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北伐(四)
陈长老2025-07-02 21:488,931

对阵的第一天,于子健让已经好久没有打仗的朱二牛过了把瘾,让他带着两万人前去南州城下叫骂,想要试试水。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和敌方的主将想到一块去了,还是因为敌方的守城将领沉不住气,这朱二牛还没叫骂一会,南州城的城门便打开了,一个蒙古将军率领和朱二牛差不多的兵力冲了出来,两军没有任何废话,迅速进入了交战状态,但是也没打几个回合,蒙古将军便带着手下的士兵匆匆返回南州城中,不论朱二牛在城下如何叫骂,城内都是一点反应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

  这天,于子健刚刚外出有事,让朱二牛回来之后立刻到自己的帐中等自己,实际上有事就是去见那几位强力的外援,就是帮助于子健拿到了有关不古纳歹·吉日嘎拉将军的排兵布阵的策略的人们,这次的南州城比想象中的潜入要困难不少,居然过了这么些时日才回来。不过还好,带回来了一个让于子健十分开心的重要消息。于子健听完让那几个人接着返回南州城中,自己就立马回到自己的帐中,要给朱二牛下命令了。刚到帐前,一名在帐前站岗的哨兵突然跟于子健来了一句:

  “大将军好!”然后深深鞠了一个躬。

  本来已经准备进帐子的于子健停下了脚步,

  “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开心事么?”

  平常这些士兵是从来不会向自己打招呼的,首先站岗的哨兵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而且自己的军队中也没有这项规定,所以这让于子健觉得很奇怪。但是,于子健也没有深究,问了一句之后,想想这些自己帐前站岗的哨兵都是经过自己精心挑选的,所以所有人的样貌自己的记得一清二楚,这位和自己打招呼的小哥自己也认识,也就算了,还是不要耽误时间,免得延误了军机。

  “柯水安你也来啦,”于子健让朱二牛过来的路上带上柯水安。

  “大将军。”一看见于子健进来了,柯水安和朱二牛连忙站了起来。

  “嗯,跟我到地图这边来,”说着,于子健将二人领到了地图前,“你们看这里,这是南州城的一个隐蔽的小门,因为之前这扇门没有人把守,所以时常有从这扇门出入南州城,对当时的南州城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在找到这扇门后,南州城的城主立马下令封了这扇门,现在蒙古军队占领了南州城,重新启用了这扇门,为的是秘密将粮草等军队所需的物资运入南州城。我刚刚得到可靠消息,今晚,蒙古军队将会从这扇门秘密运进一大批粮草和物资,是整个南州城中蒙古军队用来过冬的。我要你们做的,就是在这个地方腹肌,给我把这批物资和粮草通通烧掉。”于子健手指停在了地图上的一点。

  “明白了将军!”朱二牛说。

  “可是,将军,既然是押送这么重要的粮草和物资,敌方押送的人员应该不少吧。”柯水安说。

  “不会,这次他们押送粮草物资的人不多,大概就几千人,因为现在我们处于两军对阵的时期,他们担心暴露自己,担心我们这边有眼睛,所以没敢用大部队押送,虽说这有几千人,但是想必那几千人又都不是什么善类···”

  “明白了将军,”柯水安接着说,“但是今晚他们就要押送,现在我们会不会太迟了?”

  “不会,这个计划说的越早,泄露的风险就越大,所以我选择在最后时刻告诉你们,现在,营前我已经让任南白找了两千名军中可以放心的强者,你们二人现在速速赶过去,带着这支部队,前去伏击地点,等到押送粮草的部队来之后,杀他个出其不意。”

  “是!将军!”

  “嗯,这次任务风险极大,你们二人万万要小心。虽说我们这边都是精锐部队,而且大的也是奇袭,但是对方的蒙古军队也不会弱到哪去,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会很短,你们要把握好。”于子健嘱咐着。

  “是!将军!”

  “嗯,去吧。”说完,朱二牛和柯水安二人便出发了。

  他们所带领的两千人的部队,在伏击地点一直等到傍晚时分,那一只浩浩荡荡的押运物资粮草的车队终于出现了。

  “好家伙,这个怎么这么长!”朱二牛说。

  “废话,你没听见大将军说的么?一个冬天的物资,当然多了。”柯水安说,“别感叹了,准备干活了!”

