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问出来就有点后悔。
这话实在矫情。
她难道还想要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承诺？
这不像她了。
沈则御愣了下。
抬手使劲儿揉了一下她的发髻：“说的什么蠢话？”
他手劲儿大，恨不得把秦挽辞的发髻都揉散了。
秦挽辞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刚刚萌芽的东西，也被狠狠揉了一下。
她避开沈则御的手，浅浅一笑。
“谁没犯蠢的时候？是臣妾不走脑子，王爷宽厚，勿怪。”
她的这种笑，像一层漂亮的面具。
即使眼前狂风骤雨，也无法吹乱她分毫。
很容易把人迷惑。
沈则御太熟悉了。
她这种端方大度，其实就是一种疏离。
她误会了他的意思。
“说你蠢，你还越发要往糊涂的坑里跳。”
沈则御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面前一带。
“我要是不挑食，现在孩子都能跟你一样大，组个军队都绰绰有余。”
秦挽辞皱眉：“你五岁就能生孩子？”
沈则御今年二十三，也就比秦挽辞大六岁。
“夸张你懂不懂？我的重点难道不是我身边一直不缺女人吗？”
这话倒是不假。
想靠近他的女人不计其数，若不是他自己抗拒，河东王妃的位子根本轮不到秦挽辞。
何祯熙在旁边撇嘴。
“王妃姐姐这么漂亮，你又比她老那么多，也不知道她都看上你什么了。”
“老子每天都被自己帅醒。”
何祯熙：“……帅看不出来，臭美倒是挺明显。”
秦挽辞抿着嘴笑。
沈则御一搂她的腰，黑眸璀璨：“你说呢？”
“阿御的脸迷的我七荤八素，无法自拔。”
沈则御得意挑了一眼何祯熙。
何祯熙一脸震惊。
扯住秦挽辞一只手：“王妃姐姐，他给了你多少钱，你分我一点。”
沈则御一捶头瞧在何祯熙脑袋上。
何祯熙捂着脑袋冲他做鬼脸。
客厅这边清理的差不多，碧桃过来喊他们去吃午饭。
走在路上，何祯熙忽然道：“沈则御，你以后是不是要做皇帝？”
所有人都愣住。
即使这个问题众人都心知肚明，却也没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说。
沈则御黑眸寂寂：“你想说什么？”
何祯熙牵着秦挽辞的手：“你如果做了皇帝，肯定会有更多漂亮女人往你身上扑。
到时候你的大臣也会胁迫你纳妾，他们会逼着你生儿子，逼着你立储，你的后宫里会只有一个皇后吗？”
她小小一个，却懂得察言观色。
有很多话，大人为了不伤体面，总是绕来绕去，不肯直接说。
可她忍不了。
秦挽辞脸色淡淡的，似对这个问题毫不关心，无声往前走。
“会。”
沈则御笃定的吐出一个字，攥着秦挽辞的那只手略紧了几分。
“大臣逼你怎么办？”
何祯熙不信。
以前她爹为了哄她娘，总是说只喜欢她娘一个，结果一转头，对其他姬妾不还是说同样的话。
“你的问题太多了。”
沈则御的眸光转冷，从她头顶刮过去。
何祯熙脖子发凉，往秦挽辞身边靠了靠。
秦挽辞摸了摸她的脑袋。
饭后，何祯熙回房午睡。
秦挽辞和沈则御在壁炉边烤火说话。
秦挽辞把沈则御做好晾凉的糖一颗一颗包好，心里遗憾着秦献吃不到。
沈则御在旁边给她烤橘子吃。
橘子很甜，又没有籽。
泽宵从外面进来。
“王爷，石南营坚称收了陶星蓝的钱财，是陶星蓝给他的疫毒药水，让他谋害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