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小东西一脸委屈,蹭到陵奉荼腿上:“爹爹又只带娘亲去桃花坞做羞羞的事!”
沈寄桑冲他扮了个鬼脸,废话,不带我,难道带你去啊?
陵奉荼将小娃娃提起来,使之与自己平视:“美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跟女人家一般斤斤计较,像什么样子,你娘年纪小,我们让着她不行么?”
小娃娃扬起小脸,愤懑不已的喊到:“她是女人,自然要让着她,但是我不叫陵美人,我叫陵乌啼。”
陵奉荼将他放下,一脸不快:“什么乌啼白啼,我是你老子,我说了算!”随即转身望着沈寄桑,柔声问到:“晚上可是想吃鱼?我去打两尾。”
看看这差距,陵美人小朋友很不开心,且不说老爹只宠娘亲,就说自己的名字,当初自己那可是麒麟送子,天降祥瑞啊,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娘亲曾说起名叫陵喝茶,咱就不说这个名字文采如何,老爹一句话就说出了根本,老子奉荼儿子喝,像什么样子,然后他大手一挥,就叫陵美人吧!
爹,您这么高的期待,孩儿受不起啊!
看着陵奉荼的背影渐渐消失,沈寄桑奸笑一声,跑的屋前的桃树下,挖出了一坛子桃花仙,一拍开,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引得花蝶都醉了。
陵美人甩着肉嘟嘟的小腿,蹭蹭蹭的跟了过来,伸手欲夺:“娘亲,不许~我要告诉爹爹!”
告诉爹爹?沈寄桑眉毛挑了挑,灌了一大口酒,挑衅似的重重咽下:“每次都是你这个小叛徒告密,害我整日腰酸背痛,你若是把你老娘逼急了,看你爹会不会放过你!”
的确是这个理,陵美人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爹爹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威武不能屈的!”
被他吵的烦了,沈寄桑将他提了起来,随手挂在了桃花枝上:“你爹爹没有告诉你,在女人面前要能屈能伸吗?”
“娘亲,你……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呜呜呜~”
看着他气的通红的小脸,沈寄桑随手扯下一簇桃花,挑弄他肉呼呼的小鼻子:“大丈夫大丈夫!毛都没长齐呢,知不知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
“娘亲是大坏蛋。”陵美人咬着小嘴,凶巴巴的威胁到:“你若是不将我放下来,今天你和村头二娘打架的事我就告诉爹!"
哎呦我去,能耐了你了,沈寄桑好整以暇的瞟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欢看圣人训吗?顶撞娘亲,谓之不孝,偷偷打小报告,谓之不义,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跟你爹爹那么亲,谓之不忠。”
陵美人小朋友一下子呆了,还有这说法?圣人训里面没有啊。
沈寄桑还想继续继续提点他一下,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闷声闷气的争吵声。
“啊啊,娘亲,黑塔叔叔上门来告状了,怎么办怎么办?”
慌什么,沈寄桑把袖子一撸,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陵奉荼一脸无奈的看着前面那个黑塔似的男子,还有人家那结实的妻子,说来也怪,自家那位看起来小小弱弱的,可不管是打架还是喷人,十里八乡没有谁是她的对手。
二柱开口,翁声嗡气的讲道:“陵兄弟,俺敬你是条汉子,平日里多有仰仗,可是这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虽说婆姨打架,咱老爷们不应该插手,但是你看看”他将身后的女子扯了过来:“不过争执了两声,你家弟妹抱住俺婆姨就咬,吭哧吭哧的,当啃萝卜呢?”
陵奉荼看了一眼那妇人青一块肿一块的脸颊,只觉得头大,眼睛一转,又看到自己家小媳妇已经鬼鬼祟祟的猫着腰从人家身后摸了过来,只觉得冒了一阵冷汗,当即三步两步冲了过去,抓住她的芊芊小手,将那块人头大的石头扣了出来:“丫头,给人家赔不是。”
沈寄桑不服气的挣扎了一阵,奈何他力气太大,只好作罢,目光定在前方那一对夫妇身上,阴森森的笑着:“要我道歉?”
那二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得罪这个魔王,可不是好玩的,那男子当即尴尬的笑了两声:“不怪弟妹,也怨我这个婆娘口无遮拦,不用道歉,不用,那多生分啊。”也不顾那女人反抗,拉着她飞也似的逃了。
“啊哈,这两人……呵呵……真有意思,是吧?”人跑了,沈寄桑却忽然怂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想缓和气氛。我的天啊,怎么办怎么办?
陵奉荼阴笑着,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看她想跑,直接将她打横扛在肩上,大步向房里走去。
陵美人小朋友还挂在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腿,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老爹一脸跃跃欲试的扛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娘亲走了进来。
看来娘亲又要挨罚了,本来应该幸灾乐祸,但是小美人却皱起了眉头,爹爹不开心,会罚娘亲,然后爹爹会开心,但是娘亲就不开心了,娘亲不开心,爹爹又跟着不开心,娘亲不开心,会罚我陵乌啼,爹爹为了让娘亲开心,还会罚我陵乌啼,然后他们两个就开心了,我……
好像明白了他们当初为什么要生自己了。
“爹爹,爹爹”陵美人在树桠上扭了扭:“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欺负女人。”没办法,救一把表示一下吧!
陵奉荼把他往上面挂了挂,一脸无畏:“等你有媳妇再说吧,我若是不欺负她,你又从哪里来?”
“好儿子。”沈寄桑不服气的挣扎了一下:“难得你这次没有背叛。”
陵奉荼不再计较这些,扛着自家媳妇进了屋子,将门重重掩上。
刚一落到床上,沈寄桑便一脸警惕:“我跟你讲。”她双手抱胸:“不可能的,小二小三不可能的,有美人一个就好了。”
陵奉荼这边已将将腰带解了下来,看着缩在墙角的小媳妇,青丝凌乱,小嘴微微发红,委屈巴巴的瞧着自己,小腹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火。
“为什么要跟人家打架,还咬人,人家洗没洗脸你知道吗?”
“他们还好意思来告状。他家媳妇在那里胡说八道,我就不能给她点教训吗?”
陵奉荼已经将外袍脱了下来,随手一扔,就开始解里衣:“没用!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今晚上的鱼就看你的表现了。”
沈寄桑阴着脸,准备为了鱼乖乖就范,大门却一下子被人撞开,一个全身是血的男子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