  车队刚刚进入伏击地点,柯水安和朱二牛就带着部队冲了下去,准备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顺便烧了这批物资,到时候看他们怎么过冬。即便是等下一批物资,这天已经冷了下来,估计到时候下一批物资还没有来,对方就不得不跟我们决战了。

  但是,令柯水安和朱二牛二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率着部队刚刚冲到了蒙古军队押送粮草物资的车队的面前时,对面仿佛早有准备一样,立刻做好了作战的准备,而且,那些车子里押运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粮草,里面是藏好的伏兵!瞬间,人数的差距就翻了整整一倍。

  “糟了!我们中埋伏了!快撤退!!!”柯水安大喊。

  “这两个人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过了好些时辰了,两位将军还是没有回到营中,这不免让于子健担心起来,“按理说不论成败,都不会花这么长时间呀···”

  “报!!!”外面一名士兵跑了进来,“报告大将军,柯水安、朱二牛二卫将军回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见我,我有事要问他们。”于子健说。

  “那···恐怕不成···”

  “为何?”

  “大将军请随我来。”说完,这名士兵就领着于子健来到了用于医护的帐篷前,“二卫将军就在帐内,那么属下就先退下了。”

  “嗯,你走吧。”于子健心想,受点伤很正常,可为何刚才那名士兵的脸色那么难看?

  于子健走进帐中,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了。柯水安身上大概有七、八处的刀伤,最严重的一处是左边的腰上,伤口从后到前贯穿了整个身体,而朱二牛身上也有不少的刀伤,但是最重要的是,朱二牛的左手,被砍掉了。二人现在都躺在床上,痛苦的咬着牙,军医们正在给他们处理伤口。

  “你们这是怎么了!”于子健连忙问。

  “啊!!!”此时的柯水安已经昏迷了,这一路上是他们的那两千名手下给他们开的路,在这一路柯水安和朱二牛腹背受敌,柯水安帮朱二牛挡了一刀,刺穿了自己的左腰,朱二牛帮柯水安当了准备砍向他的脖子的一刀,丢了一条左臂,到后来,柯水安因为伤势过重昏迷了,是朱二牛一路背着他,嘴上咬着刀跑回来的,“大将军···我们···我们中埋伏了···那车自里运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粮草,那是敌人事先埋伏好的军队,等着我们去偷袭的···”

  “什···么!”于子健听后瞬间怒火冲了上来,“我被算计了!!!”说完,冲出帐外,把那几位潜入南州城中的高手叫了过来。

  “这个时候喊我们是何意?你不知道现在每出来一次都有很大的风险么?”一个蒙面人说。

  “风险?你跟我谈风险?”听了这话的于子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揪住了那个人的衣领,“你们他妈的带假信息给老子,害得老子损失了两千精兵,还差点折了两员大将,现在他们还躺在帐子里治疗,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来,你他妈跟我谈风险?”

  “不可能,”另一个蒙面人说话了,“我们带回来的消息绝对是正确的,今天我们还看到南州城中运进了一批粮草,是不是你的手下办事不利,所以故意说得?”

  “我的手下办事不利?”于子健放下了手中的那名蒙面人,“哼~我的手下办事不利?我的手下办事不利···”于子健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说完,一剑砍掉了那个人的脑袋。

  “我他妈告诉你们!永远不要质疑我以及我的部下!你们他妈的赶快给我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以后确定了信息的准确性再他妈向我汇报!再有下次,我杀你们全家!听明白了么!”

  “····”几个人看到自己的同伴突然就死在了于子健的手上,都有点坚守不了,愣在了原地。

  “我他妈问你们听明白了么!”

  “明···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了好不快滚!”

  这一夜,于子健都没有入睡,他冷静下来之后一直在思考,究竟是哪里出错了?确实,那支由蒙面黑衣人组成的部队各个都是他们归夜教的精英,不可能出现带回虚假消息的情况,但是自己的两名部下也没有可能会说谎,毕竟就算是失败了,他们也不可能会受那么重的伤···那么究竟是哪个地方出错了?于子健想不明白。

  第二天于子健一大早就赶到了柯水安和朱二牛的帐子中,昨天听军医说,昨晚就是危险期,能不能活下来全看昨晚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柯水安挺过来了,虽然现在还在昏迷中,但是活下来就好。不过,于子健手下的这两名大将,在之后的战争中就不能上场了。

  冬天,悄悄地来临了,在这北国的冬天更是刺骨的寒冷,朝廷以及从蕴州、诠州和莽州调来的过冬物资,就在这几天要到了。这些物资关乎大军的存亡问题,所以极其重要,在这军中,除了于子健以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批物资的动向。不过,明天从蕴州运来的物资粮草就要到了,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物资粮草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呀。明天早上,物资里他们的营地大概就只有五十里了,担心会有山贼打劫,于子健连夜把任南白喊到了自己的帐中。

  “南白呀,”此时的于子健已经是身心俱疲,“明天,从蕴州过来的运送物资粮草的马车就要到了,你今夜连夜带着一组骑兵去接应他们一下,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请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完成任务。”任南白知道现在于子健的心情,他不想在让他费心了,想着起码这批粮草一定要让他安全的抵达营地。

  这天晚上,任南白带着骑兵出发了。到了第二天,任南白面色沉重的回来了,骑兵一个不少,只是,身后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押运物资和粮草的车队。于子健前来迎接他,却没有看到自己的车队,立马冲上去问:

  “车队呢?”

