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陷入这个绝境的···是···是···是不听萨日黑惕·巴特尔将军命令的夏那日·莫日根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蒙古军队中出现了这样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有不少人都听见了。
“是···是呀···他们汉人说了,只要活捉夏那日·莫日根并且缴械投降,就可以扰我们一命,我们就不用死在这个地方了···”
“对呀···俺娘还等着俺回去呢···”
“对呀···”
“对呀···”
“对呀···”这样的声音从一开始的一个人发出的非常小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多数人的声音,变成了全军的声音!
“抓住夏那日·莫日根!是他害得我们落到这般田地的!”
“我们要活下去!”瞬间,整只军队都在喊着这两句口号般的话。
“你们疯了么?!我可是你们的将军!”被众人抓住的夏那日·莫日根在人群中喊到。
“你是什么狗屁将军!要不是你,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我要活下去!抓住你我就可以活下去!”一旁的士兵根本不听夏那日·莫日根的辩解。
“你们不知道于子健的为人么?你们真的一位他会放过你们么?”夏那日·莫日根还是不死心,“要是你们照做了,就真的玩完了!”
“把他送到对面军队里去!”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去管其他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任何一根救命稻草都不能放弃,即便这根稻草有很大可能是断的。
在远处的于子健听到了蒙古军队中爆发出来的声音,淡淡的笑了。
“快去准备下一步计划吧。”于子健吩咐身边的任南白。
“是!将军。”
过了一会,就看见两个穿着单薄衣服,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和盔甲的蒙古士兵,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夏那日·莫日根缓缓地来到了于子健的军前。
“我···我···我们按···按照你的意思做了,”来到于子健军前的两名蒙古士兵,将夏那日·莫日根交给了任南白之后,被冻得哆哆嗦嗦的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们····你们也要兑现承诺。”
“当然!”任南白立刻吩咐手下,“快,给他们两个搞点吃的,在搞两件厚衣服来。”没过一会儿,几个士兵就端着热腾腾的汤和饭菜走了过来,还有两名士兵手上拿着的是于子健军队过冬时身上穿的过冬衣服。
两名蒙古士兵穿上衣服,感激涕零的接过了食物。
“这么多天了,终于可以吃上热乎的正常的食物了···”他们二人满脸泪水,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根本不在乎东西烫不烫。
而在蒙古军营中观察的蒙古士兵,发现先前去的两个人已经穿上衣服,开始吃东西之后,知道了于子健说的是真的,立刻带着剩余的所有人冲向了于子健的部队。
于子健看着冲过来的人,心里默默的数着数:一、二、三、四、五···差不多了,所有人都进入了弓箭的射程范围。
“开始吧。”于子健淡淡的发了命令。
然后,两个还在吃东西的蒙古士兵,被周围的于子健的士兵给乱刀砍死,同时,从四面八方的于子健的军队中,射出了无数发的弓箭,早已在弓箭射程范围内的蒙古士兵因为身上没有任何防具和武器,只能任人宰割。弓箭雨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直到最后一声惨叫声消失之后,弓箭还射了一会儿。同时,再之后的打扫战场时,对于所有的蒙古士兵的尸体,都要对着要害部位刺上一剑,这是于子健下的死命令。就这样,于子健在付出死亡了一千六百八十二人,负伤了两千五百六十三人的微小代价,将蒙古大军整整六十万的士兵全部杀光。这场战役也让于子健的名气迅速在全国走红,这场战役的精彩程度丝毫不逊色与安禄天的任何一场可以被载入史册的战役。
“你们蒙古人的性格还真是好猜呀,而且还都这么配合我的工作,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让我的计划可以执行的如此成功。”于子健坐在帐中,看着跪在下面的夏那日·莫日根,“多亏了你的这份自信或者说是狂妄自大?那个都无所谓了,多亏了你的性格才能让我在损失这么少的兵力下一举歼灭你们的六十万大军,在这里,我还是不得不跟你说声谢谢的。”晚上,完成安营扎寨任务之后,于子健亲自接见了夏那日·莫日根。
“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侮辱人?”
“那好,那就按你说的办,拉下去砍了吧,但是,为了表明我的感谢之意,你们下手快一点,要让他在没有痛楚的情况下死了,知道了么?都下去吧。记住,他的头要完整的砍下来,我之后还有用。去吧。”
“于子健!!!于子健!!!于子健!!!”在咆哮声中,夏日那·莫日根将军,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办?”处理掉夏日那·莫日根之后,任南白和众位将军返回帐中,向于子健请示接下来的任务。
“现在就不能急了,这两天,城中的那位萨日黑惕·巴特尔应该就会因为夏那日·莫日根长时间没有和他联系而拍探子过来侦查了吧,咱们你先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我让你们布置的暗哨都布置好了吧?”
“将军的命令,属下们丝毫不敢怠慢,早就已经布置完毕。”
“好···”于子健话音还未落,外面就有探子来报。
“报告将军,刚刚发现了南州城中萨日黑惕·巴特尔的探子,在探查一番之后,已经离去了。”
“他们没有发现你们吧?”于子健问。
“报告将军,没有。”
“好!好!你先下去吧,让暗哨的弟兄们在辛苦辛苦。这两天,咱们就先观察观察那南州城中的萨日黑惕·巴特尔是什么反应,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于子健心想,即便是那位以谨慎著称的萨日黑惕·巴特尔,在遇到这么大的失败之后,也应该沉不住气了吧,只要他愿意出城和于子健他们决一死战,那么拿下南州就指日可待了。
“你说的属实么?”南州城内,萨日黑惕·巴特尔一遍一遍的询问着刺探情报回来的探子,“你真的能确定么?”
