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北伐(五)
陈长老2025-07-02 21:419,067

“大将军,你找我们?”任南白和阮虎恩二将接到了于子健的命令,令他二人速速前往于子健的帐中。

  “嗯,你们两人来啦?”于子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次从蕴州运来的粮草和物资,被不知道什么人给烧了,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是···是末将的责任,末将没有保护好粮草和物资。”听完于子健的话,任南白以为于子健是要惩罚自己,连忙跪了下来,“请将军责罚!”

  “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于子健把任南白扶了起来,“我又没说要责罚你,毕竟你还没有赶到就那些东西就被烧了,你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这件事影响恶劣,所说从蕴州运来的物资和粮草没有多少,但是我们不能查明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何这么做。他没有将东西抢去,而是直接烧了,究竟是何目的呢?”

  “唉,大将军,我说就是蒙古那群放羊的干的,不然谁没事烧了朝廷用的过冬物资和粮草呀。”任南白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于子健同意了任南白的看法,“但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有···”任南白刚准备说出口,就被于子健打断了。

  “这种话不要乱说,我的军中的人对我都是忠心耿耿的,那种事情绝不可能!行了,接着说刚才的事情。今天,莽州的粮草就要运到了,明夜子时到离我们这里五十里远的地方,你们二人速速去准备一下,这次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切记,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末将领命。”

  “快去吧。”

  过了一会,见任南白和阮虎恩两人走远了之后,一个人来到了何友山的帐子里,再三确认身后无人跟着之后,让何友山帐前的两名守军离开了,自己进了帐子。

  “这不是大将军么,大将军前来,末将有失远迎呀,请大将军责罚。”看见于子健来了,何友山立马跪了下来。

  “起来起来,我来找你是一个秘密的任务要交给你,”于子健连忙把何友山扶了起来,“明天,从莽州运来的粮草和物资就要到了,我要你带兵前去保护一下,免得被贼人抢了去。记住,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接到运粮车之后,你就秘密的把那些物资和粮草运送到军中,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到时候少带点人,带些你信得过的人去。”

  “是,将军!”

  “嗯,明天任南白和阮虎恩两人回来之后,你就立刻启程,切记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天一大早,任南白和阮虎恩二人便来到了于子健的帐子中。

  “大将军,请重罚我二人!”两个人一见到于子健立刻就跪下了。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于子健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刚见面就要我罚你们。有意思。那个粮草押运的怎么样了?”

  “这···我二人正是为了此事来找将军受罚的···”

  “什么意思?”

  “昨天的那批从莽州运来的粮食,又···又···”

  “又怎么了!你他妈到时快说呀!”

  “又···又被烧了···”

  “又被···”于子健一口气没缓过来,气的倒在了椅子上。

  “将军!将军保重身体呀!”两人见状立刻冲了上去,扶住了于子健。

  “没事没事···烧了也没办法,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若是在军中传开了影响军心,我就杀了你们两个,记住了么?”于子健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是,将军。”

  “你们二人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

  “我他妈让你们两个人退下!我想一个人待会!”

  “是···是!”两人见到于子健大发雷霆,立刻退下了。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发多大的火,也没有骂骂咧咧,更没有乱砸什么东西,只是嘴里一直念着:

  “又被烧了···又被烧了···”

  但是,奇怪的是,于子健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悲伤或是愤怒的表情,反而,嘴角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于子健就将何友山喊到了自己的帐子中。

  “友山呀,明天子时,从诠州运来的粮草和物资就要到离我们这五十里的地方了,你准备准备,去保护保护,防止被贼人给劫了去,切记,万分小心,还有,不要和任何人说。去吧。”