  “将军···”任南白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将军···车···车队···车队···”

  “我问你车队呢!”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的于子健发火了,“别他妈跟我磨磨唧唧的,快说!车队呢!”

  “将军···末将今早赶到接引车队的地点时,迟迟等不到车队,于是末将就带着部下往前搜寻车队,然后···”

  “然后?然后他妈的怎么了!你他妈快说呀!”

  “然后,在前面十几里地的地方,发现了车队,不过,车队的人都已经死光了,尸体都冻僵了,看上去死了有段时间了,而车队里面的粮草和物资,全部····全部被烧光了···”

  “什么!!!”听到这话的于子健简直气疯了,“操!!!操!!!操!!!”于子健大叫着,往帐子中走去。

  “将军不要动如此大的肝火,这一批物资只是最少的一部分,还有三批,那三批够我们过冬了。”任南白安慰于子健说。

  “你他妈懂个屁!”于子健火了,“查不明原因你以为剩下的三批物资能平安运过来么!行了,你们都别跟过来了,我要一个人静静。”

  究竟什么地方出问题了。独自坐在帐中的于子健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难道自己帐中除了内奸,但是,会是谁呢?没理由呀,知道这些计划的人都只有自己和手下的几位将军,那几位将军不可能背叛自己呀,没理由呀。那会是谁呢?突然,于子健意识到了什么,在他的脑子中迅速产生了一个计划。能不能查出内奸是谁,就看这个得了。

  只要这个内奸还在,于子健就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过,而且,还可能导致南州攻坚战失败,这是于子健最不能容忍的,接下来,就是反击的时候了。

  “大将军,你找我们?”任南白和阮虎恩二将接到了于子健的命令,令他二人速速前往于子健的帐中。

  “嗯,你们两人来啦?”于子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次从蕴州运来的粮草和物资,被不知道什么人给烧了,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是···是末将的责任,末将没有保护好粮草和物资。”听完于子健的话,任南白以为于子健是要惩罚自己,连忙跪了下来,“请将军责罚!”

  “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于子健把任南白扶了起来,“我又没说要责罚你,毕竟你还没有赶到就那些东西就被烧了,你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这件事影响恶劣,所说从蕴州运来的物资和粮草没有多少,但是我们不能查明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何这么做。他没有将东西抢去,而是直接烧了,究竟是何目的呢?”

  “唉,大将军,我说就是蒙古那群放羊的干的,不然谁没事烧了朝廷用的过冬物资和粮草呀。”任南白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于子健同意了任南白的看法,“但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有···”任南白刚准备说出口,就被于子健打断了。

  “这种话不要乱说,我的军中的人对我都是忠心耿耿的,那种事情绝不可能!行了,接着说刚才的事情。今天,莽州的粮草就要运到了,明夜子时到离我们这里五十里远的地方,你们二人速速去准备一下,这次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切记,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末将领命。”

  “快去吧。”

  过了一会,见任南白和阮虎恩两人走远了之后,一个人来到了何友山的帐子里,再三确认身后无人跟着之后,让何友山帐前的两名守军离开了,自己进了帐子。

  “这不是大将军么,大将军前来,末将有失远迎呀,请大将军责罚。”看见于子健来了,何友山立马跪了下来。

  “起来起来,我来找你是一个秘密的任务要交给你,”于子健连忙把何友山扶了起来,“明天,从莽州运来的粮草和物资就要到了,我要你带兵前去保护一下,免得被贼人抢了去。记住,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接到运粮车之后,你就秘密的把那些物资和粮草运送到军中,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到时候少带点人,带些你信得过的人去。”

  “是,将军!”

  “嗯,明天任南白和阮虎恩两人回来之后,你就立刻启程,切记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天一大早,任南白和阮虎恩二人便来到了于子健的帐子中。

  “大将军,请重罚我二人!”两个人一见到于子健立刻就跪下了。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于子健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刚见面就要我罚你们。有意思。那个粮草押运的怎么样了?”

  “这···我二人正是为了此事来找将军受罚的···”

  “什么意思?”

  “昨天的那批从莽州运来的粮食,又···又···”

  “又怎么了!你他妈到时快说呀!”

