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不知道怎么将这些话转述出口,因为他们一开始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她走上前去,现在他身后,人有窗户外面吹进来的冷风,肆意贯在自己的身体。
顾悠悠防不胜防打了个喷嚏,而他的烟头也正好燃到底。
不知道这短短一根烟的时间,他考虑了什么,他不转身,顾悠悠便绕过去站在了他跟前。
整个人带着警惕机灵,就那样和他面面相觑。
“商泽霖,这段时间我没见过白语心,是不是她那边说了什么,让你误解了?”
她问的小心翼翼。
顾悠悠在试探他的情绪,应该是猜想到,肯定是白语心又搞什么幺蛾子了,否则商泽霖不会一回来就这么质问她。
事出必有因。
“你做了什么还需要问我?”
芦小微虽然时时刻刻跟在顾悠悠身边,但说实话这人也只不过是派过去盯慰廷的。
顾悠悠想要做什么,私下全然可以逃过芦小微的眼睛。
“我没做什么啊?你跟我说清楚吧,我不会猜哑谜。”顾悠悠气,他总是更愿意相信外人,不相信她。
顾悠悠将目光侧开,冷冰冰的看向窗外,也不似刚刚的柔情。
瞧她还来气儿了,商泽霖突然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审视,那只手刚刚夹过烟头,这会儿还残留着味道,顾悠悠就没忍住又打了一通喷嚏。
商泽霖眼中的嫌弃更甚,直接单手拦腰将她撂在肩膀上,大步往里一跨,顾悠悠就那样直接被扔在两米宽的大床上。
“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但生孩子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他话里带着命令,直接俯身下来。
黑色的衬衣领口凌乱的敞开着,他的眼角更是有一点点红,两个人就用这样暧昧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
顾悠悠吓得往后退,双手抱在胸口,说话都结巴起来,“商…商泽霖……生孩子的事,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好吗?”
上次用了来例假的借口,这一次顾悠悠都是在想不出来其他的人。
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
她又往床头缩了缩,被男人无情的拉了回来。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直到落在她的耳垂之处,“我觉的现在就是在顺其自然。”
顾悠悠:???
顾悠悠眉毛挑的高高的,刚刚两人还在闹别扭,突然就要发生那种事儿……
“我……”她紧张起来,浑身都绷紧了。
连忙将双手抵在了商泽霖胸口之上。
“我所说的顺其自然的意思是,两个人自然而然发生那种事儿,而不是强制性地,被迫地,这样很难投入……”
话罢,顾悠悠咬紧红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还投入……
投诉什么啊,不被弄的半死不活就不错了。
商泽霖的力道真的能撕碎她般。
他又擒住她的双手,“你的意思是需要前戏?”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商泽霖,你现在对我做这种事,摆明了就是在惩罚我,哪里是为了生孩子而做这种事,你自己还不明白吗?”
是!
他明白!
他就是想要她。
在听到白语心母亲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就恨不得将她捆在床上狠狠教育一番。
令他男女不爽的事,他内心对待这份婚姻的变化。
如果是当初,他更愿意离婚,可如今再听到这种,心里却有着隐隐的难受。
就像是被猫抓一样,发毛。
此刻,商泽霖双目一片漆黑映照着她清澈的杏眸,强烈的在犹豫在脑海中肆意滋生。
而她刚刚所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他清楚他就是为了给她惩罚,他无数次都想让她臣服在自己的身躯之下。
“顾悠悠,别跟我扯那些,我和自己的老婆发生关系天经地义。”
他一眼望到深。
顾悠悠紧张地拽他衬衣袖子,表情不安地盯着他,“商泽霖,你如果真的要强迫我的话,只会让我对你产生更大的抗拒心理和厌恶…”
她没说谎。
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强迫行为。
第一次的时候已经让她有了阴影。
“商泽霖,所以我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声音微弱,开始带着重重的鼻音,眼角也有一丝泛红。
楚楚可怜用在这里毫不夸张。
他笼罩在她身体上方,狭长的双眸闪了闪,如同鬼魅蛊惑般盯着,幽深地如同一片汪洋,然后用手指轻轻挑住她的下颌,睥睨半分,“顾悠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耐心?”
“老子想睡一觉都不肯,不该是你求着我吗?”
不得不说,在床上这方面,商泽霖技术炉火纯青。
每次都被搞得脸红脖子青筋暴露,最终也尝不上半点甜头,真是恼火。
他越看顾悠悠那张脸,越有些人忍不住欲念的滋生,两人就那样盯着对视着。
好一会儿,她微微颤着唇音说话,眼神闪躲了一下,“我是正经女人,又不是那种总一心肖想男人身体的。”
“你肯定是身旁女人都在你身上扑习惯了,所以才觉得我也应该这样。”
操!
她嘟囔的这几句,好像也不是没道理。
越是凑上来的他越厌恶,反而这种扭扭捏捏不愿意的,让他趋之若鹜。
总而言之一个字,人就是:贱!
“呵!”
一声冷笑,响彻在她的头顶,脑门上瞬间抚过一层冷意。
“你倒是了解我!”
他在反讽,语气讥诮的厉害。
而且那笑像是坏到了骨子里,商泽霖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顾悠悠心生一计,扭捏之际,便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表情,突然将双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将他那张脸硬生生拉到自己眼前。
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肌肤上的汗毛仿佛都能触碰到静电。
商泽霖不明白她的用意,眼神里拿多了几分审量,他被顾悠悠那份认真看的有一瞬间慌措。
“顾悠悠——”
他叫了她的名字。
顾悠悠仰着头,正好迎合着他的高度,然后细致入微的说出自己的看法,“想发生关系,也不是不可以,那你说你爱我吧。”
“只要你说一句爱我,那我就心甘情愿。”
顾悠悠算准了,商泽霖是绝不可能说这种话的,他什么脾性,就算是硬生生忍了这欲念,什么狗屁爱不爱的是绝不可能说出口的。
她这话落,确实让商泽霖目光一凝。
“做梦……”
两个字,犹如重重的棒槌,给顾悠悠敲的清醒。
她又软声请求,“就算不是真的爱我,也只是一句话而已,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了啊,难道这个要求对商总来说很难吗?”
顾悠悠故意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