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站在路边，打开手机地图搜索“金店”。
她要找一家大型连锁店，这种店规模大、信誉好，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地图上显示，离这里三公里外有一家“金玉满堂”珠宝行，是本市最大的连锁珠宝店。
叶梦梦正要打车过去，空间里传来江川的声音：“等等，你最好先把金条分开放。”
叶梦梦一愣：“为什么？”
“一次拿太多容易引起怀疑。”江川说，“在末世，我见过太多人因为贪心暴露目标。”
叶梦梦点点头，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包里拿出四根金条。
这些金条每一根都有半斤重，表面光滑发亮。
她留下一根，把其他三根放进了空间。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美女，去哪儿？”
“金玉满堂珠宝行。”叶梦梦上车后说。
“哟，去买首饰啊？”司机从后视镜瞄了她一眼。
叶梦梦笑了笑没说话。车子开了二十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栋六层高的商业大厦，金玉满堂珠宝行就在一楼，装修得金碧辉煌。
推开玻璃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店里亮着明晃晃的灯，十几个柜台整齐排列，每个柜台后面都站着穿制服的营业员。
“欢迎光临！”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营业员迎了上来。
叶梦梦直接说明来意：“我想找你们经理，有东西要卖。”
女营业员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请问是什么东西呢？”
“金条。”叶梦梦压低声音说。
女营业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请您稍等。”
她快步走进了里间。
没多久，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男人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
“这位小姐，我是这里的经理赵明。”男人伸出手，“听说您有金条要卖？”
叶梦梦和他握了握手：“是的，祖传的金条，想换点现金。”
赵明推了推眼镜：“那请跟我到贵宾室。”
贵宾室在二楼，装修得很讲究，墙上挂着各种珠宝证书。
赵明请叶梦梦坐下，给她倒了杯茶。
“金条带来了吗？”赵明问。
叶梦梦从包里拿出那根金条。赵明接过去，戴上放大镜仔细查看，又拿出一个仪器在金条表面扫描。
“嗯，成色不错。”赵明点点头，“不过我得先问问，这金条来源合法吗？”
叶梦梦早就准备好说辞：“这是我爷爷留下的。他年轻时在东南亚做生意，攒了不少金条。现在家里急需用钱，只能变卖了。”
赵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您有什么证明文件吗？比如遗产公证之类的。”
“没有。”叶梦梦摇头，“我爷爷走得突然，什么都没来得及留。”
赵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实不相瞒，最近黄金市场不太好，我们收购价格可能不会太高。”
叶梦梦心里冷笑，这是典型的压价手段。她站起身：“那算了，我去别家看看。”
“等等。”赵明连忙说，“这样吧，看在您是第一次来的份上，我给您一个优惠价。这根金条重量是二百五十克，纯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按照今天的市价......”
他拿出计算器按了几下：“我可以给您十二万五。”
叶梦梦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太低了，我打听过，市面上至少能卖十五万。”
“那都是黑市价格，不靠谱的。”赵明摆摆手，“我们是正规店铺，要交税的。这样，我再加两万，十四万五，这是极限了。”
叶梦梦装作为难的样子：“那......”
