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买牛肉馅饼回来，还带了两个茶叶蛋。
剥好之后，一股脑都塞给沈则御。
“都给我？”
沈则御不太喜欢吃煮蛋。
秦挽辞：“团圆美满，好事成双嘛。”
沈则御默不作声吃了一个，又把另一个喂到秦挽辞嘴边。
“俗话说夫妻一体，你吃也等于我吃，我们两个一个团圆一个美满，凑在一块正好完美无缺。”
难得他嘴里说出来这么多好话。
秦挽辞也不跟他争辩，接过来吃了。
夫妻两个吃完又去逛早市。
还剩几天过年，早市上也越发热闹。
秦挽辞买了好多红纸绿纸，打算回去写对联。
又买了好几捧新鲜的花，堆在马车上。
沈则御在秦挽辞的教导下，跟小贩讨价还价，直到太阳升起，天光大亮，早市散场，他们才回到马车上。
沈则御看着车上鸡零狗碎的小东西，感觉不可思议。
老河东王两口子虽然不疼爱他，但是作为沈家唯一的嫡子，他从未吃过经济上的苦，更是鲜少上街买东西。
他每天的时间都很紧张。
有更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别说几个铜板，就是几千几百两银子，都不值得他去浪费口水。
可他今天居然这样做了，还觉得有趣。
“要回府吗？你有什么安排？”沈则御问道。
秦挽辞：“咱们去城外的何氏故居玩一玩。”
镇北王何氏一族世居娄远，第一代的镇北王随着大梁朝的开国皇帝打天下，封了王爵，建立了镇北王府。
从前的何家老宅虽然在城外，也一直没有人居住，但是并没有拆毁，反而每年都修葺完善。
去参观的百姓不少。
沈则御：“啧，几间破房子，有什么好看的？”
“的确不好看，不过我听说那边有个果园，咱们去摘果子，顺带去看房子。”秦挽辞道。
又说：“王爷是贵人临贱地，何翊琞都把镇北送给您了，您去给他的老宅添添光，也算瞧得起何家，对不对？”
沈则御淡然颔首：“行吧，本王就赏他这个面子。”
远在府衙的炉火边批阅公文的何翊琞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程渊回头瞥他一眼。
“哪个小老婆又在骂你？”
何翊琞：“……我这么英俊潇洒，多才多艺，还温柔体贴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遭骂？你以为我跟则御似的？我肯定是着凉了。”
程渊：“你要不要照照镜子？”
何翊琞：“你嫉妒我的英俊？”
“我就算嫉妒，也是嫉妒你一堆小妾，而不是你那张快在火炉上烤熟了的脸蛋子。”程渊道。
又道：“怪不得没皮没脸，大概是熟了而不自知。”
何翊琞：“想讨老婆直说嘛，王妃最近交际不少，让她帮你介绍。”
程渊不置可否。
第一代的镇北王在娄远城的名声比皇帝还要响亮，去瞻仰何家故居的百姓不少。
秦挽辞跟沈则御感慨人多的时候，旁边看管何家老宅的门房撇了撇嘴。
小声道：“这哪里算多？现在是河东王当政，很多百姓忌讳，都不敢来了。”
秦挽辞回头挑了一眼沈则御，唇角轻弯。
沈则御“哼”了一声，提步进去。
秦挽辞赶紧跟上。
何家的房子虽然是老宅，但是规模并不小，足足占了半个山头。
沈则御逛了一小半就不大想走了。
就说破宅子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河东王府的花园。
但是瞧着秦挽辞的背影，他又说不出扫兴的话，毕竟是她安排的。
“典典，你累不累？”沈则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