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贴着走廊墙壁站定，电击枪在掌心沁出薄汗。
警报声像根钢针扎进耳朵，对讲机里的杂音时断时续：“三组到地下二层东侧，四组守住车库入口——”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电磁脉冲装置，脚步往车库方向挪。
转过最后一个转角，四盏射灯突然照亮前方，四个穿防弹衣的保安横在车库铁门前，步枪枪口齐刷刷对准她。
“证件。”左边的保安喊。叶梦梦停住脚，余光扫到墙根的电力控制箱。
她右手往口袋里探，指尖摸到装置的金属外壳，拇指按下延时键。
“我是实验室的陈默。”她声音平稳，把装置轻轻一抛。
金属壳滚到控制箱旁，保安们的视线跟着动了动。
叶梦梦退到水泥柱后，盯着腕表秒针：三、二、一——
蓝光“滋啦”一声炸响，控制箱冒起青烟。所有灯光“啪”地熄灭，铁门的电子锁“咔嗒”弹开。
保安们在黑暗里骂骂咧咧，步枪保险声此起彼伏。
叶梦梦戴上夜视眼镜，镜片里映出四个模糊的黑影。
她猫腰冲过去，电击枪精准戳中最近一人的后颈。
那人闷哼着软倒，第二枪捅进右边保安的肋下。
剩下两个刚摸到手电筒，叶梦梦抬腿扫向他们膝盖，两人踉跄着撞在墙上。
她迅速摸走其中一人的门禁卡，闪进车库。
车库应急灯“嗡”地亮起，暗红灯光里停着十几辆车。
叶梦梦一眼看见角落的越野摩托，油箱泛着冷光。
她刚跨上坐垫，身后传来皮靴声——十个保安从两个入口涌进来，领头的大块头腰上别着配枪，是林志远的首席保镖。
“叶总，”保镖笑了笑，“跑够了么？”
叶梦梦退到轿车后面，食指在手表按钮上轻轻发力。
她举起双手：“我认栽。”保镖挥挥手，保安们端着枪凑近。
叶梦梦盯着他们腰间的对讲机，在最后一人走到车边时，突然甩出打火机。
“砰”的一声，最近的轿车引擎盖腾起火苗。
她按下手表，特殊化学剂混着烟雾“嗤”地炸开。
烟雾探测器尖叫着启动，消防喷头“哗哗”往下喷水。
保镖们在水雾里乱开枪，子弹打在车身上叮当响。
叶梦梦猫腰冲向摩托，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引擎轰鸣声盖过警报。
她拧动油门，摩托车撞开挡路的保安，轮胎在地面擦出焦痕。
后视镜里，保镖举枪瞄准，一颗子弹擦过左臂，火辣辣的疼。
她把车拐上庄园小路，灌木枝条刮得脸生疼。
眼镜地图显示西北角围墙低，附近有片树林。
油门拧到最底，身后三辆越野车的远光灯刺破夜色。
快到围墙时，施工区的推土机停在路边。叶梦梦摸出最后一个电磁脉冲装置，精准扔进驾驶室。
推土机电子系统被激活，轰鸣着撞向围墙，水泥块哗啦啦往下掉。
她猛打方向，摩托车冲进缺口的瞬间，身后传来越野车急刹的声响。
树林里的风灌进领口，叶梦梦摸出通讯器，外围小组的声音从杂音里钻出来：“集合点还有两公里，追兵派了直升机。”
“改去备用集合点B，”她擦了擦脸上的汗，“那边树林密，直升机不好找。”
通讯器里传来确认声，她又按了按眼镜侧边的按钮。
病毒进度条跳了跳，显示60%，预计三小时后完成。
手表显示距离黎明还有三小时二十分钟。叶梦梦扯下衣角包住左臂伤口，血透过布料渗出来，染红一片。
摩托车碾过枯枝，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她加快速度往树林深处钻。
另一边，末世地下实验室的通讯器响个不停。
江川把战术刀插在控制台上，屏幕里第三小队队长的脸被电流干扰得忽明忽暗：“C点备份系统拿下了，炸药安装中，三十分钟搞定。”
“第一、第二小队呢？”江川问。
“冲不过去。”
他扯了扯战术背心，转向技术专家：“调整计划，主系统和C点同时炸。
第一、第二小队继续佯攻，引火力。”技术专家把调整表推过来，江川扫了眼倒计时——43:17:23，红色数字刺得人眼酸。
“叮”的一声，中央平台突然亮起蓝光，比之前亮了十倍。
技术专家凑过来看：“屏障能量暴跌，可能是另一边系统不稳。”
江川冲过去，蓝光里模模糊糊映出叶梦梦的影子，骑在什么车上，身后有灯光追着。
“叶梦梦！”他凑近喊，“备份点只拿下一个，黎明时炸主系统和它，你那边怎样？”
蓝光里的人影点了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
下一秒蓝光暗下去，平台警报尖啸起来。江川攥紧战术本，里面的茉莉花瓣边缘卷得更厉害了。
“准备最大当量炸药，”他对技术专家说，“通知第三小队，精确计时。”
技术专家点头，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江川摸了摸战术本，转身走向主系统控制台，靴跟在金属地面敲出清脆的响。
叶梦梦把摩托停在树林深处，靠着树坐下。伤口疼得厉害，她扯下衣角重新包扎。
眼镜震动，病毒进度跳到62%。远处直升机的声音更近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该走了，得在追兵找到前到集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