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亡崇拜:魔鬼的爱人
加岛信天翁2020-09-26 08:373,221

  由于张云卿整个打通了密室,他被七个打扮成女鬼的工作人员簇拥着走出来,场面一时非常壮观,狠狠震惊了在外面等待的同学。

  徐副社表示:牌面,真是牌面。

  霍音:呜呜呜,不愧是魔鬼。

  而作为成功通关者,张云卿还被友情赠送了山顶观星博物馆的情侣观光票。正是先前陵光给的攻略里标星号的最值得一去的经典。

  张云卿:“不错,该省钱了,陵光,我们一起去呀!”

  陵光:“这是情侣票吧,你还能再带一个人去呢。”

  张云卿迅速拒绝:“可别了吧,我可不想和人假装情侣。还不如一个人去呢。”他可是资深孤独症患者。然后他又感叹说:“哎,又把咱的傻女儿丢下了。”

  陵光在他脑子里不由笑出来:这可真像是那种把孩子丢下的父母。

  一行人从密室出来,天色已经近是中午一点多了,徐副社问张云卿:“唉,你还真打算一个人去星相博物馆啊?社长,到时候哪里都是一对对的情侣,你一个人不觉得尴尬吗?”

  张云卿说:“这谁说我是一个人了?我的爱人在心而不在于形体。”陵光联系到他前几日暗自透露自己有喜欢的人的是事实,不禁想着:张云卿倒是还不忘布局,也不知道这一谋划有什么用?

  徐副社说:“那行吧,我带着大家去山底下烧烤去了,你回来可没得吃。”

  张云卿说:“注意安全,不要暴饮暴食,你长胖我可不给你算工伤。”

  大约傍晚的时候,红霞侵染了整个天际,观星博物馆的开放时间也恰恰是这个时候。来博物馆的情侣不算是少。

  张云卿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最近有一个特殊的天象,比流星雨还要稀有的几分,到时候,整个夜空要呈现出带子状的光河,像是传说中的银河一样。于是星相博物馆在这几个月便出售了许多的情侣票。

  陵光:“但你是一个人来的。”

  张云卿说:“是呀,所以只能和你聊天解闷了。”说着,他随着零零散散的人群,走出了博物馆。一进馆,抬头就能看到一张巨大的星图,镶嵌在博物馆的穹顶之上,好像无限深远的宇宙星海。

  张云卿抬着头,陵光看着他,忽然发现这个人仰头的时候,脖颈的弧度非常优美的,像一只白色的天鹅。

  张云卿缓缓低下头来,把漂亮的弧度又隐藏到了阴影中。他直视前方,那有一块石制的碑铭,上面写着一句话:

  ——“从童年起,我便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的星辰。”

  陵光说:“这是白鹤林的诗《孤独》中的一句,我原来以为星相博物馆应该放些天文学家的名言呢。”

  张云卿说:“天文学家的名言不免有些专业和学术了,来这里的大多是普通人,虽然可能天文学的知识参差不齐,但是审美能力总是有的,放句美丽的诗句在,一下子气氛就出来了。”说着他又往那碑铭背后的楼梯走去,这星相博物馆设计得极为巧妙,听说原来是一座天文塔,于是现在采用的也是旋转向上的塔楼设计,在旋转楼梯两侧,陈列着天文学家们的雕像,和一些特殊而奇妙的星图。

  张云卿拾级而上,发现这些天文学家的塑像是从下到上按古今顺序排列的,他一路看过去,由泰希斯看到开普勒,伽利略到拉格朗日;再有中国的张衡和徐光启……他们一一神色肃穆,站在旋转楼梯的两旁。

  “这条道一直通往占星博物馆的最顶层的观星台,在两边放着历代天文学家的塑像,想来有一种超越前人的意味在里面。”张云卿想着,“这个博物馆的设计师,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他和陵光到观星台的时候,天色正好完全暗了下来,他找了一个偏僻而开阔的角落,往下看,就是波澜壮阔的林海。顶上,几条星河正在慢慢成形。

  情侣们在张云卿的身后低声交谈着,倾诉着爱语,他们旁若无人,缠绵地话语渐渐隐没于黑暗之中。

  张云卿抬头,他看见那几条星河渐渐由疏星聚集在一起,九条天河横贯整个天际,从天尽头倾泻下来,发出灿烂的星光。

  张云卿和陵光至身于观星台的高处,四周黑漆漆的,仿佛与夜空相连。张云卿说:“我和你签订契约的时候,我们就是在一处星河旁的。”

  陵光说:“是的,在我们这里,一个星子就代表着一个世界,这样的天象,在我们这里的解释就是世界之间的交辉,它们都被彼此照亮。”

  “所以说,是星星的光明驱散了浑沌,造就了我们的无数个宇宙。”

  张云卿说:“所以世界和世界之间不是互相隔绝的,对吗?”