  “是!”何友山接了命令之后,便退下了。和昨天一样,于子健等着何友山走远了之后,一个人前往了任南白的帐子。

  “大将军!”任南白刚想跪下,就被于子健拦下了。

  “免了免了,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昨天运粮车被烧的事情,我虽然说过不罚你们了,但是心里还是过不去,所以,今天,我给你和阮虎恩两个人一次机会,明天,从诠州运来的过冬的粮草和物资就要到离我们这五十里的地方了,你快去准备准备,等到明天何友山办完事回到大营之后,你就立刻和阮虎恩二人带着兄弟们去保护运粮车,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接到运粮车之后,你就秘密的把那些物资和粮草运送到军中,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到时候少带点人,带些你信得过的人去。阮虎恩那边,我过会就去说,你先去准备吧。”

  “是!末将一定不辱使命!”任南白听后,激动地跪倒在了地上,“末将这次就算是搭上性命,也一定会保证运粮车的平安到达!”

  “嗯,这次如果再失败,你知道结果的。”说完,于子健就前去阮虎恩的帐子中,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到了第二天,在于子健的帐子中发生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事情,只不过,主角换成了何友山,于子健再次上演了昨天的表演。

  又过了一天,于子健再次做了同样的事,让两批人去护送粮草和物资,不过这次先去的是邵飒,后去的是萨德文。结果可想而知。

  当夜,于子健将所有的将军(除了柯水安和朱二牛以外的将军们)都喊到了自己的帐子中。

  将军们一进帐子,就看见于子健是一脸忧愁。

  “将军们呀···”于子健见到了将军们来起来,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我们从各地调到营中的用来过冬的粮草和物资,大部分都被不知名的人给烧了,我已经向朝廷要求再发来一批,这次,我要求了朝廷派我归夜教的高手以及银狼部队的人押运,应该不会再出现这几次的情况了。但是,这一批要等很长时间呀。但是,冬天已经来了,特别是这北方的冬天,不是一般的难熬呀···这没有吃的没有穿的,让我的士兵怎么熬过这段时间呀···你们记住,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会军心大乱,到时候,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还有,这段时间继续去南州城下骚扰他们,一定要虚张声势,千万不能让城中的人看出来我们现在粮食和物资紧缺。想办法混过这段时间。毕竟,我们连应急用的药物都不够了,要是这个时候开战,如果不能一举拿下,变成了长久战,那就麻烦了。都挺清楚了么!”

  “是···大将军。”听了于子健说的这番话之后,其他的将军们也都垂头丧气的,他们每个人都认为,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的,是自己的原因。但只有一个人除外,他心里明白,这于子健葫芦里买的究竟是什么药。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这十多天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只是军中的伙食越来越差,从送进于子健帐中的食物就可以看得出来,样式和做法是越来越少、越来越简单。同时,有不少军人因为冻死,被送出了营地,是由萨德文亲自押送的。看来,现在的于子健确实遇到了不小的困难呀。

  看到这一幕发生,整个军中,只有一个人的心中快要开心死了。

  “粮草烧毁计划实行完美,于贼军中现已缺衣少粮,军心涣散,军队战斗力迅速下降。于贼现在想要拖延时间,等待朝廷下一波粮草和物资的供给。经这几次偷袭,于贼已经请示朝廷,让朝廷派高手护送运粮车,下次偷袭恐不能成。我以为当立刻派兵,最好就是明日或者后日,在于贼及其部队虚弱之时,一举歼灭···”于子健手中的,是一位黑衣蒙面人手中接来的信,“看来,我的计划生效了···”于子健读完信,点了点头,“你确定这次情报的准确信吧,这可关乎下一场仗的胜败!”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这封信是我躲在那个人的房顶上看着他写的,他写一句,我抄一句,一个字不差。”

  “嗯,整个归夜教就属你的潜入最让人放心,好,你会南州吧,接下来交给我了。”于子健让黑衣蒙面人退下后,叫来了所有的将军,就连那位前去押送尸体的萨德文将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了营中。

  “将军们,给我把门外站岗左边的那个家伙抓过来!”

