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沈寄桑,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沈寄槐被夺舍后,见不到他人,心性自然纯良,只是他如今吞噬了扶桑臣,故而造成了这样的景象。
百日为佛,晚上为魔。
此时的他见沈寄桑的样子,顿时觉得可爱的紧,不由得将她揽过来,狠狠地蹂躏一番,恨不能将她一口吞到肚子里,才能解了这种情绪。
沈寄桑完全没感觉到不对劲,扬起笑脸,讨好道:“这样,我回归元宗,哥哥留在这里继续当南疆少主如何?”
沈寄槐淡淡的笑着:“阿桑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但是,你不能回归元宗。”
“为什么啊”
几乎是同时,沈寄桑便叫了起来,一脸的不快,要知道,她一刻见不到自己心尖上的人儿,简直是寝食不安啊。
沈寄槐悠闲地翻了个身,装作生气的样子,不去看她:“那师父真的有那么好?让你连自己的兄长都不要了?”
沈寄桑无奈地挠了挠头,又跺了跺脚,这种争宠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她撩起裙角,束了束自己的小肚子,奋力揪着沈寄槐的衣服,‘翻山越岭’爬到了另一侧。
“哥哥最好了,但是我师父与我有养育之恩,我,对吧?”
看着她希翼的小眼神,沈寄槐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知恩图报固然是好的,女儿家长大了,有些自己的心思,哥哥也不是死板之人,自然能理解,但是那人都无法护住你,你让我怎么甘心将你交付与他?”
“谁说的,我师父很厉害的,他一直护我很好。”
纵然是自家兄长,沈寄桑也不愿她说自家师父坏话。
“护你很好?”沈寄槐将她提了起来,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番:“那你是怎么到这个田地的。”
“他护不住我,但是哥哥能护住我们啊。”
他这话,实在无法反驳,沈寄桑干脆耍起了赖皮,抱着沈寄槐的食指摇个不停。
“那也不行。”
沈寄槐故意板下了脸,以前他不敢想,但是如今,自己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顶端,自己的妹妹,自然是要好好护着,所欠的,全都要补回来。
至于那个男人,小妹年幼,长大些,也就淡了。
沈寄桑小脸已经垮下来了,一本正经,带着一丝丝严肃,刚想反驳,却听见有人禀报,说西岭少主来访。
嗯?
沈寄槐一下子一下子坐正了身子,不由得一脸疑惑,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况且这帝晔与扶桑臣关系匪浅,稍有不慎就会露馅,自然马虎不得。
沈寄桑忽然升腾起一股子心虚,拼了命的想找地方躲。
为什么偏偏会是他,真的是,都怪辛洛,这货当初送给鸢萝一只白猫,便就是这帝晔了,鸢萝将他待会归元宗,最高兴的就是山膏,因为终于有一个与它相同的了,便三天两头的找人唠嗑,刚开始那白猫还很冷淡,对山膏爱答不理的,但是没几天就形影不离了。
当初沈寄桑还很高兴啊,说不定能成一段良缘,只是,现在想想,造孽啊,你说山膏整天闲的难受也就算了,你帝晔好好地西岭少主,你理他做什么,如今搞得沈寄桑很尴尬啊。
人家日夜相伴,说不定自己一个眼神就露馅了。
看她急急忙忙的样子,沈寄桑明白过来,将她一下子扣在手下,保护起来。
前面,帝晔已经匆匆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脸悲戚的鸢萝。
“你傻啊”帝晔看到躺在床上的沈寄槐,显然是不知道眼前的人已经物是人非,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想拽他的领子,但是顾忌他的伤势,又生生止住,改为拍了拍他的头:“你莫不是闭关搞得这里面都空了,闲着没事非要去太阳上溜达一圈,得,现在好了,舒服了,开心了,感觉自己不一样了?”
听他嘟嘟这么多,沈寄桑不由得噗嗤一声,看来这二人关系真的不错。
“哪有这么严重。”沈寄槐虽然不能主导身体,但也可以看得见,他自然知道平日里二人的相处是什么样的:“只不过,这一烧,全身舒泰是不假。”
看到他还有心思同自己玩闹,帝晔不由得松了口气,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鼻子微微的动了一下,忽然从沈寄槐手中将沈寄桑一把抠了出来,放在手里蹂躏起来:“我就知道,老兄在这里。”
卧槽,且不说此时她的手帕已经被扯掉了,就说帝晔这样捏他,真的是,一言难尽。
沈寄桑连红的彻底,奈何山膏原本就是红的,倒也看不出来:“大哥,自重,大哥。”
“知道服软了?之前不是嘴硬吗?”帝晔笑的奸诈,一双小虎牙露了出来,带着一股子奸诈,还将沈寄桑提在眼前晃了晃。
沈寄桑奋力用小蹄子护住自己的胸口,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帝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里的山膏便被沈寄槐一把抢了过去,宝贝似的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
帝晔笑着,还想过去抢,身后的鸢萝却发出一声长号,不顾一切的哭了起来。
那声音,气贯长虹,如丧考妣,开山裂石,震耳欲聋,令人发指。
原本沈寄桑的是就搞得她心中难受,想哭不敢哭,总是抱着一丝丝希望,但是如今见了山膏,睹物思人,自然是忍不住了。
“得得得”帝晔一步上前,想捂她的嘴,但是看她哭的伤心,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围着她打转,什么好端端的就哭了,总不会是被什么咬了吧?
“打住,你听话,我看你不开心才带你出来玩一下,打住打住。”
此时,就连沈寄槐也被镇住了,这个战力无匹的男子此时一脸的惊恐:“怎么了?快看看是不是饿了,总不至于好端端就哭了。”
这么小的个子,哭起来就那么可怕,沈寄槐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怀里的沈寄桑,心道万幸,幸亏方才没在陵奉荼的问题上与她多做纠缠。
沈寄桑大概明白了鸢萝的意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正想着怎么告知她的时候,就看见鸢萝二话不说,绕过帝晔,跑过来就要掀沈寄槐的被窝。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