  “又···又被烧了···”

  “又被···”于子健一口气没缓过来,气的倒在了椅子上。

  “将军!将军保重身体呀!”两人见状立刻冲了上去,扶住了于子健。

  “没事没事···烧了也没办法,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若是在军中传开了影响军心,我就杀了你们两个,记住了么?”于子健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是,将军。”

  “你们二人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

  “我他妈让你们两个人退下!我想一个人待会!”

  “是···是!”两人见到于子健大发雷霆,立刻退下了。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发多大的火,也没有骂骂咧咧,更没有乱砸什么东西,只是嘴里一直念着:

  “又被烧了···又被烧了···”

  但是,奇怪的是,于子健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悲伤或是愤怒的表情,反而,嘴角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于子健就将何友山喊到了自己的帐子中。

  “友山呀,明天子时,从诠州运来的粮草和物资就要到离我们这五十里的地方了,你准备准备,去保护保护,防止被贼人给劫了去,切记,万分小心,还有,不要和任何人说。去吧。”

  “是!”何友山接了命令之后,便退下了。和昨天一样,于子健等着何友山走远了之后,一个人前往了任南白的帐子。

  “大将军!”任南白刚想跪下,就被于子健拦下了。

  “免了免了,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昨天运粮车被烧的事情,我虽然说过不罚你们了,但是心里还是过不去,所以,今天,我给你和阮虎恩两个人一次机会,明天,从诠州运来的过冬的粮草和物资就要到离我们这五十里的地方了,你快去准备准备,等到明天何友山办完事回到大营之后,你就立刻和阮虎恩二人带着兄弟们去保护运粮车,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接到运粮车之后,你就秘密的把那些物资和粮草运送到军中,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到时候少带点人,带些你信得过的人去。阮虎恩那边,我过会就去说,你先去准备吧。”

  “是!末将一定不辱使命!”任南白听后,激动地跪倒在了地上,“末将这次就算是搭上性命,也一定会保证运粮车的平安到达!”

  “嗯,这次如果再失败,你知道结果的。”说完,于子健就前去阮虎恩的帐子中,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到了第二天,在于子健的帐子中发生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事情,只不过,主角换成了何友山,于子健再次上演了昨天的表演。

  又过了一天,于子健再次做了同样的事,让两批人去护送粮草和物资,不过这次先去的是邵飒,后去的是萨德文。结果可想而知。

  当夜,于子健将所有的将军(除了柯水安和朱二牛以外的将军们)都喊到了自己的帐子中。

  将军们一进帐子,就看见于子健是一脸忧愁。

  “将军们呀···”于子健见到了将军们来起来,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我们从各地调到营中的用来过冬的粮草和物资,大部分都被不知名的人给烧了,我已经向朝廷要求再发来一批,这次,我要求了朝廷派我归夜教的高手以及银狼部队的人押运,应该不会再出现这几次的情况了。但是,这一批要等很长时间呀。但是,冬天已经来了,特别是这北方的冬天,不是一般的难熬呀···这没有吃的没有穿的,让我的士兵怎么熬过这段时间呀···你们记住,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会军心大乱,到时候,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还有,这段时间继续去南州城下骚扰他们,一定要虚张声势,千万不能让城中的人看出来我们现在粮食和物资紧缺。想办法混过这段时间。毕竟,我们连应急用的药物都不够了,要是这个时候开战,如果不能一举拿下,变成了长久战,那就麻烦了。都挺清楚了么!”

  “是···大将军。”听了于子健说的这番话之后,其他的将军们也都垂头丧气的,他们每个人都认为,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的,是自己的原因。但只有一个人除外,他心里明白,这于子健葫芦里买的究竟是什么药。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这十多天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只是军中的伙食越来越差,从送进于子健帐中的食物就可以看得出来,样式和做法是越来越少、越来越简单。同时,有不少军人因为冻死,被送出了营地,是由萨德文亲自押送的。看来,现在的于子健确实遇到了不小的困难呀。

  看到这一幕发生,整个军中,只有一个人的心中快要开心死了。

  “粮草烧毁计划实行完美,于贼军中现已缺衣少粮,军心涣散,军队战斗力迅速下降。于贼现在想要拖延时间,等待朝廷下一波粮草和物资的供给。经这几次偷袭,于贼已经请示朝廷,让朝廷派高手护送运粮车,下次偷袭恐不能成。我以为当立刻派兵,最好就是明日或者后日,在于贼及其部队虚弱之时,一举歼灭···”于子健手中的,是一位黑衣蒙面人手中接来的信,“看来,我的计划生效了···”于子健读完信,点了点头,“你确定这次情报的准确信吧,这可关乎下一场仗的胜败!”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这封信是我躲在那个人的房顶上看着他写的,他写一句,我抄一句,一个字不差。”

  “嗯,整个归夜教就属你的潜入最让人放心,好,你会南州吧,接下来交给我了。”于子健让黑衣蒙面人退下后,叫来了所有的将军,就连那位前去押送尸体的萨德文将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了营中。

  “将军们,给我把门外站岗左边的那个家伙抓过来!”