  “什···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听懂于子健是什么意思,只有萨德文眼疾手快,在那个人准备逃跑之前,抓住了他,把他押进了于子健的帐子中。

  “好!”于子健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让我们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吧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说完,于子健揭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蒙古人的脸,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蒙古军队里面的易容大师,这次应该是第一天我们两军交战的时候混进来的吧,我就在想,为什么只交战一次,而且还那么匆匆了事,但我以为你们也是在试水就没有深想,现在想来,按此作战就是为了让你混进我的军队里吧。之后,你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我,但是和我关系亲密的几位将军,你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该怎么办?于是,你把目光锁定了我帐前的守卫,刚开始你不知道我的守卫都是我自己选的,不会换成别人当,所以你刚来的时候还过来说过换岗的事,但是被拒绝了。而那位拒绝你的守卫,就是你伪装的这位,我没说错吧?”

  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扭过头,没有理睬于子健。

  “嗯,你不说也行,那就我说。那位你伪装的守卫现在人在哪···应该是已经死了,尸体应该也找不到了,然后你就做了张人皮面具,那天向我打招呼应该就是你第一天伪装吧,毕竟,你不知道见到我是不用打招呼的。之后,你就在帐外,每天都听着我帐中议论的各种军机大事,然后晚上偷偷用鸽子传信回南州城内,让他们每时每刻都可以掌握到我们的动向。所以我们偷袭他们的运粮车队才会失败,还害得我死了两千名弟兄,以及差点折损了两员大将!”说到这的时候,于子健恶狠狠的盯着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

  “嗯。我过会再跟你算这个账。之后,从蕴州送来的粮草和物资被烧,也是你通风报信的,对吧。那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查出来你的?嗯?”

  季如特·敖登格日勒依旧一句话不说。

  “好,你不说呀,我说。你以为,我真的跟个傻子一样,一连好几次粮草和物资被烧,我都不会改变策略?让你们放火玩,烧的开心吧。我告诉你,之后你们烧的那三批粮草和物资都是我故意让你们烧的,那些不过是一些稻草和破布,押运粮草的人也都是随便招来的人假扮的,真正的粮草和物资,我已经提前通知过他们了,比之前的计划,晚四个时辰送,算上之前去的那批人马来回以及检查尸体以及感慨的时间也是绰绰有余的,之后,我有秘密派了其他人去前去接送,不过,这些你都不知道罢了。当然,为了能骗你上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很显然,我的演技很不错,将军们配合的也很好,把你骗到了。你以为,这几天被送出去的那些人真的是尸体?萨德文,你来跟他解释解释。”

  “是!将军。”萨德文接着说,“我是除了于子健将军以外,唯一一个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当初于将军跟我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我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天下居然还有人能想的到如此妙的计策,果然不愧是我们的于大将军···”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接着说我刚才让你说的。”于子健打断了萨德文。

  “啊···是···”萨德文见自讨了没趣,就老老实实的开始说计划了,“那些送出去的人都是我的部下,我让他们假装是冻死的人,实际上是送出去的伏兵,用的就是埋伏南州城中的蒙古军队,到时候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哼~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帮我把蒙古的那群人勾引出来了,不然我还真是愁的很怎么和他们来一次正面较量,毕竟,你们一直在加固南州城的防御工事,实在是不好强攻呀,就算是强攻,能实现削弱点兵力也是好的嘛。看你写的信,这两天,应该会有不少蒙古军人来我这个局送死吧。”

  “你!!!”终于,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说话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怎么知道南州城正在加强防御工事的!”

  “只允许你们安插间谍到我的军中,就不允许我做同样的事情么?”

  “什!!!”

  “把他压下去,砍了。”

  “于子健!!!”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被拖了下去,杀了头。

  “啊···终于,军中的害虫给除了···现在,请各位将军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吧,准备再次大败敌人。都退下吧。”

  “是!!!”

