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庞,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欧阳杰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小庞,考虑到秦家背后的两大势力,我觉得你不应该亲自出手宰了秦家三少。
“小庞,身为你的教官,而且还是一位凌空境中段强者,秦家三少若是死在我的手上,没有人敢来找我的麻烦。
“可你就不一样了,你若是亲手宰了秦家三少,你只能逃到国外混吃等死。
“因此,为了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你最好还是放弃亲手为父报仇这一执念。也就是说,让秦家三少彻底销户这件事,你只需要做一个旁观者就可以了。听懂了吗?”
闻言,庞宥廷双膝跪地,跪倒在欧阳杰面前:“镇守使,从今往后,我庞宥廷欠您一条命。
“今后您不论让我做什么,哪怕是死,我庞宥廷但凡有一点犹豫,我就不配做人。”
“起来吧。”
欧阳杰伸出手把庞宥廷搀扶起来:“小庞,你记住,从今往后,你这条命就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安抚好了庞宥廷,欧阳杰坐下来开始琢磨该如何设一个局,让秦家三少主动入局。
在庞宥廷的老家保康县,秦家的势力极为庞大。因此,秦家为了捞钱,什么生意都敢做。
正是因为如此,秦家三少在保康县开设了一家地下赌场。
欧阳杰觉得,若想让秦家三少主动入局,就得从秦家三少的地下赌场入手。
在没有突破凌空境之前,欧阳杰就能释放自己的灵识,暗中观察荷官发出的每一张暗牌。
那么在突破凌空境之后,欧阳杰对自己灵识的控制,更为娴熟。
因此,不论是猜骰子的大小、点数,还是玩港式五张和德州扑克,欧阳杰基本上可以做到十赌十赢。
到那时,以秦家三少嚣张跋扈的性格,他能让欧阳杰轻易地把赢到手的钱带走?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如此一来,欧阳杰就能以此为由,宰了秦家三少。
不过,这件事自己不能亲自出面,得找一个陌生的面孔来做这件事。
一念及此,欧阳杰立刻安排自己的副官私下里打听,自己麾下五千名特种侦察兵,谁喜欢赌博,谁的赌技最好。
一天后,欧阳杰的副官带着一个名叫何景逸的特种侦察兵,进入欧阳杰的办公室。
“小何。”
欧阳杰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最擅长什么?”
何景逸答道:“报告镇守使,我最擅长扎金花。”
闻言,欧阳杰示意何景逸坐下来,两人玩了几局扎金花。
从何景逸洗牌、切牌的手法,欧阳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何景逸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于是,欧阳杰瞬间拍板:“小何,你回去收拾收拾,一个小时后,陪我去一趟庞宥廷的老家,保康县。”
一个小时后,欧阳杰带着何景逸,从东南镇守使驻地出发,驱车赶往庞宥廷的老家保康县。
大约六个小时之后,欧阳杰驾驶着凌志速腾进入保康县。
为了避免引起秦家三少的警觉,欧阳杰驾驶的凌志速腾挂的不是军牌,而是普通牌照。
随便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之后,欧阳杰化妆成何景逸的小跟班,手里拎着密码箱,跟在何景逸的身后,步入秦家三少的地下赌场。
秦家三少的地下赌场位于保康县的城乡结合部,是由一个废弃的厂房改造而成。
因此,地下赌场内部的装潢普普通通,并不起眼。
不过,前来地下赌场盘算着一夜暴富的赌客却不少。
秦家三少的地下赌场没有老虎机,没有轮盘赌,仅有麻将、骰子、牌九、扎金花、港式五张和德州扑克六种游戏。
前往筹码兑换处,将密码箱里装着的十万现金全部兑换成筹码之后,何景逸拿着十万筹码,来到一张扎金花的桌子前坐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何景逸谨记欧阳杰的叮嘱,赢一把后输一把,输一把后再赢一把,始终保持手里的筹码在十万左右。
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
站在一旁观战的欧阳杰递给何景逸一个眼色,示意何景逸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何景逸开始大杀四方,手中的筹码从十万变成五十万,然后又从五十万变成一百万。
见到这一幕,地下赌场的管事立刻用手里的对讲机连线秦家三少,问秦少需不需要动用武力,暗中结果了何景逸。
秦家三少思忖片刻之后,拿起电话听筒,拨通了治安大队的值班电话。
于是,在电话拨出去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治安大队的执勤人员立刻包围了秦家三少的地下赌场,然后把秦家三少的地下赌场连锅端了,并没收了赌场里面的所有资金,以及所有赌具。
至于欧阳杰和何景逸以及其他赌客,均被关押在了治安大队的临时羁押室。
在被关进临时羁押室的同一时间,欧阳杰立刻释放出自己的灵识,在保康县城范围内,搜寻秦家三少的身影。
几个呼吸后,欧阳杰通过自己的灵识看到,此时此刻的秦家三少正在宴请治安大队的负责人。
“三少,我有些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借助我们治安大队,临时羁押那两个外乡人?”