  “什···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听懂于子健是什么意思,只有萨德文眼疾手快,在那个人准备逃跑之前,抓住了他,把他押进了于子健的帐子中。

  “好!”于子健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让我们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吧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说完,于子健揭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蒙古人的脸,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蒙古军队里面的易容大师,这次应该是第一天我们两军交战的时候混进来的吧,我就在想,为什么只交战一次,而且还那么匆匆了事,但我以为你们也是在试水就没有深想,现在想来,按此作战就是为了让你混进我的军队里吧。之后,你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我,但是和我关系亲密的几位将军,你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该怎么办?于是,你把目光锁定了我帐前的守卫,刚开始你不知道我的守卫都是我自己选的,不会换成别人当,所以你刚来的时候还过来说过换岗的事,但是被拒绝了。而那位拒绝你的守卫,就是你伪装的这位,我没说错吧?”

  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扭过头,没有理睬于子健。

  “嗯,你不说也行,那就我说。那位你伪装的守卫现在人在哪···应该是已经死了,尸体应该也找不到了,然后你就做了张人皮面具,那天向我打招呼应该就是你第一天伪装吧,毕竟,你不知道见到我是不用打招呼的。之后,你就在帐外,每天都听着我帐中议论的各种军机大事,然后晚上偷偷用鸽子传信回南州城内,让他们每时每刻都可以掌握到我们的动向。所以我们偷袭他们的运粮车队才会失败,还害得我死了两千名弟兄,以及差点折损了两员大将!”说到这的时候,于子健恶狠狠的盯着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

  “嗯。我过会再跟你算这个账。之后,从蕴州送来的粮草和物资被烧,也是你通风报信的,对吧。那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查出来你的?嗯?”

  季如特·敖登格日勒依旧一句话不说。

  “好,你不说呀,我说。你以为,我真的跟个傻子一样,一连好几次粮草和物资被烧,我都不会改变策略?让你们放火玩,烧的开心吧。我告诉你,之后你们烧的那三批粮草和物资都是我故意让你们烧的,那些不过是一些稻草和破布,押运粮草的人也都是随便招来的人假扮的,真正的粮草和物资,我已经提前通知过他们了,比之前的计划,晚四个时辰送,算上之前去的那批人马来回以及检查尸体以及感慨的时间也是绰绰有余的,之后,我有秘密派了其他人去前去接送,不过,这些你都不知道罢了。当然,为了能骗你上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很显然,我的演技很不错,将军们配合的也很好,把你骗到了。你以为,这几天被送出去的那些人真的是尸体?萨德文,你来跟他解释解释。”

  “是!将军。”萨德文接着说,“我是除了于子健将军以外,唯一一个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当初于将军跟我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我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天下居然还有人能想的到如此妙的计策,果然不愧是我们的于大将军···”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接着说我刚才让你说的。”于子健打断了萨德文。

  “啊···是···”萨德文见自讨了没趣,就老老实实的开始说计划了,“那些送出去的人都是我的部下,我让他们假装是冻死的人,实际上是送出去的伏兵,用的就是埋伏南州城中的蒙古军队,到时候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哼~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帮我把蒙古的那群人勾引出来了,不然我还真是愁的很怎么和他们来一次正面较量,毕竟,你们一直在加固南州城的防御工事,实在是不好强攻呀,就算是强攻,能实现削弱点兵力也是好的嘛。看你写的信,这两天,应该会有不少蒙古军人来我这个局送死吧。”

  “你!!!”终于,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说话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怎么知道南州城正在加强防御工事的!”

  “只允许你们安插间谍到我的军中,就不允许我做同样的事情么?”

  “什!!!”

  “把他压下去,砍了。”

  “于子健!!!”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被拖了下去,杀了头。

  “啊···终于,军中的害虫给除了···现在,请各位将军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吧,准备再次大败敌人。都退下吧。”

  “是!!!”

  “啊~~~真是期待下一次的大战呀~~~让我好好的挫一挫这群蒙古放羊的人的锐气。”于子健望着炉子中的火光,默默地说。

继续阅读:第五百七十九章:北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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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风雨: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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