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
“你也快要到了贪图杀戮的临界点了。”
“什···么？！”于子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难道没有发现么？你近段时间的排兵布阵是不是比你一开始要激进很多？对待敌军是不是也缺少了几分冷静，反而被别的什么冲动的想法所替代？”钱子杰问。
“···”此时，于子健沉默了，确实，最近自己的排兵布阵比自己以往的排兵布阵，特别是对比北伐蛮族时候的排兵布阵要激进太多了。
想必那些蛮族，安禄天明显是更加可怕的对手，更加应该警惕，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但是，自己却比起北伐蛮族的时候，还要激进，确实不像是自己的作风。
而且，自己最近的杀心确实越来越重了，他现在下达的军令都是将那些冲进他准备的阵法中的吐蕃士兵全部杀掉。换做是以前的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做，肯定会抓几个人回来审问，可能会抓到几个嘴不严实的，能够探索出对方什么有用的军情，但是，现在的自己，居然是要他们全部死。
最关键的是，最近的自己，已经觉得坐在帐中看着他们死已经无法满足自己了，自己也想上战场杀敌，但是，他明白，自己亲自上战场意味着什么，自己是主帅，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的上战场的，要么，是拼死一战，要么，是肯定获胜。
看着尸横遍野的山丘，看着遍地的死尸，于子健没有丝毫的惋惜，没有丝毫的恐惧，没有丝毫的恶心，相反，他有点享受这个时刻···不，是十分的享受这个时刻。
现在的于子健可能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那个愤怒和背上的表情，渐渐地，已经被笑容所代替。而这种笑容，是让任何正常人看到都会肝儿颤的笑容。他甚至有一点迫不及待的开始折磨余安天了。
“让我们开始吧。”于子健笑着，向余安天走了过去。
只见于子健一脚踩在了余安天右脚的脚踝，然后狠狠的在上面跺了一脚，紧接着是摩擦。
那种疼痛感，让余安天大叫了起来。而于子健的力度控制的也是十分的完美，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将余安天的脚完全踩断。
“接下来这这边。”于子健一脸满足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余安天痛苦的表情。
这，是于子健那个夜晚的表现，确实，有一些奇怪，他心中本应该是充满怒火的，但是，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于子健感觉到的，不是自己心中的怒火，而是喜悦之情呢？
而那个砍伤了于子健的女孩，明明年纪还非常的小，但是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脑袋都飞了，血流了一地，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情，而且还砍伤了于子健，并且没有因为伤害了别人还沾染上了别人的血而害怕，相反，那个女孩好像十分的享受那个瞬间，享受自己纯洁的脸蛋沾染上鲜血的感觉。
“你回想起来了吧。”钱子杰的一句话，将于子健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嗯···嗯···”于子健点了点头，他回想了起了当晚的自己，当晚的那个小女孩，还有当晚惨烈的较量情况，心中，还是有些后怕的。
“那夜的状况，就是因为我们一族嗜血成性造成的结果。”钱子杰斩钉截铁的说，“而那个，就是我们祖先逃离的原因。”
于子健接到了国师钱子杰的圣旨之后，就立刻赶回了京城，这可是放弃了一次可以和安禄天好好较量的机会特地赶回来的，这一路上都没有合眼的于子健，回到京城之后更是马不停蹄连茶都没有喝上一口就跑进皇宫去找钱子杰去了。
但是，见到钱子杰之后，于子健发现钱子杰并不是特别的着急，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淡定，还让自己喝茶，根本看不出来是有什么燃眉之急的样子，这一下就让于子健不高兴了，毕竟自己是相当于放弃了二十万军队，放弃了二十万军人的性命跑回来的，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不是耍自己么？
但是，钱子杰的一番话，让于子健感觉到了事情有点不对劲。
“我族当年并不是为了躲避战火，并不是为了躲避秦王的铁骑而逃到了我们一族所在的世外桃源的，因为我们一族当年，就是帮助秦王统一天下的一族，而且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力量，没有我们一族的力量，甚至秦王统一天下的步伐都要慢上好多年。”钱子杰说，“而我们一族最后为什么放弃了帮助秦王的念头，转而逃走了呢？”
“很简单，那就是在帮助秦王的过程中，我族发现了我族致命的一个缺点，虽然我族确实在各个方面都比常人要强上数倍，但是，我族嗜血成性，如果杀戮太多，那么就会陷入癫狂状态，敌我不分，只要看到活物，都会冲上去杀了他，这个性格当时造成了无数的不必要的伤亡，有的时候，如果杀得没有别的活物了，但是还处于癫狂状态，那么，我族甚至会自相残杀。”
“这可能就是我族以前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而付出的代价，或者是上天为了限制我族的力量而施加的枷锁或是诅咒吧。”
“什···什么？！”于子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嗜血成性···”于子健一字一句的说着，
“是的，嗜血成性，你回想一下在那一个覆灭一族的夜晚，你是什么样的表现，你身边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表现。”钱子杰说。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余安天痛苦的样子，看着他一口一口吐出鲜血，于子健的心中，莫名的非常舒，甚至有一点愉悦，而且，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不是大仇已报的那种愉悦，而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看着尸横遍野的山丘，看着遍地的死尸，于子健没有丝毫的惋惜，没有丝毫的恐惧，没有丝毫的恶心，相反，他有点享受这个时刻···不，是十分的享受这个时刻。
