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
在七大氏族家主呆愣愣的思考之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安定楼外出现。
只见浩浩荡荡的万人军队,在禄存的带领下快速集结!
他们身着精良甲胄,骑乘战马,远远望去,军团犹如雄师猛兽,透着可以摧毁一切的肃杀之气!
禄存走进安定楼,无视满地尸首,快速上楼,来到宋无忌面前,单膝跪地:“启禀殿下,人手全部集结完毕!请指示!”
宋无忌抬手将玄武令丢给他,淡漠道:“由我们的州牧大人带路,整合调动岐州一切军事要务,有任何人不服,可以先斩后奏。”
“知道怎么做吗?”
禄存眼神杀意凛冽:“我会给殿下看到一批精兵强将!”
“去吧,另外把刺史的脑袋砍了,湖永城的所属郡守、县令也别放过,一起携手去地府投胎。”
宋无忌翘起二郎腿:“给本宫找不痛快,那么就不需要痛快了!”
“遵旨!”
禄存起身离开,右弼微微躬身后,也跟随前去。
很多事情还需要右弼帮着做,他很清楚,不需要宋无忌操心,他就清楚。
还不等宋无忌看向七大氏族家主,陶计东双膝叩拜:“陶家,愿意臣服归顺,听从太子殿下一切安排!”
其余家主下意识的看向他,沉默了许久,缓缓叩拜:“我等,也愿意接受太子的一切安排!”
虽说这一次损兵折将,亏损最大化。
但是只要他们还活着,就如同宋无忌所言,那就还有未来。
如果真的都死了,氏族才是真正的迎来了灭顶之灾!
就算是报复太子,可是家族没了,人没了,什么都得不到!
“本宫很欣慰。”
宋无忌站起身,迈步往下走。
走到一半,转头看向夏宇执和夏明哲:“接下来两位有何打算,是跟着我继续游山玩水,周游中原九州,替天巡牧,还是各自找点事情做呢?”
夏宇执和夏明哲没有说话,宋无忌笑了笑,转身离开。
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无所谓。
如今已经起到了震慑效果,接下来他们会比任何时候都害怕自己!
或许还会继续找茬,但宋无忌不在乎了!
楼下魏岩贪狼等人开始打扫战场,收拾尸首,宋无忌则是在武曲等钦卫的保护下,朝着州牧府走去。
州牧府是苏常善的住所,但如今空荡荡的,多数家奴院丁都被遣散,唯有少数人手留下来搬运东西。
府邸内贪赃的钱财、珠宝、名画、古董、各种账本等等,而左辅和廉贞正带着钦卫盘算。
宋无忌没有询问数量情况,只是寻了一处收拾出来的安静厢房,直接倒头就睡。
连续的赶路,紧绷的神经,满盘计算和筹划,让他身心俱疲,急需睡觉补充精神。
至于其他事情,就只能暂时放下。
等宋无忌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不是补充了睡眠,而是被饿醒了,恰好文曲正在屋里看书籍。
见到宋无忌醒来,立即拍拍手,喊来诸多丫鬟下人送来一桌子吃食。
宋无忌简单洗漱后,走过来,边吃边问道:“处理的怎么样。”
“你醒来人家就在身边照顾你,还给你贴心的准备吃食,就不会夸一夸吗?”
文曲娇嗔一声,那副阴柔的娘炮姿态,让宋无忌一脸嫌弃,恨不得踹他一脚:“滚蛋,没心情夸你。”
文曲一脸委屈的撇了撇嘴,旋即起身说道:“刺史、郡守、县令等相关七十八位官员的项上人头,全部挂在了城墙上,他们的相关罪证都已经找到,确实理应处死。”
“州牧苏常善罗列所有情况后,发布榜文,昭告湖永城全城百姓,所有人都是罪有应得!另外还解释了安定楼发生的情况,是七大氏族受奸人蛊惑,以为是保护太子殿下,不曾想却遭受奸臣的计谋,相互残杀,反倒是惊到了太子,闹出了大误会!”
“七大氏族有功无过,但经过调查在岐州的种种情况,也是作恶多端,罪无可恕,最终没收家产!而今七大家主在钦卫和军队的带领下,各自回到府邸,正在盘查财物家产。”
“夏宇执夏明哲离开了湖永城,下落不明。您没有吩咐,也就不知道是否跟踪动静。”
“噢,右弼让陶计东在府邸等你,说你醒了一定会见他。”
宋无忌微微点头,关于七大氏族的解释,或许就是右弼出的主意。
给了七大氏族一点微薄的面子,并没有扣上叛国的名声,这是小恩小惠,也留下了后路余地。
当然也是为了方便日后七大氏族继续在岐州扎根,为太子派赚钱。
有了把柄,日后也可以牢牢控制在手心!
“把陶计东喊来。”宋无忌喝了口茶,擦了擦嘴。
他确实有问题要问。
文曲不多时喊来了陶计东。
明明只是一天的时间,他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哪怕陶家出的人不多,可也是接近三分之二的族人惨死,庞大的家族经过数代扎根繁衍的耕耘,如今因为他的一个错误需要从头再来,这种打击让他险些崩溃!
好在对比其他家族而言,他的儿子至少还活着。
“叩拜太子殿下。”陶计东跪下行礼。
“起来说话。”
宋无忌眼神示意,让文曲将陶计东请到了自己桌子面前坐下。
陶计东诉说坐下,可也是半个屁股落在椅子上,浑身紧绷,不敢丝毫马虎大意。
鬼知道这个太子会不会又忽然性子暴起。
真要杀自己,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倒也不必慌张。”
宋无忌淡淡的说道:“让你来,是想问问你,你知道本宫的什么秘密?”
陶计东眼孔紧缩。
这话有些明知故问。
但是,说出来和不说出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
他很清楚。
现在也很后悔。
奈何当时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
若是不说出来,他真的不敢肯定,宋无忌会不会真的让手下杀了自己!
“本宫最不喜欢受到别人威胁,更不喜欢被人拿捏小辫子。你懂的,这种滋味很让人讨厌。”
宋无忌喝了口茶,眸子撇向陶计东。
他下意识的惊坐起身,连忙跪下,道:“我,我一时糊涂,当众说了出来,但也是为了保护我儿子,我可以像您发誓保证!我绝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宋无忌抓起他的头发,冷声道:“这可不是我问你的问题!”
陶计东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的说道:“就只有陆泷月是您情人这一件事!我只知道这一件!其他关于殿下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