过撬个门,不算十分大不了的事情。
安慰他:“王爷,我们是夫妻,这不是什么大事,您不必太介怀的。”
“你觉得这不是大事?”
沈则御凝注着她。
她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像山间的溪水,让人以为一眼就能看到底,可伸手探时,才发现都是虚影,摸不到底。
沈则御有时候也看不透她。
秦挽辞被他搞得稀里糊涂。
这算大事吗?
那怎么办?
以后她房间里打个铁门,装上机关,沈则御一来,就弄死他?
“王爷,我以为这很平常,或许有的夫妻也会把这当做情趣。王爷一直对我很好,我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跟王爷翻脸。”
她没有处理夫妻关系的经验,也不知道沈则御到底想怎样,只能小心翼翼。
沈则御黑眸幽静,深深望着她,辨不出情绪。
他很想直接问,圆房难道不是大事吗?就这么随意?
他一直把这件事看的那么庄重,神圣,生怕她有什么不愉快。
试探过她不是来了癸水之后,他就十分懊丧。
若昨晚真的圆了房,他却一点不记得,他觉得自己真是混账透顶,罪大恶极。
偏偏秦挽辞云淡风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挽辞,有些事情对你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你要是觉得,我仗着强权,就能随意掠夺,不顾你的感受,你真是看轻了我,也辜负了这段日子我为你所做的一切。”
他直呼她的姓名。
语气里带着薄薄的怒意和烦躁。
“不是的王爷,这对我当然重要。”
秦挽辞像是一只被赶上架的鸭子,只能顺着他的来。
“只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就算介意不满,能要求王爷做什么?”她微垂了眉眼,把问题反丢给沈则御。
心里面乱的没头绪,越发觉得沈则御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面上却淡然自若,甚至带了点无奈。
沈则御眉头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