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漪的脸上闪过一丝丝疑惑,随即她尖叫一声,一下子倒退了出去!
一滴桃红的泪珠从沈寄桑怀里钻了出来,在沈寄桑的头上滴溜溜的转着!
桃花泣血!
沈寄桑只觉得身上的大山一下子卸了下来,周围的雾气开始被驱散,连墙上的阵纹都一阵阵的不停发颤!
没了压制,沈寄桑轻而易举的站了起来,盯着倾漪的脸色有些阴鸷!
桃花泣血继续发威,一阵阵淡粉色的光芒将花魁居的墙壁弹得嘣嘣响!
毕竟是上古魔阵,虽说阵灵消散了,但是威力也不是这花魁居的阵法能抵抗的!
不过片刻时间,花魁居的雾气消散了个干净,陵奉荼和温予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倾漪慢慢的退到了墙角,没了阵法运转,她便没有可藏身之处,阴气直接减弱,周围的几个怨灵不消片刻就飞散了。
她的身子慢慢的僵硬,最后竟然龟裂开来,化为了一片的片碎片!
沈寄桑一锤砸了个空,有些颓废的跪在地上,低头呜咽起来!
团锦真的很乖,很听话,自己还说要带她会归元宗呢……
可如今……
众人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心疼酸涩,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桃花泣血在她面前滴溜溜的转了几圈,随即落在她的手心。
沈寄桑只觉得心头喘不过气,她只得一手扶墙,耳后传来了鸢萝的惊呼,可下一秒,她便感觉身子都悬了起来!
陵奉荼将沈寄桑紧紧的护在怀里,周围是无尽的黑暗,方才,沈寄桑扶着的墙忽然黑的吓人,一下子变成了一张血盆大口!
周围传来了温予兮与鸢萝的惊呼声,陵奉荼将怀里的小人儿压到自己胸口,大声的回应外面的两人:“别下来,别过来!”
温予兮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一头雾水的看向鸢萝。
“磨叽什么啊”鸢萝急得小脸都有些发红,一巴掌把温予兮给推了下去:“没听到师叔让我们下去救他们吗!”
卧槽,温予兮直接爆了粗口,师父会向他们两个求救?那真的是老寿星吊颈,嫌命长了……
沈寄桑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尽的降落中,她紧贴着那个滚热的胸膛,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满了出来……
她开始拼命地挣扎,想要推开眼前的这个男子,陵奉荼也不说话,只是将她越抱越紧!
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觉得自己完全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够了!
不知道落了多久,二人终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不一会儿,只听到噗通一声,鸢萝咋咋呼呼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哎呦,不错,还有一个软垫子!”
“小萝卜,你先下来,你听话,先下来!”
温予兮明显有些气息不足,带着一丝丝沉闷。
鸢萝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磨磨蹭蹭的从温予兮身上爬了下来……
“现在在什么地方?”
接下来的静默让陵奉荼有些尴尬,他傻傻的问了一句,脸色都有些发烧……
沈寄桑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怀抱,一声不吭,默默地感受了一番……
与此同时,拂风楼楼梯的扶手上,一只红色的小猪翻着肚皮,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旁边一只银色的大猫看起来比它还惬意,银亮的皮毛泛着耀眼的光泽!
“肥猫……”山膏哼唧了两声:“都中午了,他们怎么还没完事!”
“小爷叫帝晔,死肥猪!”再哼唧就把你的耳朵切下来拌菜!
“哎”山膏像摊煎饼一样把自己翻了个个,一脸茫然:“这些女人叽叽歪歪好烦啊!”
“不懂了吧!”帝晔仰着脸,得意洋洋的说到:“你这种未开化的魔兽,怎么欣赏的了这些,想当年,小爷来这里听曲的时候,点的就是那风楼四绝,其中就还有那倾漪呢!”
山膏明显不相信,随意应和了几声,继续闭着眼睛晒太阳!
帝晔看它不说话,只觉得自己的面子受了极大的侮辱,它睥睨了山膏一眼,修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
“不是,死肥猪,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一只死肥猫啊……”
帝晔翻了个白眼,很不满意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提脚想把它踹下去,奈何腿太短,只得作罢!
“小爷当初纵横这风花雪月楼的时候,辛洛只能给我打下手,你知道吗?”
山膏不想理他,傲娇的别过头去。
帝晔轻巧的跳到了它的面前,还想再说点什么……
“对啊,那时候只能给你打下手,现在却要看你在勾栏院里调戏猪!”
这句话,啧啧,山膏咂摸咂摸嘴,真毒啊!
而帝晔却一下子炸了毛,仿佛看到了杀父之仇一般,扑过去就咬!
扶桑臣轻巧闪开,帝晔被辛洛接了个满怀。
“嚯,这么沉!”他掂了掂手里的肥猫:“我的天啊,看来归元宗伙食不错啊!啧啧啧,这一身,全是膘啊!”
帝晔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动了爪子:“你这个畜生,卖老子,你知道那个小姑娘有多恨人吗!你知道她一天逼老子吃多少吗!”
辛洛陪着笑,打着哈哈:“这不是来接你了吗!至少人家没亏待你不是!不过你怎么还没恢复过来?”
一听这话,帝晔原本有些缓和的脸再一次狰狞起来,他伸出爪子,出其不意的在辛洛脸上挠了三道!
“还不是那个什么鸢萝,仗着自己是劳什子炼药师,什么药都给我吃,害得我经脉堵塞,你不要笑了!还笑!给老子打开!”
辛洛脸上直接憋不住了,却又不能表现的太高兴,无奈只能死死的撑着,勘察了一番之后,索性堵的不是很严重,便随手给他解了开来!
一道白光闪过,地上那只白猫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银衣华服的美少年,看起来岁数虽然不大,带着一股浓烈的朝气,一双星眸调皮的眨着,直叫路过的姑娘都看直了眼!
山膏暗自吐了吐舌头,慢吞吞的想溜,却被一张大手轻飘飘的托了起来。
“大哥,大哥,算了吧,大哥,自己人啊大哥,大哥!”
山膏拼命的挣扎,睁开眼却对上一双淡紫色的眸子,一股威压虽然被刻意压制,但是仍然让它觉得头皮发麻!
扶桑臣尽力让自己笑的温和,他捏着圆滚滚的山膏,只觉得这小东西和沈寄桑一模一样,可爱的紧!
“这个小皮球,就借给哥哥玩两天吧,等她回家再还给她……”
想吃鸡……想吃鸡……克制……学习使我快乐到疯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