  “啊~~~真是期待下一次的大战呀~~~让我好好的挫一挫这群蒙古放羊的人的锐气。”于子健望着炉子中的火光,默默地说。

  由于于子健的将计就计,现在南州城中的蒙古将军还不知道自己安插在于子健营中的间谍季如特·敖登格日勒实际上早就已经暴露,现在,正在准备着大军要一举歼灭于子健的军队。这次,这位名叫萨日黑惕·巴特尔的守城将军,是临时被蒙古大汗派来南州的,这个男人在他们蒙古族中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可以说是蒙古大汗手下的第一猛将,当年在蒙古部族之间的战争当中,为现在的这位蒙古大汗立下了赫赫战功将他派来南州,为的,就是可以在南州城外,一句歼灭于子健的大军。然而,这位萨日黑惕·巴特尔的将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于子健布下的局。

  萨日黑惕·巴特尔算着于子健的大致兵力,当初带来的时候,大约是八十八万的兵力,现在,冻死了大约有二十万人,也就是现在可用的兵力大约是六十八万,而这些人大多都是经受了长时间的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战斗力和自己城中的兵肯定不能相提并论,但也不可轻敌。最终,萨日黑惕·巴特尔筹备了六十万兵力,准备和于子健决一死战。这么多的兵力,相当于整个蒙古兵力的一半,甚至可以说是一大半,要是出了差池,对于蒙古军来说,将会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另一边,于子健也在积极备战。这次,他要用这一仗来来报粮草物资被烧以及两千名精兵和两名大将的仇,他要让那群蒙古放羊的知道,跟自己玩谋略就是最大的错误。

  “将军们都来啦,”于子健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我得到线报,南州城内的守将萨日黑惕·巴特尔已经集结好六十万的兵力,明日,便开城门,出城和我们决战了。现在,我就给你们部署作战的方案。萨德文,我让你将军中所有受到冻伤的军人都集中编制到一个部队里,你做的怎么样了?”

  “禀大将军,末将已经做完了。”萨德文跪了下来说。

  “一共是多少兵力?”

  “冻伤的人有五万三千六百一十二人,其中,冻伤较重者有三万两千六百三十九人。”

  “居然有这么多人···”于子健听到这个数字也有点震惊。

  “是的,大将军。这次冻伤的大多是从南方来的士兵,受不了北方如此寒冷的天气。不过幸亏那些过冬物资来的及时,不然会有更多人被冻伤。”

  “嗯。明日,你从这里面抽出一半万的···把所有不是冻伤较重的人都带上。你就带着这些人,和萨日黑惕·巴特尔派来的第一波兵力交锋。”

  “什···什么?”萨德文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

  “什么什么?我不想说第二遍。”

  “可是将军,他们···他们没有什么战斗力的···”

  “要的就是没有战斗力的,有战斗力的我还给你带过去干什么?明天第一次交战的场地就定在离南州城外二十里地的地方了。”

  “可是···”

  “不用担心,任南白、阮虎恩,你们二人明天各从你们自己的部队里面抽调三万兵马,从两边迂回过去,埋伏在明天交战场地的两侧,等到萨德文和敌军交战的时候,就包上去。”

  “是!”

  “嗯。我查过那个萨日黑惕·巴特尔的资料,他是一个谨慎的人,明天的第一轮交锋,他应该是不会派出人数较多的部队出来的,大约也就会出个三万人的兵力,所以你们在兵力上是占有巨大优势的,记住,一定要尽量多杀敌。如果不出我所料,当他知道我们有伏兵包围了他们的军队时,肯定会派援军过来增援。你们记住,只要敌方援军一到,就立刻带着部队撤离,一定要卖好破绽,让他们追击上来。”

  “是···是。”几个人都没有明白于子健的用意是什么。

  “嗯,接着,是何友山听令!明日,你就在营地前方五里处守着,等到敌人被引诱到这里的时候,你就带着你的全部部下冲上去支援,你现在手上,应该有十万左右的兵力吧。到时候一起冲上去,记住,只要把他们吓跑就可以了,千万不可以追击。另外,在派头的兵都选用那些冻伤较重的兵。”

  “末···末将领命···”

  “嗯。还有一件事,你们回去的时候通知一下你们的部下,明天等到萨德文他们出征之后,就全部听从邵飒的命令。明天,我们要将营地后移五十里。”

  “什么?!”将军们都听懵了,“大将军,为什么?迁移大军是很费事的,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劳师动众的搬地方?”