现在的于子健可能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那个愤怒和背上的表情，渐渐地，已经被笑容所代替。而这种笑容，是让任何正常人看到都会肝儿颤的笑容。他甚至有一点迫不及待的开始折磨余安天了。
“让我们开始吧。”于子健笑着，向余安天走了过去。
只见于子健一脚踩在了余安天右脚的脚踝，然后狠狠的在上面跺了一脚，紧接着是摩擦。
那种疼痛感，让余安天大叫了起来。而于子健的力度控制的也是十分的完美，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将余安天的脚完全踩断。
“接下来这这边。”于子健一脸满足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余安天痛苦的表情。
这，是于子健那个夜晚的表现，确实，有一些奇怪，他心中本应该是充满怒火的，但是，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于子健感觉到的，不是自己心中的怒火，而是喜悦之情呢？
而那个砍伤了于子健的女孩，明明年纪还非常的小，但是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脑袋都飞了，血流了一地，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情，而且还砍伤了于子健，并且没有因为伤害了别人还沾染上了别人的血而害怕，相反，那个女孩好像十分的享受那个瞬间，享受自己纯洁的脸蛋沾染上鲜血的感觉。
“你回想起来了吧。”钱子杰的一句话，将于子健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嗯···嗯···”于子健点了点头，他回想了起了当晚的自己，当晚的那个小女孩，还有当晚惨烈的较量情况，心中，还是有些后怕的。
“那夜的状况，就是因为我们一族嗜血成性造成的结果。”钱子杰斩钉截铁的说，“而那个，就是我们祖先逃离的原因。”
那一夜，确实可以说是十分恐怖的一夜了，真的可以说是接近地狱的一夜。在常人的眼里，那漫山遍野的尸体，那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令人发憷的笑容，那漆黑的夜晚，绝对可以说是让任何人感到绝望的。
但是，奇迹般地，于子健等那些经历过了那恐怖一夜的人，居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恐怖之处，相反，他们有时候甚至会十分的怀念那一夜，他们觉得，那一夜，才让他们感觉到了真正的自由，那种可以按照自己内心随心所欲的办事，随心所欲的杀人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感觉太爽了。
以至于，当时在场的所有的族人，没有一个人觉得恐怖，全部都享受其中，享受着那一场杀戮。
“这么一说···好像有几分道理。”于子健点了点头，确实他出来之后，比起外面的普通人，自己确实要更加喜欢血腥味一点。
而且确实，他们一族杀人的时候都毫无怜悯之心，不管杀的人是老人还是小孩，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因为他们十分的享受杀人的瞬间，享受人们死去的那个感觉。
“是的，当初，我们一族帮助秦王做事，其实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从当时秦王嬴政之前的五代开始，我们一族就已经开始帮助秦王做事了。但是当时只不过只能做一些相较简单事情，最多也就只能算是秦王身边的一个扫地的，帮助秦王除去那些他看着不顺眼的垃圾。”
“慢慢的，我们一族因为高超的武功以及完美的处理事情的技巧和聪明的大脑，在秦王身边办的事情无比的利索，完全没有出过任何意外，每一次都是完美的完成任务，有的时候甚至会完成的更好。就这样，我们一族慢慢引起了秦王的注意。在秦国的地位也就慢慢随之增长了起来。”
“之后，秦王发现了我族的优点，发现了我族的过人住处，于是就开始重用我族，确实，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决定，就是因为我族，让秦国在短时间内飞速强大了起来，瞬间傲立于其他六国之上。”
“但是，随着重用我族，也让秦王发现了我族的致命缺陷——嗜血如命。甚至有一次差一点威胁到了秦王的性命，但是，因为我族实在是要过于强大了，秦王清楚的知道，如果不用我族，得罪了我族，让我族逃到了别的国家去，帮助别的国家，也会让别的国家变得像秦国一样强大。”
“而这时秦王万万不想看到的，因为当时的他们，已经想要统一六国了，想要成为这天下的王了，所以，在那个关键的时刻，秦王是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的，所以，自然不能放任我族离开，变成他国的利器，但是也不能在如此的重用，以免日后出了什么大的差错，所以，秦王给自己的下一任国君都秘密的交代过，绝对不能得罪我族的人。”
“绝对不能轻视我们一族的人，绝对不能让我们一族感觉到了被秦王给孤立了，不能让我族的人叛逃别的国家，因为别的国家的利器，成为别的国家的栋梁，这样会威胁到他们大大秦的发展，成为阻碍他们大秦统一天下的阻碍。”
“但是，同样的，也不能重用我族的人，因为，我族的那个嗜血如命的缺点，随时都有可能会要了别人的命，要了他们当大王的人的命。所以，不能随便用我们一族的人。”
钱子杰解释道。
那，这么一来，那一天晚上，真正保持了清醒的人，只有周玥一个人···
想到这里，于子健不禁想起了周玥的写给自己的那一份血书：
“子健···我是死在了余安天的手上，你千万不要迁怒于别人···还有···我们都看错余安天的为人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我们付出全部去帮助的人，他不过是一个拿别人的性命当做筹码满足自己的人，子健，你一定要醒悟，千万不要为他卖命了···”
“子健，对不起，我不能完成我对你的承诺了，我不能和你一起浪迹天涯，一起去看大海，一起去爬高山了···子健，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忘了我···我知道这是一个任性的要求，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在记住我的同时展开新的生活，我相信如果是子健的话，是可以做到的。”
“子健，你一定要带着我的这一份也好好地活下去···子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