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说王爷剥得桔子真好吃。”
秦挽辞把桔子咽下去,回道。
沈则御及其自然的用手指揩去她鼻尖上的桔子汁,“当着本王的面非议,你真是胆儿肥的要爆炸。”
秦挽辞:“我讲实话,怎么算非议?再说了,若是王爷无足轻重,让我说我都不说。”
沈则御:“伶牙俐嘴。”
到了别院,秦挽辞要回房间,被沈则御喊住。
“你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秦挽辞调转方向,跟着他上楼。
沈则御先洗了洗手。
等从净房里出来,才说道:“阿典,这事儿你家里瞒着你,但我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提及秦家人,秦挽辞咯噔一下,瞬间紧张。
“什么事?”
沈则御:“你大哥在回北漠的途中失踪了。”
秦挽辞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还是忍不住脸色发白。
眼眸里的焦灼怎么都掩饰不住。
“有多久了?可有线索?”
沈则御握住她的双手。
“京城和北漠千里迢迢,你二哥回北漠途中接到那边的来信,才知道你大哥迟迟未至,如今算来,至少也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秦挽辞难以想象,爹娘和大嫂这段日子怎么过的。
“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柳景年做的。”沈则御又道。
秦挽辞瞳孔剧缩。
她的手有些发颤:“我大哥还活着吗?是不是太子要清算秦家?”
这是她一直以来最担心的问题。
尤其是看到陈侍郎一家的下场。
狡兔死,走狗烹。
陈家偷偷摸摸为太子做了那么多事,尚且不得善终,更何况秦家从来没有旗帜鲜明的支持太子。
她父亲甚至还听了太后的,协助楚常懿出逃。
“你别怕,这事儿我的人已经查了几天,虽然不能确定你大哥的位置,但是从目前的线索看,他安全无恙。”
又说:“想必不是太子清算,否则不会先动你大哥。”
秦颂才是秦家的顶梁柱。
击倒秦家,肯定也是先对秦颂下手。
这个消息,让秦挽辞几天的心情都沉重。
沈则御依旧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夜不归宿。
秦挽辞每天坐在灯下许久,凝神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她开始盼望着沈则御回来,企图从他口中听到些好消息。
她又想起那个问题。
父亲一生赤胆忠肝,先帝不在了,太后无能为力,跟着太子,秦家又能走到什么样的境地?
不说光耀门楣,能保住一家的性命吗?
柳景年,他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认识的样子了。
若是秦家倒向沈则御这边,又会如何?
秦挽辞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王妃,冯小姐来了,在门房上,她说想和您结伴去王府。”碧桃从外面进来,打算秦挽辞的思绪。
“去什么王府?”
秦挽辞皱眉。
“今天是王太妃的生辰。”
碧桃补了一句。
秦挽辞拒绝:“让她自己去。”
她心情好都不想看到老王妃,更别说心情不好的时候。
没想到的是,当天下午,冯书杳又来了。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孩子。
是沈家二房的人,叫沈帜。
算起来,秦挽辞应该随着沈则御喊他一声堂弟。
沈帜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王爷王妃繁忙,顾不得王太妃寿辰,不过王太妃惦记着你们,让我送了煮鸡蛋来。”
翠枝阴阳怪气:“有毒吗?王太妃的东西,我们可不敢吃。”
沈帜面色尴尬,手中的篮子放下也不是,提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