  陵光说:“对,因此,才会生出诸天天道这样的平衡每个世界的存在。嗯,现在你可能还不太理解这些,我以后再慢慢同你说。”

  张云卿看着万里的星河,他问:“像是每一个星星都有轨迹一样,每一个世界也有轨迹吗?”

  陵光回答:“是的。每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轨迹。”

  “有些星辰他们围绕着对方运转;有些的星辰他们虽然邻近却只能相望;有些星辰周期相会;但是绝大多数星辰,直到陨灭也无法相会,哪怕有,也是短暂的错身而过,瞬间之后,又各自天涯,只有一期一会。”

  张云卿喃喃说:“这不就是人吗?人们也往往这样。”

  陵光说着:“对,所以我们相见,就是一种奇迹了。”陵光看着张云卿,他现在是一只小红鸟,张云卿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脑海里他传递出的愉快。

  张云卿侧过头,对陵光说:“我就是一个很孤独的星辰了。”他的神情是陵光没有在任何人脸上见到过的那种,绝望又温柔,他说:“如果我真的狂烈而深沉地爱上谁的话,我就要化成流星,向他坠落。”

  他们身后,一对对的情人们在星河下拥吻。

  山下,霍音和徐副社组织着烧烤,她们自然也看到了那异常的天象,但是视野是不如观星台上好的。徐副社咬着一块鸡翅,含糊不清地对霍音吐槽说:“你知不知道,咱们社长他有喜欢的人了。”

  霍音听着这个消息头皮发麻,心里想着:魔鬼还会有爱人吗?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谁呀?”

  徐副社说:“如果按照和他接触最多的人来算的话,那应该是你。当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大概率是只想要压榨你的文学才华。”

  霍音想:“那是当然,那魔鬼就是馋我的灵魂,想要压榨我的文学才华。”

  徐副社说:“那家伙性情古怪,总是独来独往的,我们都没有办法揣测他的想法。不过我最近有了一个猜想,社长他喜欢的人可能不存在于现实中。”她咧嘴一笑;“我现在和你八卦,你可别告诉他,我们社长,多少有点妄想症。他总是在和空气说话,而且表情非常温柔,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那种温柔。”

  霍音心中微微一惊,旁人看到魔鬼这样,可能以为他是妄想症罢了,但霍音不同啊,她可是见过魔鬼的手段的,知道这东西不是人类。那么,魔鬼能看见他们这些凡人看不见的东西也是合情合理的吧,说不定就是所谓的“灵魂”呢?

  霍音心里一下子思绪万千,一方面她有点好奇魔鬼的爱人是什么样子的,一方面她又畏惧魔鬼,指不定她因为窥探魔鬼的秘密就暴毙了呢。

  徐副社继续说:“社长喜欢诗歌,他想象中的爱人,可能也是个诗人吧。”

  霍音在心里默默记下来:“这个灵魂应该是个诗人,嗯,女诗人。”

  徐副社又说:“还得温柔,但是坚韧而强大。估计还得历经沧桑一点,成熟。”

  霍音:“懂了,经历坎坷的女诗人。还嫁过几次人,但最后孤独终老。”

  徐副社还说:“啊,应该要比较浪漫吧,还要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呢?社长肯定沉浸在他的幻想里无法自拔了。”

  霍音忽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想,这几个条件结合在一起,不正好是那位吗?恰恰好,那位还是她最喜欢的诗人。不会吧,霍音说着不会,但是心里越来越肯定。要不然魔鬼怎么找上她了呢?肯定是因为他的爱人就是那位,魔鬼想要复活那位,所以才死命要求她写诗的,想要以此积攒某种能量。

  霍音顿悟了,魔鬼在过往的岁月里肯定找过不少人来做这个事,他一定潜伏在人群中很久了。然后霍音小姑娘就开始思绪发散了:啊,原来他是要复活那位啊。那我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我最爱的诗人呢?她能不能习惯现在的生活。

  不对,霍音转念想到,以那位诗人的性格,想来不愿意被魔鬼所束缚,她一定很痛苦。霍音忽然又悲伤了起来。那她要怎么拯救自己最爱的诗人呢?霍音自问自己又不是魔鬼,肯定没有办法拥有看到灵魂的能力,那么她就要努力写诗,争取在有生之年将那位成功复活,和她商量一下怎么逃离魔鬼的掌控。

  霍音:“我可以,我一定可以。”

  徐副社看着霍音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再变换为愤怒,,最后转化为一种昂扬的斗志。徐副社:“完全不知道这姑娘刚刚想了什么。”

  而远在观星台的张云卿,也不知道霍音脑洞之大:她已经快要给张云卿安上不少的人设了。

  人和人的思维,果然是不能共通的。

继续阅读:第十章 死亡崇拜: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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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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