“老常,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那两个外乡人的底细、背景我都不是很清楚。万一我动用武力,暗中结果了那两个外乡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岂不是得不偿失。”
“三少,我明白了,你这是不费吹灰之力,既挽回了一百万的损失,还截留了那两个外乡人的十万元赌资。”
“不不不。”
秦家三少摆了摆手:“你错了,那两个外乡人的十万元赌资我不会要,全当是你和兄弟们辛苦一趟的车马费了。”
话音落下,秦家三少站起身:“老常,我就不陪你了。记住,二十四小时之后,你再放人。”
秦家三少离去后,老常和自己的助理一边喝酒,一边说一些最近发生在县城的趣闻乐事。
谁料,老常刚刚点燃的一根华子香烟还没有抽完,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跑到玻璃窗前,用椅子砸碎玻璃,然后纵身一跃。
“吧唧”一声响,从十米高空坠落的老常,一口气没缓过来,眼睛一闭,再也没有睁开。
紧接着,老常的助理也从十米高空一跃而下。
半个小时后,当秦家三少听到老常和老常的助理一前一后跳楼自杀的消息后,骤然间惊出一身冷汗。
于是,秦家三少立刻拨通自己二伯的电话,把这一诡异的事告诉了自己的二伯。
秦老二听后问秦家三少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秦家三少不敢隐瞒,急忙把自己为了挽回了一百万的损失,借助治安大队,临时羁押了两个外乡人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秦老二。
秦老二立刻叮嘱秦家三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等着自己。
结束通话,秦老二立刻步入东北镇守使韩咏康的办公室。
“镇守使,家里出了一点小事,我想回去处理一下。”
闻言,韩咏康笑问:“老秦,家里出了什么事?”
秦老二不敢隐瞒,回答道:“镇守使,我的侄子有可能得罪了高人。这位高人可以用自己的灵识控制别人,做出伤人或者是自杀的事。”
韩咏康听后脸色一变,叮嘱道:“老秦,如果你的消息来源是真的,那这位高人的实力必定已经突破了凌空境。
“因此,你回去后,万万不可莽撞行事。”
话音落下,韩咏康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自己的令牌递给秦老二:“老秦,这块令牌你拿着。如果遇到了危险,可以拿出这块令牌保命。”
从韩咏康手中接过令牌,秦老二转身离开韩咏康的办公室。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韩咏康化妆成一个耄耋老者,独自一人离开东北镇守使驻地,赶往秦老二的老家保康县。
一天后,被羁押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的欧阳杰和何景逸重获自由。
两人返回居住的小旅馆,何景逸开口问:“镇守使,接下来该怎么办?”
欧阳杰笑道:“等,等秦家老大和秦家老二。如果秦家老大和秦家老二明事理,那我就放秦家一马,只拿秦家三少开刀。
“万一秦家老大和秦家老二仗势欺人,那就让秦家彻底从保康县除名。”
******
同一时间,秦家。
急匆匆赶回来的秦老二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己的弟弟秦老三,自己的侄子秦家三少进行了一番密谈。
“小亮,你确定治安大队的负责人和他的助理,是在你离开之后跳楼自杀的?”
秦家三少用力点了点头:“二伯,我确定。”
闻言,秦老二扭头看向秦老三:“老三,你手里有没有还没有**的漂亮姑娘?”
秦老三颔首道:“有两个。一个叫金蕊瑄,一个叫宁歆妤。她们俩都是艺术学校的学生。”
“好极了。”
秦老二用力拍了拍手:“老三,你这就安排人把金蕊瑄和宁歆妤接过来,然后让小亮带着金蕊瑄和宁歆妤前往那两个外乡人居住的小旅馆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闻言,秦家三少立刻嚷嚷道:“二伯,我不去。我可是咱们保康县四大公子之首,我若是真的去给那两个外乡人负荆请罪,今后我还怎么在保康县混?”
“二哥,我觉得小亮说的在理。”
秦老三接口道:“不就是两个外乡人吗,咱们老秦家还能怕了他们。”
秦老二笑着摆了摆手,而后压着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于是,一个小时后,秦家三少光着膀子,后背背着几根荆条,带着金蕊瑄和宁歆妤,来到欧阳杰和何景逸居住的小旅馆负荆请罪。
得知秦家三少的来意后,欧阳杰示意何景逸,在接受了秦家三少的道歉之后,并留下了金蕊瑄和宁歆妤。
秦家三少离去后,欧阳杰为了探究一下秦家三少主动负荆请罪,究竟有何用意,把金蕊瑄留给何景逸,带着宁歆妤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哥哥。”
宁歆妤尾随着欧阳杰进入房间,小声提醒道:“我已经被秦老板包养了整整两年了。
“秦老板之所以没有和我做那件事,是为了钓鱼。”
“钓鱼?”
