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富云简直不敢相信,这混账侄子不把这个混蛋开除就算了,竟然还准备要把自己交给他处理?
“除了压榨我爸留下来的家业,你什么时候尽过一丝大伯的义务?”
梁东显然也被粱富云的呵斥激怒了,指着粱富云鼻子怒吼:“自从我爸走后,你就想法设法地骗我妈把矿给你管理。那么大一个矿,你一年才给我家十几万,后来更是就只接济点生活费,说什么不赚钱赔本,你糊弄鬼呢!”
粱富云显然没料到梁东竟然敢指着他的鼻子骂,这还了得?
他心中一怒,顿时便把自己的处境忘了,站起来就要找东西去砸梁东,陈涛见状冷笑一声,直接命令保安:“给我绑了!”
“你们谁敢绑我?梁东你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你以为你翅膀硬了?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把你店给砸干净!”
粱富云凶狠地呵斥上前的保安,他不信梁东真的敢对他怎么样。
但现在这里的人可都是听陈涛的,粱富云不知道,但这些保安却知道酒店里最大的是陈涛,别说粱富云是梁东大伯,就算是梁东他爹,也照绑不误。
当下一群保安二话没说,直接冲上去把粱富云给捆起来了。
粱富云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捆了个结实后,似乎也老实了许多,不再大喊大叫了,但一双眼睛里依旧充满了不服,陈涛丝毫不怀疑,只要把粱富云放出去,他绝对会来报复。
陈涛心里明白,粱富云能有这底气,凭的就是钱。想要彻底把粱富云把扳倒,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一无所有。
陈涛走到粱富云身前,眼里带着笑:“我说怎么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好梦,原来是今天有人给我来送钱啊!梁老先生,你疯也疯了,闹也闹了,现在咱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粱富云轻蔑地瞥了一眼陈涛:“你算个什么东西?梁东,你敢绑老子,怎么不敢亲自过来跟老子算账?派个小杂碎过来想要羞辱老子吗?我呸!”
陈涛见粱富云一副老子不鸟你的模样,也不生气,不知者无罪嘛。
“自我介绍一下,我,陈涛,现在是这家酒店的董事长。”
陈涛搬了把椅子坐在粱富云面前笑道:“所以我想梁老先生可能对梁东的身份有什么误解,梁东虽然是这家酒店的经理,但他只是给我打工的!”
“你是董事长?”粱富云瞪大了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前这个黑不溜秋,比起自己的肤色来都只差一线的小杂碎,会是这家酒店的董事长?
“梁东!”
粱富云心里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妙,想把梁东喊过来问清楚。
梁东本来就在屋子里,也不废话:“陈先生刚刚在今天买下了酒店,现在的酒店,已经是陈先生名下的产业了。”
说完,为了让梁富云死心,他直接把文件拿给梁富云看,脸上带着一种报复的笑容。
今天才买的?
粱富云这下有点懵,他毕竟不傻,现在这酒店是陈涛的,再一看陈涛的年纪,粱富云只一思索,就能想明白陈涛不是好对付的。
能买下这么大一家酒店,这个年纪哪去找这种人?十有八九家境不一般,搞不好要比他粱富云的家底还丰厚,至少粱富云绝对不会给梁康这么多钱去折腾。
“哈哈,原来是陈先生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是贵酒店梁经理的伯父。失敬,失敬啊!”粱富云还真有点老狐狸的意思,瞟了几眼文件,马上一改之前的跋扈,换上了一副笑盈盈的表情。
只是他这笑容吧,太丑陋了,比哭都难看,明显是硬挤出来的,毛孔里都透着尴尬。
陈涛瞧见粱富云这张比翻书变得还快的脸,也不恼怒,转身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狼藉笑道:“久仰梁老先生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陈某一向听说梁老先生对梁东经理宠爱有加,今日一见,方知不虚啊!”
我对梁东那混账宠爱有加?
粱富云被陈涛一句话搞糊涂了,也不知道陈涛是在说反话,故意讥讽他还是别的意思,但现在人在屋檐下,粱富云不敢再撕破脸皮,只好疑虑道:“陈先生这话的意思是?”
“听说梁老先生远道而来,是要给梁东经理这个侄子送礼物。”
陈涛话里带着恭维:“我还好奇是什么礼物值得梁老先生亲自来送,但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梁老先生居然愿意花这么大的手笔,陈某真是佩服,佩服啊!”
“额……”
这话让粱富云不知道该怎么应,他亲自跑来是想敲诈梁东的,哪会带什么礼物?
反而是梁东得到了陈涛的示意后,装着惊讶的神情开口:“陈先生,我大伯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办公室啊!”
陈涛一指在刚才打斗下房间内乱糟糟的摆设:“梁东啊,梁老先生一定是看你的办公室环境太差,所以准备给你重新建造一个办公室,不然怎么会这么着急地上来就叫人拆?”
格老子的!
这扯得上吗?分明是讹诈啊!
粱富云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姓陈的杂碎蔫坏!这是想让他赔上一间办公室啊!
这么大一间办公室,重装修一下,少说不得十几万?可看对方那贼精的样子,十几万真的能下得来吗?
粱富云脸色难看,如乌云盖顶。
一旁,梁东显然也明白了陈涛的意思,憋着笑会意,一脸惊喜道:“多谢大伯!”
听到梁东的话后,粱富云感觉像是吃了一坨屎般难受,从来都是他去剥削敲诈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他这个太岁头上动土?
但眼前形式比人强,粱富云知道,如世此刻不答应陈涛,怕是别想能好好地走出这个门。
陈涛有一句话说得没错,这里是海南,不是在矿区,粱富云能这么蛮横,当然有着深深的人脉打点。但他的人脉不在海南啊!
想到陈涛在海南买酒楼,那么他父辈的势力多半也在海南,粱富云心中思虑片刻,终是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脱身再说。等他打听清楚了陈海的家世,再报此仇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