“而且我们可以立刻付现金。”赵明补充道，“其他店铺未必有这么多现金。”
叶梦梦点点头：“好吧。”
赵明松了口气，拿出一份合同：“那请您在这里签字。对了，需要您的身份证。”
叶梦梦掏出身份证，按照要求签了字。赵明拿着合同和身份证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箱。
“钱都在这里，您清点一下。”赵明打开皮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叠红色钞票。
叶梦梦随便翻了翻，确认无误后收好皮箱。她刚要走，赵明叫住她：“您要是还有金条要卖，随时欢迎。我给您我的名片。”
叶梦梦接过名片，心里暗笑。她当然还有，而且比这个还多得多。
不过那是下次的事了，现在她得赶紧把钱存进银行。
走出珠宝行，天已经完全黑了。叶梦梦抱着装满钱的皮箱，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叶梦梦看了眼手机，已经晚上七点半。她咬咬牙，决定先把钱带回家。
“要不要我陪你？”江川问，“这么多钱，不太安全。”
叶梦梦笑了：“你能出来吗？”
“不能。”江川说，“不过我可以在空间里看着你，要是有危险就提醒你。”
叶梦梦正要说话，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撞了过来。
男人穿着背心短裤，露出满身的纹身，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美女，一个人啊？”男人盯着叶梦梦手里的皮箱，“箱子里装的什么好东西？”
叶梦梦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这条街上行人不多，路灯昏暗，要是这人起了歹心可不好办。
“快跑！”江川在空间里喊道。
叶梦梦转身就要跑，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别急着走啊，陪哥喝两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干什么呢？”
纹身男看了眼保安，不屑地撇撇嘴，松开了手：“没什么，聊聊天而已。”
说完，他晃晃悠悠地走开了。
“小姐，这么晚了一个人不安全。”保安说，“要不要我帮你叫车？”
叶梦梦松了口气：“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叫。”
等保安走远，江川的声音响起：“刚才那个保安也不是好人，他一直在偷看你的箱子。”
叶梦梦心里一惊，赶紧打开手机叫了辆车。很快，一辆白色轿车停在路边。
“美女去哪儿？”司机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
叶梦梦报了个地址，是离她家还有两站地铁的位置。
她可不敢让司机知道自己的确切住址。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叶梦梦让司机在一个商场门口停下。
等车子开走，她才往家的方向走。
“小心点，有人跟着你。”江川突然说。
叶梦梦心里一紧：“在哪？”
“后面五十米，两个人，一个穿黑衣服，一个穿白衬衫。”
江川说，“他们从你下车就开始跟了。”
叶梦梦不动声色地拐进一条小巷。这条巷子她经常走，知道有个岔路可以甩掉尾巴。
“他们加快速度了。”江川提醒道。
叶梦梦也加快了脚步。身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往左拐！”江川突然喊道。
叶梦梦立刻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这条巷子两边都是高墙，路灯昏暗，显得格**森。
“死路！”叶梦梦看着前面的围墙，心里一沉。
“别怕，把箱子放进空间。”江川说。
叶梦梦这才想起还有空间。她赶紧把箱子塞进空间，然后转身面对追来的人。
两个男人堵在巷口，正是刚才那个保安和出租车司机。
“小姐，把箱子交出来吧。”保安笑眯眯地说，“我们只要钱，不伤害你。”
叶梦梦冷笑：“什么箱子？”
两人一愣，这才发现叶梦梦手里空空如也。
“刚才明明还有个箱子！”司机急了，“你藏哪儿了？”
叶梦梦掏出手机：“要不要报警问问？”
两人对视一眼，悻悻地退了出去。等他们走远，叶梦梦才松了口气。
“干得漂亮。”江川笑道，“不过下次别走小巷子了，太危险。”
叶梦梦从空间里取出箱子：“还好有你提醒。对了，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职业习惯。”江川说，“在末世，观察力就是生存的关键。”
回到家，叶梦梦把钱仔细清点了一遍，然后分成几份装进不同的抽屉。
她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起各大超市的促销信息。
“你要买什么？”江川问。
“当然是要囤货。”叶梦梦说，“趁着打折多囤点物资，到时候换金条。”
“聪明。”江川说，“不过记得分批次买，太多容易引人注意。”
叶梦梦点点头，在备忘录上列起清单：罐头、饼干、矿泉水、方便面、火腿肠......
“要不要来点军用压缩饼干？”江川突然说，“在末世特别受欢迎。”
叶梦梦眼睛一亮：“在哪能买到？”
“我认识个退伍军人开的店，专门卖这些。”江川说，“明天我给你地址。”
叶梦梦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叶梦梦接起电话。
“是叶小姐吗？”是金玉满堂的赵明，“冒昧打扰，我这里收到一批特价黄金，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叶梦梦挑了挑眉：“什么价格？”
“比市价低百分之三十。”赵明压低声音，“不过要现金交易。”
叶梦梦笑了：“赵经理，您这是在试探我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叶小姐果然聪明。
实不相瞒，您今天那根金条，成色和工艺都很特别，我很好奇来源。”
“我说过了，是祖传的。”
“是吗？”赵明意味深长地说，“可是我查过所有正规渠道，都没见过这种金条。
叶小姐，如果您手里还有，我可以给更好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