欧阳杰听后笑问:“宁姑娘,你嘴里的秦老板,是不是秦家三少的父亲秦老三?”
“没错。”
宁歆妤点了点头:“小哥哥,我先声明,不是我不想和你做那件事。我只是担心,如果我和你做了那件事,你就有把柄落在秦老板的手里了。”
欧阳杰没有说话,而是两眼凝视着宁歆妤俊俏的小脸瞅了一会,开口问:“宁姑娘,你为什么答应秦老三包养你?”
宁歆妤回答道:“为了我弟弟。我弟弟得罪了省城的一位公子哥,如果我不答应秦老板,我弟弟就会被那位省城的公子哥,送去坐牢。
“若果真如此,我弟弟这辈子就毁了。即便他学习再好,也失去了报考大学的资格。
“因此,为了我弟弟,我只能接受秦老板的包养,然后成为他钓鱼的鱼饵。”
闻言,欧阳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宁歆妤的脸颊:“宁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我谢谢你的提醒。
“不过,既然你是秦老三包养了整整两年的鱼饵,有些事,你必须得做。”
话音落下,欧阳杰开始帮宁歆妤脱衣服。
宁歆妤没有拒绝,她只觉得欧阳杰年纪轻轻就成为秦老板的猎物,有些可惜。
然而,接下来的事让宁歆妤对欧阳杰刮目相看。
欧阳杰并没有和宁歆妤做那件事,他只是躺在宁歆妤的后背,用双手把宁歆妤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
两人就这样紧紧拥抱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静静地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轰”的一声响,欧阳杰居住的客房门被暴力撞开,七八个手里拿着手电筒的执法人员冲进客房,然后用手里的手电筒指向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欧阳杰和宁歆妤。
“吆喝,臭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给三少戴绿帽子。带走,全都带走。”
于是仅仅穿着裤衩、背心的欧阳杰和仅仅穿着睡衣的宁歆妤被执法人员强行带走。
同样被带走的还有何景逸和金蕊瑄。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在执法人员做询问笔录的时候,金蕊瑄和宁歆妤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强迫的。
拿到了金蕊瑄和宁歆妤的口供,欧阳杰和何景逸立刻被移交相关部门,等待最终的审判。
然而,就在欧阳杰和何景逸被移交之后的第三天晚上,所有参加抓捕欧阳杰和何景逸的执法人员,均自杀身亡。
收到消息,秦老二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说,这件事是欧阳杰和何景逸的手笔,那作为主谋的自己和老三、小亮为什么没事?
可如果这件事不是欧阳杰和何景逸的手笔,为什么自杀的偏偏是那天晚上参与抓捕欧阳杰和何景逸的执法人员,而不是别的执法人员。
在秦老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欧阳杰和何景逸竟然被相关部门释放了,理由是莫须有。
收到消息后,秦老二猜测,这一定是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担心自己横死街头,不得不昧着良心释放了欧阳杰和何景逸。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孤注一掷了。
于是,秦老二立刻纠集了一帮无业游民,借着夜色的掩护,意图对欧阳杰和何景逸实施暗杀。
谁料,被暗杀的欧阳杰和何景逸屁事没有,实施暗杀的无业游民全部都死于非命。
按理说,出了命案,而且是十几个人的命案,执法人员会抓捕犯罪嫌疑人欧阳杰和何景逸归案。
可因为前车之鉴在前,没有一个执法人员嫌自己的命长,敢于去碰触这个霉头。
不过,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保康县死了几十个人,这件事最终还是惊动了上一级的执法部门。
于是,欧阳杰和何景逸第三次被关进了羁押室。
“姓名?”
“欧阳杰。”
“年龄?”
“二十二。”
“籍贯?”
“昆仑山灵墟宫。”
“工作单位?”
“东南镇守使。”
“啪”的一声响,做笔录的执法人员心底猛地一跳,手中的圆珠笔瞬间跌落在地板上。
紧接着,做笔录的执法人员急忙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冲进自己的顶头上司,执法队队长的办公室,结结巴巴地说道:“队、队长,咱、咱们可能闯大祸了。”
闻言,队长疑惑道:“小康,你把话说清楚,咱们怎么就闯大祸了?”
小康不敢隐瞒:“队长,咱们刚刚羁押的那两个外乡人,其中一个是东南镇守使欧阳杰欧阳将军。”
听到这句话,队长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东南镇守使那是什么级别,那可是肩膀上扛着三颗金星的大人物,即便是桂省的一把手、二把手见了人家,那也得客客气气,毕竟桂省是东南镇守使的管辖之地。。
至于自己,连科级干部的门槛都没有迈进去的小人物,人家只需吹出一口气,就能把自己活活吹死。
一念及此,队长如同旋风一般,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审讯室,然后从衣兜里掏出钥匙,动作麻利地打开了欧阳杰手腕上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