  “你们是在质疑我的决定么?”于子健笑着问。

  “啊···没有···没有···”看到于子健的这个笑容,所有将军都害怕了。

  “那就好。邵飒,明天全军的撤离工作就交给你了,记住,一定要办好这件事,还要好好注意一下柯水安和朱二牛他们两个,唉···真可怜我那两名大将呀···”

  “是!”

  “都听明白了么?”

  “啊···嗯,听明白了,大将军···”

  “听明白了还不快去?还在这跪着干什么?等着我去办呢?”

  “是···是!”

  到了第二天,任南白和阮虎恩二人带着自己的军队先出发去现场埋伏着,过了一会,萨德文垂头丧气的带着一群伤残士兵也出发了。按照计划,萨德文先去南州城下叫骂一番,然后在慢慢往后撤退,将引出城的南州守军待到埋伏圈中。

  果然,萨日黑惕·巴特尔看到萨德文的军队后,没过一会,就派出了一支大约三万人的部队前来迎击,萨德文见状,带着军队掉头就跑,而出来的蒙古将军看到萨德文都是一些伤残士兵,在加上听过萨日黑惕·巴特尔将军说过现在他们汉军的军中缺乏过冬的物资,心想果然如此,于是想要建功立业,立刻带着部队追了过去。就这样,顺利的被萨德文引导了埋伏圈中。

  蒙古将军见中了埋伏,立刻派人回去叫增援,本来萨德文他们是可以拦下增援,一口气吞掉这支军队,但是,依照于子健的意思,这个增援是必须要来的,所以,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只一眼给放过去了。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是尽可能的多杀敌,因为待会他们蒙古军队的援军到了,自己就该带着军队逃跑了。

  果然,不过一会儿,一支大约小十万人的部队冲了过来,萨德文、任南白和阮虎恩见状,立刻放弃战斗,带着部队向大本营跑去。这一路上,他们三位的将军一路上在丢盔卸甲,完全没有战斗的意思。萨德文甚至还演戏逃跑的途中因为太过紧张而从马上摔了下来。反正是各种手段都用上了,终于引诱了蒙古军队前来追击他们。把他们引到了何友山的军队前,何友山看到有蒙古军队追来,立刻带着手下冲了上去,但这次蒙古将军没有和何友山交手,而是掉头离去,大概是害怕在有伏兵吧。不过,这次蒙古将军在回去的路上,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于子健的军队,正在向后迁移。

  “将军,我回来了。”如同凯旋一般的,那位出去增援的蒙古将军一脸欢喜的在回到南州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了萨日黑惕·巴特尔将军的府上。

  “怎么了夏那日·莫日根?看你一脸欢喜的样子,发生什么好事了?”此时的萨日黑惕·巴特尔正在研究孙子兵法。

  “哎呀将军,你猜末将今天看到了什么?”夏那日·莫日根进屋之后,自己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看到了什么?”

  “我几天看到,于贼居然在将他们的军营后移!而且,于贼留在军营后面用来防备的军队,居然都是些被冻伤的军人!”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儿?”萨日黑惕·巴特尔放下了兵书,仔细听夏那日·莫日根说。

  “是的将军,果然于贼阵营里的士兵大部分都被冻伤了,要不是将军你说了如果在遇到军队就千万不要起冲突,立刻返回,那我早就进他们进他们的撤退军队中杀他个三进三出了。”

  “不可鲁莽,已经吃了一次他伏兵的亏了,不能再吃第二次。”萨日黑惕·巴特尔站了起来,“不过,你说他们的军队的守军都是冻伤的人,而且于子健还在将军队往后迁移?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我这双眼睛看得真真切切的,怎么会有假?”

