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把陈威的地契拍在会议桌上,纸角还沾着点暗红色。
财务主管老周推了推眼镜,账本翻到最新一页:“这个月收购价上调30%,现金流吃紧。”
“吃紧?”叶梦梦用裁纸刀挑开装订线,哗啦撕下三张报表,“把缅甸矿区的黄金抵押给瑞士银行,明天中午前我要看到两亿美金到账。”
她突然把刀尖插进实木桌面,“通知所有中间商,AK47收购价提到每支一万二,现款现结。”
市场炸锅是在当天下午三点。穿貂皮的女人冲进办公室时,叶梦梦正在试射新到的霰弹枪。
“你疯了吗?”女人把报价单摔在靶纸上,“现在黑市均价才九千!”
叶梦梦扣动扳机,钢珠把二十米外的铁皮桶轰出蜂窝状孔洞。
“岩温的兵工厂被我包圆了。”她吹散枪口的硝烟,“下个月开始,缅北流出来的货都得打上我的钢印。”
老K带着岩温上门谈合同时,叶梦梦正在拆解勃朗宁手枪。
缅甸人盯着她十秒内完成组装上膛,喉结动了动。
“五年独家供货,我要抽交易额15%。”岩温的汉话带着浓重口音。
“8%。”叶梦梦把弹匣拍在合同上,“用黄金结算,按伦敦交易所实时牌价。”
她突然抽出岩温腰间的匕首,“听说你上个月被劫了三车货?”
刀尖在合同签名处划开一道裂口,“跟我合作,丢一箱赔两箱。”
岩温按手印时小拇指在抖。这缅甸军阀头子见过血雨腥风,却被个小姑娘用赔偿条款拿捏——他那些藏在雨林里的生产线,最怕的就是运输途中被黑吃黑。
收购小型兵工厂像收白菜。叶梦梦坐在改装过的防弹车里,隔着车窗扔出金条。
第一家厂的老板梗着脖子要现钞,她直接让阿坤把成箱美金倒进焚化炉。
“烧完这些,你连买焊枪的钱都没有。”
到第三家时,秃顶厂长主动拉开铁门。“设备您随便看,就是工人三个月没发工资......”叶梦梦打断他:“留二十个老师傅,其他人领三个月遣散费。”
她踢了踢生锈的冲压机,“明天会有三十吨新钢材运过来。”
质量检测中心设在三号码头仓库。叶梦梦拎着皮鞭抽开木箱,随手抓起把冲锋枪。
突突突的枪声震得房梁落灰,二百米外的钢板靶子被打成筛子。
“后坐力太大。”她甩了甩发麻的肩膀,“弹簧系数调低0.3,复进簧加粗1毫米。”
戴眼镜的工程师刚要反驳,看见阿坤掏出个小本子。
“这是叶总上个月试枪记录。”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着射程、卡壳率、枪管过热时间,“她说的问题,上周在柬埔寨死了六个佣兵。”
物流车队挂上“梦川物流”的牌子那天,十八辆重卡堵死了整条街。
叶梦梦蹲在车头前检查防弹轮胎,突然抄起撬棍砸向油箱盖。
咣当一声,特殊合金制的盖子只留下个白印。
“每辆车配三个司机,轮班不许熄火。”她扔给运输队长一沓路线图,“遇到拦路的,直接撞过去。”
竞争对手是在周五晚上找上门的。开五金厂的赵老板提着茅台,还没开口就被叶梦梦泼了杯凉茶。
“老赵啊,你上个月往越南倒卖的那批劣质手雷......”她翻开账本念出一串数字,“炸膛率37%,害得金三角那边死了个毒枭。”
赵老板扑通跪下时,叶梦梦正在给新到的狙击枪上油。
“两条路。”她拉动枪栓,“要么把厂子八折卖给我,要么我免费送你去跟那个毒枭赔罪。”
财务部重组闹得鸡飞狗跳。原先做假账的小李被扒出贪污,叶梦梦让人把他按在点钞机上。
“吃回扣八万七?”她按下碎纸机开关,“吞进去多少,今天就给我吐出多少。”
碎纸口飞出带血的钞票残片时,新来的注册会计师全部挺直了腰板。
绩效考核表发下去那天,二十个销售员被扒光衣服扔进射击场。
“上个月业绩垫底的,跑赢子弹就能留下。”叶梦梦坐在遮阳棚下吃冰淇淋,看那群人光着屁股在靶场里鬼哭狼嚎。
有个胖子跑出S型路线,居然真躲过了三发点射。
安全部成立仪式搞得像黑帮火并。叶梦梦把电击棍捅进猪肉摊老板嘴里——这人是陈威安插的眼线。
“谁再往外传消息......”她按下开关,猪肉在电流作用下剧烈抽搐,“就替他去菜市场守摊子。”
等到月底盘账时,老周捧着报表的手直哆嗦。
“市场占有率从58%涨到91%,但净利润跌了12%。”
叶梦梦正在给江川写信,闻言头也不抬:“把城南那三家地下钱庄端了,利润缺口自然补上。”
岩温发来视频那天,叶梦梦正在试穿防弹西装。
屏幕里缅甸兵工厂浓烟滚滚,流水线上每支枪都刻着“我的”钢印。
“按您要求,年产量提到五十万支。”岩温擦着额头的汗,“但粮食供应......”
“二十吨大米明天到仰光港。”叶梦梦扣上西装袖扣,“下批我要看到带夜视瞄准镜的新型号。”
她突然凑近镜头,“你小儿子在伦敦读书对吧?
我给他寄了箱云南火腿。”
最后一个中间商来求饶时,叶梦梦在玩俄罗斯转轮。
左轮手枪顶着对方太阳穴,弹巢哗啦啦转动。
“当初跟着陈威压价不是挺硬气?”她扣下扳机,空膛的咔嗒声让那人尿了裤子。
“回去告诉你那些同行。”她甩出张采购单,“现在归顺的,收购价再加5%。”
等办公室只剩自己,叶梦梦拉开暗格里的保险柜。
五层架子上摆满合同原件,最下层躺着江川送的沙漠之鹰。
她给枪管涂保养油时哼着歌,月光照在墙面的势力分布图上,整个东南亚的军火流通脉络都标着“梦川”的红色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