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安全,北漠那边有两个小将领是信王的手下,他们策划谋反,我怕牵连大哥,才暂时将他安置起来。”
柳景年解释。
他要把那两个位置换成自己的人。
让秦琅避开,也是为了他好。
他又上前一步:“典典,你应该信我,我不会做害你的事。”
“别动。”
秦挽辞抬起手臂,袖中弩箭对准他。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大哥?”
前两天,沈则御还告诉她,娘因为大哥的是急病了。
而大嫂怀着身孕,和小侄儿孤苦无依在漠北,这会儿也不知道如何担心难过。
这些全是因柳景年而起。
秦挽辞心中升起厌恨。
“很快了,最多十天,我来宿州,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免得你担心。”
柳景年脚步一滞。
目光从她脸上挪到她手背上。
她的手背光滑如玉,手指饱满修长。
“典典,你不要恨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秦挽辞眸色冰冷:“你搞错对象了,这些话,你应该去告诉杨韵玲。”
柳景年抬起眼眸:“你在为这件事生气?这件事是皇……”
“我对你的事没兴趣。”秦挽辞打断他,“你最好说话算数,若是十天之后我大哥没有回到漠北,秦家必定与你势不两立。”
“你知道的,典典,我从来不骗你。”他想了想,又说,“北漠那边你也放心,大嫂和侄儿都很好很安全。”
秦挽辞心口一紧。
这话像是保证又像是警告。
他在监视者秦家每一个人。
秦挽辞觉得,自己从前真的小看了他。
他的触手那样长,能伸到漠北军中。
她从前看到的柳景年,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就像现在,他真的是孤身拦截她,没做别的安排吗?
“你走吧。”
秦挽辞收回手,准备离开。
柳景年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用力一扯,将她卷入自己怀中。
一只手飞快拿了个什么东西,簪在秦挽辞发髻上。
“王妃!”
浅安等人要动手。
“不许过来!”
柳景年手指扣住秦挽辞的咽喉。
“柳公子,你……你疯了吗?”
翠枝手一抖,将信烟放了出去。
柳景年:“小翠枝,你也开始帮着他们对付我了。”
翠枝脸色雪白。
柳景年垂眸看向秦挽辞:“典典,我没恶意,上次见你的簪子被人偷了,补一个给你,下次别再丢了,否则,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他说着,低头在秦挽辞额上吻了一下。
如蜻蜓点水,一掠即过。
抢在秦挽辞挣脱,拿手肘撞击他之前,把秦挽辞往碧桃的方向一推,纵身跳上马。
刀剑光影交织,暴雨一样朝柳景年呼啸而去。
柳景年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持剑。
剑幕舞动,如伞如盖,护住他周身。
在他的马蹄踏上第一块青石板之后,地面上白烟四起,眨眼遮住众人视线。
浅安:“不要追,保护好王妃。”
十几个护卫将秦挽辞护在中间。
柳景年离去的马蹄声,和林梢间射出追击他的弩箭声交织传来。
冯书杳躲在街边一座二层小楼的屋顶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柳景年离去之后,她悄悄从屋顶上爬下来。
骑马直奔城中的一家酒楼。
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偷听到两个哥哥谈话。
三哥冯霁书今天要陪沈则御在清风楼应酬,有个高官晚上安排了酒宴,他们这会儿应该正在那里。
她赶过去刚刚好。
马过长街。
冯四小姐很快到了清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