  “那么也就是说,于子健今天派过来的几支军队,实际上是用来骚扰我们,来麻痹我们的神经,实际上是为了可以让他安全的后移阵地,一面被打扰。实际上就是虚张声势?”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将军。而且将军,今天末将敢去的时候,看见的有不少兵都是冻伤,大部分都是轻度冻伤,你想想,他于子健都让轻度冻伤的人上前线了,那不就是说明他的营中已经没有可以用的兵力了么?”

  “···嗯,你说的有理。也就是说,他现在后撤这阵地,就是为了跟快的拿到朝廷给他派来的物资和粮草,同时可以避免和我军交锋,来让他的军队可以休养生息,待到养好了冻伤的病再来跟我打?”萨日黑惕·巴特尔说。

  “没错将军,我们现在赶紧追击去吧,现在正是天赐良机呀!”夏那日·莫日根也站了起来,激动地劝着萨日黑惕·巴特尔,在他看来,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一举歼灭于子健部队的最好时候,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将军,你给我二十万的兵力,我保证一举歼灭于子健的部队!”

  “还是不可鲁莽···”萨日黑惕·巴特尔最终还是决定,这个时候不出击,“他可是于子健,我们千万不可以小瞧他。”

  “哎呀将军呀,就算他于子健再怎么聪明,没有兵他拿什么跟我们打?”夏那日·莫日根急了。

  “不行不行,再看两天,再看两天,你先退下,我一个人想一会。”

  “将军这是何意呀?”完成任务的于子健的部下们,立马冲到了于子健的帐中,想要问个究竟。

  “哼~”于子健早就在帐子中等他们了,“诸位将军别急,我慢慢跟你们解释。首先,现在的南州城十分难攻下来,想要正面突破相当困难,特别是在现在城中还有那么多蒙古守军的情况下,所以我们要尽量削减城内蒙古守军的兵力,这也就是当初我将计就计的原因。但是,这次南州城内的那个蒙古将军萨日黑惕·巴特尔是个十分谨慎的主儿,虽然已经集结好兵力要和我们决一死战,但是心里还是不放心,最近必定会再次和安插在我们军中的卧底联系,想要证实这个消息,但是,那个人已经被我杀了,联系不起来了,那该怎么办?很简单,就是演戏,演出我们军中真的是缺衣少粮,大部分士兵都被冻伤的感觉出来,让他自己觉得这个消息是真的,然后放下戒心,和我们战斗。”

  “大将军,那为何当初不留着那个奸细,让他继续跟南州城中的将军联系?这样我们不就可以不用干迁移阵地这么麻烦的事了么?”邵飒问。

  “你想想呀,如果我们的阵地还在这个地方,那么和南州守军的决战必定会变成恶战,而且即便是他们放下了戒心,大意轻敌,被我们击败,但是我们原先的阵地里南州就只有五十里,那么决战的场地离南州就会更近,他们到时候大可立刻掉头跑回南州城中,那样,就杀不了多少蒙古军人了。”

  “大将军说的是呀···”

  “嗯,此外,我们此次将阵地移到远离南州城外的一百里处,那么他们想要和我们打仗就会变得十分困难,那么,他们必定也会在野外安营扎寨,而最好的地方,便是我们原来的阵地,此刻,我已经在那里安插了二十万的伏兵,只要他敢在这里安营扎寨,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可是将军,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一定会出来呢?”

  “别忘了,现在我军可是缺衣少食,大部分士兵都被冻上了,现在,军心涣散,士气低下,如果现在不歼灭我们,那等我们养好伤,拿到朝野的物资粮草,到那时,可就不好打了。”于子健笑着说,“行了,你们退下吧,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只要专心忙着搬家就行了。其他事情不用管了。”

  “这是为何?大将军?”

  “现在我们迁移阵地的事情已经暴露,再虚张声势已经没有意义了,当然应该全力忙于搬家。明天,全军都给我去搬家!”于子健说,“哎呀,萨日黑惕·巴特尔大将军呀,我还真是谢谢你是个谨慎的人,要是有些人上来就准备干了,那我这个计划也就行不通了~”

继续阅读:第五百八十章:北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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