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打击大了。
边晴被押下去后，季衡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
李冀非常贴心地给了我和季衡夫妻相处的时间。
“阿瑶，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长久没开口说话，季衡说话有点干哑。
他可能已经想到了后果，亲自救回来一个奸细，还带着进出军营。
作为一个守城将军，这无异于在战场上递刀给敌人。
他突然起身疾步往外走。
季衡情绪上头的时候容易冲动，不能让他气急之下杀了边晴。
边晴还有用。
我赶紧追出去。
一向高高在上，目无下尘的边晴狼狈地被架在地牢里。
我追过去的时候，季衡正掐着边晴的脖子质问。
李冀站在我身边，“看到自己的丈夫对另一个女人另眼相待，心里很难过吧？”
“……”
我不知道李冀见缝插针地挑拨离间有什么意义。
看我不回答，李冀转移话题说起这次的奸细潜伏事件。
这次关外人潜伏进来生事是边晴主导的，要不是遇到季衡这个莽夫，边晴的计划不可能轻易成功。
说到底，还是季衡因为边晴是女人放松了警惕。
边晴那边被掐得直翻白眼，在即将断气的时候才有人去阻止。
我看了李冀一眼，他应该是故意的，有意折磨边晴。
李冀向来记仇，当年大皇子仗着长子身份给他摆谱，不久后，大皇子就因为骑马逞能摔断了腿，无缘储君之位。
我还记得他听到这个消息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笑。
“边晴还能拿出来和达慕谈条件，不要玩死了。”
我真怕这人犯毛病。
他也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那边的边晴倒是疯了一样对季衡疯喊。
“季衡，要不是你，我哪里有机会？”
“听说庆国出了个战神，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会跟我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外人交心。”
“你说你跟你夫人没有共同语言，找我喝酒谈心。”
“居然还跟我知己相称。庆国的将军要是都与你一般，何愁我达慕不能称霸中原。”
边晴用尽言语去刺激季衡，不过在李冀的示意下，季衡狂怒也不能近她的身。
我看着边晴这样，倒是有几分佩服她。
她想激怒季衡让冀衡杀了她，这样就不会成为庆国的要挟达慕的筹码。
季衡不相信自己被愚弄，失魂落魄地被人扶出来。
对上我的眼睛，他像是溺水的人找到浮木。
“阿瑶，你知道的，我没有，我是……”
他想辩解，可是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出口。
我没有怜悯他，有的人路太顺了，总要吃点苦才能真正成长。
可是他这一跤摔得太重了。
我还记得那时候他开心地给我介绍边晴的样子。
那时候，他眼里对边晴的欣赏是让我有点计较。
但真正让我否定季衡收留边晴提议的不是女人的私心，而是她的来历和四处打探的眼神。
季衡把我当做内宅争宠的女人，直言边晴不输男子，我的想法侮辱了她。
就这样，边晴顺利利用季衡一步步达成目的。
我决定给他致命一击。
我对季衡说：“我已经写信回京，请皇上赐我与你和离。”