“能确定,我亲眼看见夏那日·莫日根将军被砍下了脑袋,而且我前往营地的路上没有看到任何军队的影子,等我到了营地之后,看到的都是汉军,没有一个蒙古军队。所以,此次出征的六十万蒙古军队应该是被全灭了。而且,汉军有吃有喝有穿,,根本没有所谓的出不饱穿不暖。”
“全···灭···”听到这两个字的萨日黑惕·巴特尔瘫坐在了椅子上,“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探子退下了。
“中计了···中计了···我们都中了于子健的奸计了,看来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早就暴露了,之后所有的情报,不论是粮草、物资的运输还是有关于子健军队军心涣散又或者什么冻死二十万人,这些都是于子健故意放出来想通过季如特·敖登格日勒告诉我们的,他成功的让我们知道了他想让我们知道的,也成功的被引诱上了他布下的陷阱之中,这场战斗,从一开始的情报战我就输了···恐怕,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我居然还单纯的以为是因为要长途迁徙所以没有时间跟我传消息···因为我的失误,又害死了整整六十万的士兵的性命,因为我的失误,又害死了一位蒙古的将军···”此刻的萨日黑惕·巴特尔终于理清楚了这么多天以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输,“于子健呀于子健,你真是个厉害的男人呀,你大概早就猜到了我的性格以及夏那日·莫日根的性格了吧,这些都被你计算在了战术之中。我佩服呀···佩服···但是,想要拿下南州,你想都不用想。”
距离全灭蒙古六十万大军,看下夏那日·莫日根的头,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但是,这些天里,南州城内一直安安静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站在城墙上抒发感慨地,也没有吵着要出来杀了于子健的,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仿佛死了六十万人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
“大将军呀,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为什么南州城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阮虎恩来到于子健的帐中商量对策。
“是呀···”于子健放下手中的书,“没想到,这萨日黑惕·巴特尔比我想象的还能忍,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呀。”
“那现在怎么办?强攻南州么?”
“强攻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方法,但是,那是下策,能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最好不要用。我得到消息,现在南州城的城墙和城门都跟铁打的一样,而且城内还有不少兵力,若是真的强攻,且不说能不能攻下,就光是损失的兵力,我们也是不敢想象的。所以,最好能不是强攻,就不要强攻。”
“可是将军,现在没有好的方法呀,他们不出门和我们打,那我们有什么办法?”
“嗯···你明天带着部队到南州城下去挑衅去···”
“这几天已经挑衅好几次了,别说出城,就是个在城上有个回应的都没有···”阮虎恩还没等于子健把话说完,就打断了。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于子健瞪了阮虎恩一眼。
“将···将军···是属下不对,您说,您说。”
“明天你带着部队去南州城下挑衅,把前些天看下来的夏那日·莫日根的脑袋带上,这些天天气比较冷,那颗头保存的还算完好,你把带过去,到时到了城下,你就这样做···”
到了第二天,阮虎恩带了两万人再次来到南州城下挑衅,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喉咙都喊疼了,还是没人应答。
“好吧,你们不睬我,我们也挺无聊的,”阮虎恩示意手下停止挑衅,亲自走到了前面,“你们看看这是什么?”阮虎恩高举着夏那日·莫日根的头,不一会儿,城上便有了反应——几个士兵开始交头接耳,好像在讨论什么,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名士兵跑下了城墙,“我们,就在这里来一场蹴鞠。”阮虎恩说完,就把夏那日·莫日根的脑袋放在了地上,开始当球踢,和身边的几个属下玩的不亦乐乎。
没过一会儿,萨日黑惕·巴特尔就来到了城墙之上。
“夏那日·莫日根将军的头颅在哪?”刚到城墙上的萨日黑惕·巴特尔立马问。
“禀报将军,那些人现在踢的,就是夏那日·莫日根将军的头颅。”一名守城士兵说。
“什么!!!”听到这话的萨日黑惕·巴特尔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全城的士兵冲出南州和于子健决一死战,然后将他斩于马下,但是,很快,他就平复了心情,他知道,这是于子健想要引诱他的士兵出城的计谋,虽然不清楚于子健会用什么计策,但是,萨日黑惕·巴特尔心中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如果出了城门,那么,南州城就会失守。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么多天过去了,南州城上终于有了反应,那是萨日黑惕·巴特尔愤怒的呐喊。
“怎么?你也想下来玩?”阮虎恩继续挑衅,“你要是看我们不爽,有本事的,就下来揍我呀?没本事的,不敢的,就别在那吵吵,免得扰了我们哥儿几个雅兴。”
“哼~你以为,我萨日黑惕·巴特尔是这么轻易就会中你们的激将法么?回去告诉你们的于子健,有我萨日黑惕·巴特尔在的一天,他于子健就休想踏进这南州城内一步!”说完,萨日黑惕·巴特尔掉头就走了,看都没再看一眼,便下了城墙。留着阮虎恩他们在城外玩了一天的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